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加薪?
林岩年薪好几百万,已经是同行助理中工资最高的了,他为什么还要加薪?
真当他陆执的钱都大风刮来的么?
陆执没好气地回道,“想都别想。”
“总裁,您这不厚道啊,昨晚是您自己喝醉了,非要来找乔小姐,我这不是看您实在想她想得不行,所以特意牺牲自己去和凯文周旋一整晚,才给您和乔小姐制造出这么完美的机会啊!您怎么能一觉睡醒就全都忘了呢?”
林岩一顿鬼哭狼嚎,陆执从后视镜里冷冷扫了他一眼。
他吓得立马噤声,只委屈地看着他,说,“总裁,是这样的,昨晚您在帝赋苑和傅总喝酒,席间唐小姐过来了,她身上喷了迷迭香,您招架不住就来找了乔小姐。”
“……”
原来如此。
陆执半眯着眸子,脑子里隐约有一点点印象。
但至于他怎么不要脸地爬上乔念的床的,这段记忆是一丁点都没有了。
“这么说来我昨晚说了那么多话开导您,您全不记得了?”
林岩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瞥见自家总裁明显不悦的脸色,立马正襟危坐,不敢乱八卦了。
敢情昨晚说了一大通,结果对牛弹琴?
牛压根就不记得他说了啥?
卧槽了!
果然是一腔热血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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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
秦时刚下飞机,便迫不及待地去见王妃。
得知王妃还没起床,他便一直在偏殿等着,手里始终拿着那个红色锦盒,神色焦虑。
“王子,王妃昨日睡得晚,您要不还是先去用膳,等中午再来吧?”
管家亨利尽职地守在一旁,秦时头也没抬,“不必了,我就在这儿等妈咪。”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身穿统一制服的两名侍女终于来请秦时过去。
秦时一刻也不敢耽搁,健步如飞,很快便来到王妃的宫里。
“妈咪!”
王妃正在梳妆,秦时踏步进去,两名伺候着的侍女连忙起身朝他鞠躬,“大王子早安。”
“下去吧。”
秦时手一挥,便把人遣退。
如此一来,大殿里就只剩下王妃和他两个人。
方才一路上积攒的怒火和怨气,在见到王妃那张数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的面孔时突然烟消云散。
秦时望了望她,再握紧了手心里的锦盒,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王妃看着秦时古怪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说去国内追女孩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了?我听亨利说你连夜赶回来守在门口,找我有事?难不成你追到那小姑娘了?”
王妃一边梳理长长的卷发一边调侃两句,她没有抬头,自然不知道秦时此刻的表情有多严肃。
秦时望着她的眉眼,脑海里回忆乔念的长相,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是母女。
他心里五味杂陈,但帮乔念找到父母是第一要务,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咬牙下定决心,将手中的锦盒拿出来递到王妃手中。
“妈咪,你看看这玉佩,和你那半个是不是一对儿?”
“什么?”
王妃手中的梳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一双美目霍然睁大,像是难以置信似的猛然转过身来对秦时对视。
秦时抿了下唇,将锦盒塞到她手中。
王妃手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慌忙打开锦盒,在看见里面的半块玉佩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你,阿时,这玉佩从何而来?玉佩的主人身在何处?”
这玉佩……
这玉佩可不就是她当初切开的另一半吗?
没想到竟然会回到阿时手上!
秦时一把将玉佩从她手中抢过来,随后正了脸色逼问她,“妈咪,我问你,我是不是有一个亲妹妹流落在外?”
“……”
王妃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秦时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堂堂心外科一把手辅修心理学的博士,自然在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乔念,竟然真是他的血亲!
难怪,从第一眼看见她时,他便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