陈易觉得自己面子受损,不甘的冲着远去的钟世雄吼道:“我不会让爷爷失望的,也不会让你小瞧的...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从白银阶位突破到星焰阶位,你走着瞧!”
左思右想,陈易咬牙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到黄金阶位?”
他发现,丹田处的那把王座在‘变异’过后王座的影子显得更加的凝实了。而自己体内的那法力核心明显被这王座压榨的小了一圈,只要这王座一日不除,自己恐怕就一日突破不到黄金阶位。可是最为可怕的是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这把迷你版王座,而一向都只是这王座在压榨着他!
自己体内,究竟‘住’了一个怎样的活祖宗啊!
陈易哀嚎!
陈家继承人的风波只在陈家嫡系人群众炸开过,至于王品宝座的事,以及陈家陈易的许多相关的事情也被老人们绝口不提!
哪怕是陈阳的事情,也再无人进行过问。
原因很简单,陈家的老人们都知道陈易与难得聚会的陈家核心老人们聚会过一餐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聊些什么,但是从陈易的笑脸上可以看得出这个家伙混得风生水起。
陈易既然在陈家高层得宠,那么下面的人谁还会没事儿敢来找他的茬?所以陈阳的事情没有谁再提起,因为没有人聊起陈易,所以江宁城其他家族的子弟们对于陈易的了解就仅仅局限于他曾经在钰都俱乐部出现过一面的消息上了!
对于陈易而言,没有人来找麻烦那即是天大的好事儿!
十年如一日,在这几日中陈易觉得是最轻松的时刻了。他恍若回到了过去,没有太多的忧愁。至少陈樱一事,再也不会如同石头一样压抑在他的心里。
她已有了修为,虽然不知道到底多强,但陈易知道无须太过担心。现如今看来,当初钟世雄将她送走并非没有用意,在陈家这样的大家族里过活,不在生死边缘蜕变那才是最危险的呢!至于钟世雄既然不愿意告诉自己陈樱的去向,那也由得他。这个家伙虽然可恶,但是也并非多么的蛮不讲理!
陈易心中臆想着一切,大步流星的在江宁城中走。
阳光将陈易的身影倒射在街道上拉的好长,有认识陈易的子弟们偶尔与陈易见面时打招呼:“三少,干什么呢?”
陈易十分友好的冲着他们友好的露出笑脸,扬了扬手里的盒子道:“溜骨头呢!”
“溜骨头?”别人都是一脸讶然。
陈易没有解释,反而问道:“你们大家去哪里?”
“去钰都俱乐部,这次李成峰宴客。陈三少爷你去不去?”别人习惯性的礼貌问道。
陈易并没有感觉到他们只是客气话,反而高兴的叫着道:“李成峰请客?好哇,在哪里啊?这一次的宴客名目又是什么啊?”
众人脸一黑,他们本来就只是客气话而已。传说有陈三少爷在的地方就一定有麻烦,更何况李成峰最不想宴请的人恐怕就是陈易吧?
“那我们先去了啊!”
这帮子弟显然不想同陈易一起走,因为陈易的敌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谁跟他做朋友,就会成为众多富家子弟们的共同敌人。
眼看这帮人全部逃走了,陈易立刻提着盒子追了上去:“大家等等我,我没带请柬,你们好歹先带我混进去了再走不迟啊!”
......
几个子弟一溜烟早已逃跑了,他们回头看了看街上,发现没有陈易的身影时才同时舒了口气。其中一个道:“早知道干嘛要跟这人打招呼,他可是当之无愧的江宁祸害啊。我听说李成峰就是被这家伙给祸害了的,尤其是陈阳,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另一个人喘了口气,道:“别说了,还是先进俱乐部再说吧。晚了可能不让进,要知道这次宴请的都是比我们高一层圈子里的人,像我们这样的顶多只是去捧个热闹罢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进了俱乐部,果然看见俱乐部里全是江宁城的子弟们。李成峰捧着酒杯在宴会中来回踱步,一扫几日前的丧气。他与众人说着笑,旁边站着一男一女。那男子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相貌极是英俊,一看就知非是普通俗人。那另一个则是十五岁的少女,一身红裙十分靓丽,顿时把周伟的许多人都给比了下去!
“那女的不是桃家的那位二小姐吗?”这三个子弟中的其中一个不禁惊道:“她竟然回来了!”
另一个也惊讶了起来:“如果陈三在这里的话一定认得她,据说十六年前各大家族子弟一同举办过一场‘百岁宴’。桃家曾向陈家提亲,虽然陈家主母并未答应。但是这桃琳琳,却从小以陈易的未婚妻自居!他们小时候可是一起玩儿过的,陈三走后的三年她也被家族送了出去!”
“嘿,你们只光顾着看桃琳琳了。却忘了他旁边的那个是谁?...当初去群星之井的杨峰,可记得?”一直未说话的第三个子弟带着一抹敬畏道。
红衣女子步子带着优雅,红亮的高跟鞋缓而有力的落地,踏在红色的地毯之上。紧绷而有力的长腿随着迈步时张大而探出红色一步裙,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却极少有人能够吸引得住她。
然而就在她步履翩翩走向卫生间时,却被一个东张西望疾步匆匆的家伙给吸引住了。
“是你?”红衣女子即是孙媚,她惊讶的停下脚步,张着嘴愕然的看着那一脸猥琐的家伙。
这一脸猥琐仿似做贼的即是提着盒子的陈易,他也没想到从厕所里跑出来也能看见孙媚。
“嘘!别做声”陈易东张西望,紧接着一把躲在了孙媚的身后。
茫然失措的孙媚正要说话,从男厕所里又走出来了两个西装青年。
两个青年明显一脸的怒气从厕所里跑了出来,他们也如同陈易一般东张西望了一眼,其中一个不禁道:“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偷了我们的请柬,害的我们差点没进的来!”
另一个却看见了孙媚,不禁笑了起来道:“孙小姐,您也在?”
孙媚做了个尴尬的笑脸,而后拘谨的用手指了指更深处的女厕道:“我去趟洗手间!”
“您看见一个提着箱子的家伙出来了吗?”其中一个青年如此问道。
孙媚立刻摇了摇头,道:“没,没有!”
两个青年自然不好打扰,然后孙媚就目视着两个人就此离去!
这个时候孙媚才回过头来,惊讶的发现陈易竟然早就不见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孙媚不禁愤愤不已,她已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孙媚不由得摇头:“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个省事儿的人啊,行事作风完全不像是一个有教养的子弟!”
她摇了摇头,不过美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淡淡的道:“这个家伙该不会又要在李成峰的宴会上捣乱吧?这样一来,本来无聊的宴会是不是会变得格外有趣的多?...不过希望这个家伙这一次不会再来找上我,不,是希望我这一次千万别再找上他!”
孙媚实在忘不了上一次在钰都俱乐部的事情,那一次差点让自己声名尽毁。若不是陈阳被砍断手的风头完全盖过她,恐怕她当时被陈易‘轻薄’过的事情将成为所有子弟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可饶是如此,依然有一小部分人说她跟他有瓜葛。怎么可能?自己可是长了那个家伙整整四岁的人啊!会喜欢一个黄毛小子的家伙吗?
孙媚摇了摇头,进了女厕。用卫生纸将干净的马桶边缘擦的极度干净后,才蹲在马桶上拿出镜子开始重新补补妆!
镜子中映衬出来的是她妩媚绝伦的脸蛋,孙媚眨巴眨巴眼瞬间感觉自己都差点被电到了。但妩媚成熟的背后却又极希望有一个浪漫童话般的爱情,如同白雪公主那般...或许,自己手里的即是魔镜...
孙媚心里默念,魔镜啊魔镜,你能告诉我谁最帅吗?
她睁开眼,然后看见了镜子中出现了陈易的面孔!
“怎么可能是他?”孙媚不禁道。
她发现镜子里的陈易好奇的从镜子里看着她,孙媚眼睛一眯。然后冷静的回过头,看着站在站在马桶上撑着墙的陈易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问话很淡定,但是她心里格外的不淡定!
陈易眉头微蹙,思考了许久才道:“本来我先进来的,其实我就在隔壁,不过有一个胖妹跑来上厕所,我被逼的只能去没有人的厕所。可是厕所都占满了,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陈易不觉道:“你怎么来了?”
他一脸的无辜以及淡定的问话险些让孙媚抓狂,她咬牙问道:“你,你都看到什么了?”
陈易脑海里回想了起来:“你知道,这间厕所只有六个蹲坑而已。”
孙媚忽然想到,陈易来来回回把整个女厕所里所有人的坑位都看遍了,包括自己!
孙媚无法平静的捂着自己,冲着陈易喝道:“快出去!”她快抓狂了,但是她知道哪怕自己怒骂陈易,陈易也不会怕。这个敢砍断陈阳手臂,小时候就偷窥过老师上厕所的家伙难道还会害怕自己吗?
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恨陈易了!
他明明做错了事,可偏一副无奈的样子!
陈易当然知道继续呆在这里很不好,他只好跳下马桶,在门缝里看看外面的卫生间还有没有人!终于确定没人之后,陈易才转过脸冲着孙媚道:“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啊!”
孙媚绝美的脸都在这一刻扭曲了起来,红艳的嘴唇以及天使般的面孔让陈易心中一动。他有些无赖的道:“我突然不想出去了!”
孙媚:“......”
孙媚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粉嘟嘟的。她用手抚平裙子,小步跑出了洗手间的长廊。此刻钰都俱乐部的舞池中依然如此热闹,相比往常随手即能应付的交际场面,她今天实在有些害怕这里了。这一切,都源于陈易!
孙媚左右望了望,没有找到陈易的影子,她不觉松了口气!
吃亏了就吃亏了吧,只要自己不说出去,谁还会嘲讽到自己?
孙媚如此的自我安慰,而后重新恢复了往ri的神采奕奕。随手从服务生那儿接过酒杯,穿过舞池在一处空桌旁坐下!她相信自己不会总交华盖运,偌大的俱乐部不可能随随便便都能碰到陈易这个煞星吧?
然而,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了一个少年。
孙媚脸上的笑容立刻呆滞,近乎用吼的声音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陈易也是一愣,无辜的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的啊!”
孙媚强自恢复了镇定,用质问的口气道:“先前的事情我们不谈了,我问你,你今天来这儿是想干嘛?”她害怕陈易闯祸的时候把自己卷进去,若真是如此自己还是远远的避开他吧。
陈易猜中了孙媚的心思,郁闷的道:“难道李成峰的宴会我就不能来吗?不过话说回来,李成峰这小子到底干什么?我回江宁这段ri子这小子一连办了两次宴会!”
孙媚见陈易没有谈及先前厕所的尴尬事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样她也感觉出陈易似乎并不是捣乱的样子,心里也放心了下来。她古怪的看了陈易一眼,问道:“你不知道今天宴会的主角是谁?”
陈易摇了摇头,反问道:“不是李成峰吗?”
“当然不是他,他的面子并没有那么大,尽管他在江宁城中也算是不错的贵公子了!”孙媚倾身靠近陈易轻声对他道:“这次宴请的主人你认识!”
她穿着一身极漂亮的长衫,衬托出完美的曲线,陈易不觉得暗暗咽了口唾沫。耳畔虽然还听着孙媚的话,但是鼻息间却享受的吸了一口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
孙家,到底养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陈易的脑海中不禁又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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