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申的话，苏毅也顾不上查看编辑发过来的信息了。
他急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唱了？”
杨申声音沙哑的说道：“毅哥……你的新歌小样我听了……这首歌真的很好，给我唱就糟蹋了……”
苏毅刚想说什么，杨申继续说道：“毅哥，我很清楚自己的嗓子，我已经不适合唱歌了……因为不想坐牢，我才接受了你的施舍……”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这首歌交给适合的人唱吧……”
苏毅愣住了……
“你觉得我这是施舍你？”
“那好……既然这样的话，你明天来公司参加《无所谓》的试音。这首歌我不再内定歌手演唱，公司的一线歌手全部都可以试音，然后，投票选出最适合《无所谓》的那个歌手。”
等杨申放下电话，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李尚急忙问道：“怎么样？苏毅同意了吗？”
他知道公司的所有人包括董事长在内，都没人能劝得动苏毅。
只有杨申的话，才有可能让苏毅改变决定。
所以，他带着《无所谓》的小样，找到了杨申。
“杨申，你要是真的为苏毅好，你就应该坚决的放弃这首歌！”
于是，杨申才说出了那番话。
虽然他知道苏毅一定很生气自己不听话，但这对苏毅来说是好事。
第三首歌如果依旧是爆红，李白的价值将会继续攀升！
他不能耽误苏毅的前途。
所以，他要让出这个演唱机会。
听到李尚的问话，杨申点了点头。
“毅哥说，明天让公司所有的一线歌手，参加这首《无所谓》的试音，从里面选出最适合这首歌的歌手。”
李尚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只有杨申能劝得动苏毅。
李尚笑着说道：“杨申，你不用难过，这样做不仅是对苏毅好，对你也有好处，你嗓子坏了……要是还唱这首歌，那些歌手估计都会针对你……虽然你跟苏毅关系好，以后在凯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我会告诉那些歌手，这首歌是你让出来的，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毕竟，你是靠着苏毅才能进入的公司，很多人都会对你有偏见……”
杨申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然后他对李尚笑了笑：“李总监说的对，那就多谢你了。”
“对了……毅哥还让我也参加试音……”
李总监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就别去了吧……”
让杨申去参加试音，跟让一个坐轮椅的去参加跑步比赛，有什么区别？
…………
挂完电话的苏毅，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有些许自责。
他有些上帝视角了。
他知道杨申的嗓子非常适合这首《无所谓》，但是别人并不知道，杨申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的情况下，杨申的精神是十分折磨的。
他本想着等歌曲发布后，那些闲言碎语，那些嘲讽都会消散。
可是，离十一月一号还有些日子。
这些时间，那些质疑、辱骂……足够摧毁杨申的精神。
住院的杨申为什么会听到《无所谓》的小样，为什么会放弃演唱资格，他很清楚……
一定是公司给他施压了。
所以，他干脆让所有的一线歌手试音，选出公认的第一名。
这样的话，公司的所有人，都会认同杨申的嗓音。
苏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息道：“明天，等到明天就可以了。”
只要杨申的试音一出来，那些人就会闭上嘴巴。
出了这么个事情，苏毅已经彻底忘了回复编辑消息的事情。
宋洁都快疯了！
这个我吃土豆怎么还是没有回信？！
按照启点的规定，只有编辑亲手和作者签下合同，才能算是这个编辑手下的作者。
苏毅只是点击了同意签约，还没有在合同上签署名字呢！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吃土豆还不属于她的人。
要是这个时候被其他编辑发现，并且抢先一步签约，那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于是，她一直拿着手机，等着我吃土豆的回信。
直到夜深人静，我吃土豆还是没有回复……
她忍不住还是发了个消息……
“土豆大大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苏毅睡着了。
不过，半夜凌晨的消息提示音，显得格外的响。
苏毅被吵醒了……
“谁发的信息？”
苏毅好奇的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一看，一脸呆滞……
“你好！土豆大大，电子签约合同已经发给你了，你只要填上身份信息，和银行卡信息，签字提交就可以了！”
“土豆大大……你在吗？”
“土豆大大……怎么还没签约？”
“土豆大大……你不会和别人签约了吧？”
“土豆大大……你快回我信息啊！”
“……”
“土豆大大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苏毅这才想起来，他刚加上这个编辑的OO号，杨申就来了电话，挂完电话后，他就彻底忘了这个事情……
于是，他快速回复道：“不好意思……之前有事给耽误了……”
本来已经都快绝望的宋洁，看到我吃土豆的回复，立刻满血复活！
“没事没事！我也不是一直在等你消息！”
苏毅回复道：“那就好。”
宋洁立马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那就赶紧签约吧！”
苏毅一愣：“要不等工作日再签？现在这么晚了，而且明天是星期天，你们也不上班吧？”
“没事没事！我24小时不休息的！”
夜长梦多！
宋洁可不打算等到星期一。
苏毅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编辑真的很卷啊……
于是，他打开了手机上的启点作家助手，按照提示，填上了需要的信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刚刚提交签署的合同，立马就收到了站短……
【亲爱的作家，您的作品已签约成功，近期请关注作品页面签约字样。签约成功后，作品后续问题请咨询对应责编。您可前往以下页面下载您的合同。】
看到合同签好后，苏毅就放下了手机，再次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苏毅刚刚进入公司，还没来及进入B级作曲部，就被李尚拦了下来。
“苏毅，公司所有的一线歌手都在录音室等着呢，咱们直接去吧？”
苏毅愣了一下……
这才八点，歌手都来了？
这个世界的歌手，也都这么卷的吗？
苏毅点了点头：“好的，既然人都到了，也不能让人家等着……”
李尚脸色古怪。
其实……
那些歌手六点都已经到了公司了……
已经等了俩小时了。
李尚带着苏毅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公司的录音区。
录音区有5个录音室，每个录音室门口都站着几个人。
看到苏毅过来，众人都是激动的上前打招呼。
苏毅笑着一一回应。
环顾众人，苏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他转头看向李尚：“杨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