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怕火炼

唐观棋不自觉低下头认真看,应铎一直摸她的头发,她安安静静的不动,男人反而想去侵犯她的边界。

她看了好一会儿,应铎问声:“钟意?”

她如梦初醒,抬起眸看他。

应铎看见她如此认真的看婚纱,声音温淡,但却隐藏想得到她回应的希冀:“想到嫁给我,你开心吗?”

唐观棋沉默一下,又点点头。

应铎知道,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认真看婚纱了。

他面上始终有自己没有意识到的笑意:

“除了婚纱之外,其他你都不用担心,婚礼的操办布置,宴请宾客,都由我来。”

唐观棋摁灭手机,那些美丽的婚纱吸引她,但她看完却并没有选,有些怔然:

“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她知道,婚礼筹备一般都是新娘忙上忙下,新郎当甩手掌柜的很多,期待有个完美婚礼的通常是女人,想在人生关键时刻毫不出错。

应铎身上朦胧一层光晕,一心只想为她做够所有他可以做的事:

“也理应由我来做,我年长你八岁,你只要等着嫁给我,我就心满意足。”

唐观棋的手轻轻搭在他宽肩上,两个人距离很近,轻轻贴着,但是又没有拥抱。

像喜欢一个人就忍不住贴贴他。

她清眸看着他,等他说话。

应铎的心被她这样不由自主的亲昵扯得软成一滩水,他伸手握着她戴戒指那只手,大拇指指腹一下一下地抚过她手背,声音温柔得清润:

“以后你做不了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我,我有名分一直照顾你。”

她听着,靠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口,但她又只是专注看着他,不和他表达什么。

应铎垂眸看她,心脏溢满餍足的幸福,像是空旷已久的枯井里灌进了汪洋大海。

他微微低下头,唐观棋戴着戒指的手搭他肩膀借力,仰头去吻他,绿钻光彩熠熠,暧昧到痒的情愫都通过接触的唇倾泻,应铎搂着她的腰,让她能坐稳,挤进她双腿里站着,让她的腿缠碰着自己的腰侧腿侧。

唐观棋中途停下来,靠进他怀里,细臂抱住他的腰,应铎抱着她,让她靠着,身体最大面积地贴着对方,有时比接吻更加亲近。

橙黄色香薰蜡烛的烛火轻轻摇曳。

唐观棋把手伸出来,问他:“你怎么送绿色的钻戒?”

应铎似被她的温度融化,身体里是一腔暖流:“这个不是绿钻,这种钻石叫变色龙。”

唐观棋没听过这种钻石,等着他说。

应铎托着她的手:”这个钻石平时是浅绿色,在紫外线下是强蓝色,在火烧之下是橙色。”

她微微转着手,看钻石在每个角度下的流转光泽,猜测这小小的钻石如何会有如此惊艳的变化。

应铎看她看得认真,温声问她:“要不要看一看?”

唐观棋沉默着,顷刻后点头。

他松开唐观棋,走到另一边,摁桌边的呼叫摁钮,管家立刻从员工通道里出来。

应铎不急不慢:“拿支防风火机给我。”

管家立刻去找,火机送到应铎面前,应铎示意她把戒指取下来。

当着唐观棋的面,他摁下火机,从侧面烧灼着那枚钻戒。

钻石在持续的火焰之中,浅绿色逐渐变得发暖,像被火焰染色,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戒指上的钻石已经完全变成橙黄色,而且依旧清透美丽,像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一样。

唐观棋第一次见,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钻石。

她看着那枚瑰丽的钻戒,却觉得它忽远忽近,轻易不可得。

“原来还有这样的戒指。”

应铎乌眸深邃看着她,温声细语:“因为真情不怕火炼。”

真情不怕火炼。

唐观棋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思维却变得迟钝,她另一只手缩在背后,轻轻地握着自己的裙带。

她等着戒指冷却,看着颜色逐渐从黄昏的橙色变回浅绿色,她轻轻用屁股撞一下应铎,让他看自己:

“结婚的话,你觉得哪天比较好?”

应铎将冷却的戒指戴回她的手上:“我想尽快,但筹备需要一个月,一个月以后的时间都可以。”

一个月,比她以为的还要快得多。

她以为起码还会有个订婚宴之类的,没想到应铎想的是直接结婚。

应铎温声问她:“对于结婚,你有什么预期?”

她摇摇头:“第一次结婚,我没有什么预期。”

应铎把她从桌上抱下来:“那就都由我来安排,如果你有想法,随时和我说。”

唐观棋一直沉默着。

应铎也感觉到了她若有所思:“怎么?”

她犹豫着,思绪前后游荡,有时近有时远:

“我没想过你会突然求婚。”

应铎轻嗯一声。

唐观棋转了个弯:“但我最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应铎轻笑:“是什么?”

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应铎不近不远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去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个小盒子。

他关上房间门。

唐观棋已经小步走到他面前。

她打开戒指盒,是一枚设计简约的男戒,在灯光下光泽温润,应铎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完全没想到她也有一枚戒指。

看着她在灯光下清澈的双眼,戒指不如她璀璨。

戒指有三圈,上下两圈都是铂金的细圈,中间那一圈有镶嵌,由很小的薄圆墨玉精巧地错落环成一圈,像黑色的棋子,而最中间那颗是墨绿色,和其他都有些不一样。

他一下就看出来了,心窝发暖到滚烫,轻声调笑问她:

“这是棋棋将我圈牢?”

其实是唐观棋是看他戴着那个六十英镑的戒指,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身价百亿千亿的人戴太过粗陋的手工戒指,即使戴在应铎手上,别人会觉得可能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设计,她也觉得不太好。

她轻轻点头,将错就错,应铎却俯身吻了她侧脸,低着头,声音亲昵,但低沉的共振让他即使放轻声音说话,他说话声音还是很难以忽视:

“怎么只有中间这一颗棋子是青绿的?”

唐观棋直愣愣看着他:“不是只有这颗是青绿色,而是它是唯一亮着的,亮着的都会发青,现在亮的这颗棋子是寿臣山。”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