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真要走了?”
沈浪:“嗯,已经跟台里商量好了。”
赵雪:“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
沈浪:“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赵姐。”
伍洲同:“常回来看看。”
沈浪:“一定。”
…………
中午,感谢饭变成了离别饭。
跟伍洲同、赵雪、张忠三人虽相识不久,但互相之间已经有了一份好感。
他们也算是沈浪穿越到这里之后处的第一批朋友。
其中,伍洲同是他起飞的关键人物。
如果没有伍洲同那个在节目中用自己歌声感动听众的点子,和突发的拉肚子,就没有他接班主持得以演唱《寂寞沙洲冷》这首歌的机会以及后面的事了。
饭桌上,他以饮料代酒,敬了伍洲同几杯。
下午,刚上班又被通知开全体会议。
会议上,领导宣布了聘请沈浪为台里荣誉电台主持这件事,并给他颁发了证书。
其实在他的歌曲火了之后,大家就猜到他会离开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方式。
他到台里短短两个多月,就开创了首张电台专辑和首个荣誉电台主持。
也可以说是电台界的传奇人物了。
而收拾好东西的沈浪并没有离开。
因为今天恰好是周日,有《零点乐话》。
他要参与直播,这也将会是他的最后一期节目。guxu.org 时光小说网
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没有听众的支持,他不会取得现在的成功。
所以,跟听众也要有一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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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
穿着一套可爱睡衣的高园园在房间里,坐在收音机前,等待《零点乐话》的开始。
“忘了问他这期节目会不会唱新歌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国庆节那天跟沈浪骑单车玩了一下午,后面几天她脑海里老是会重复浮现当天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今晚,她早早就上了床。
但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想事情出了神。
等回过神来,一看时间,马上十二点了。
正打算关灯睡觉,突然想到今天虽然是国庆假期后正常上班的第一天,却是周日。
有沈浪的节目,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把收音机打开。
“今天还有一消息要告诉大家,沈浪出于个人原因,要离开电台了……”
要离开电台了吗?
高园园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惊讶。
但也能理解。
“还好没睡着,不然就错过了他的最后一期节目,那应该会唱新歌吧?”
高园园抱着枕头,扒在桌边,美目中尽是期待之色。
这期《零点乐话》弥漫着离别的伤感气氛。
打电话来的,也都没有再分享自己的故事,而是表达对沈浪的喜欢和不舍。
常规的放了五首歌后,时间又来到了节目尾声。
最后一个电话换成了沈浪接听。
此时,拿着手机一顿重播节目热线的高园园叹了一口气。
她没能打通。
想着前面几个听众不点沈浪的新歌,她自己来,然而没有那个运气。
“今天还能倾诉吗?”电话那头一个沧桑的声音问道。
“可以的。”沈浪轻声回答。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与歌迷告别。”男人抱歉的说。
他年龄比较大,今年45岁了。
听过沈浪在节目里唱歌。
那些情歌好听归好听,但动不了他的心,也就没有成为沈浪的歌迷。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占用了大家的时间,《零点乐话》的宗旨始终不会变,用音乐说话,赴我们风雨无阻的约定。”沈浪诚恳道歉。
是有点让这期节目变了味。
这不是他的本意。
赶忙将节目拉回正规。
“这段时间我时常会想,如果能再回到过去,自己会不会对父亲更加体贴,可现实是残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男人缓缓开口。
这是少有的不是感情问题的。
沈浪认真倾听。
“我出生于农村,母亲去世得早,是父亲一个人把我们三兄妹拉扯大的,上个月,父亲突发心脏病入院抢救,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父亲握着我的手,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忙着赚钱,没能陪伴你们……’话音刚落,父亲便失去了意识。”
“我站在手术室外,心中一阵刺痛,原来父亲心里一直是有我们的,而我们长后,或是有了钱,或是成了功,却常常会因为生活的琐事而对父亲的关爱爱答不理,这份愧疚与措手不及,在那一刻变成了永远的遗憾。
“我想他,可一切都晚了。”
说完,电话那头的男人一阵叹息。
“生命的脆弱总会让我们不禁会想起许多遗憾与无奈,人生如逆旅,过去了不能追回的,是岁月,逝去后想见而见不到的,是亲人……”
沈浪先来了一段标准的鸡汤。
收音机前。
许多听众满脑子的疑问。
此前,沈浪写的全是情歌,而男人的情况显然唱不了情歌。
那么,沈浪会写其它类型的歌曲吗?
如果会,能像之前那些情歌一样经典吗?
还是说,沈浪会选择播放别人的表达父爱的歌曲。
“我是个孤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不过我也曾常常幻想,幻想有父母的生活……”
这是高园园第一次知道沈浪的家庭情况,不曾想他是这样的出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就送您和您的父亲一首歌吧。”
来了。
听众最期待的时刻。
同一时间,燕京某别墅。
那瑛、那幸两姐妹也在收音机前。
“他不是就会写情歌吗?”那幸哼哼道。
“流行歌几乎有七成以上都是抒情歌,不管是抒发什么情感,都有套路、有公式、有模板可循。”那瑛酸酸的道。
说话间,吉他声传来。
节奏舒缓,旋律透着淡淡的伤感。
懂不懂音乐的都能听出来,这首歌跟前10首歌是不同的风格。
那么,真有套路、有公式、有模板可循?
那幸咬牙切齿。
那瑛微微皱眉。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