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她们母女,宜熙才知道小曼已经走了,后悔今天还是应该闹的再大一点把冯阿姨给要回来,现在时间点很尴尬,新阿姨还没找到,她的工作行程也安排的很满,傅庭深更不用提了,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她回到卧室,躺在小床的可乐已经睡着了,傅庭深侧卧在小床旁边,手里还拿着本绘本闭上眼睛睡着了。
每次傅庭深给可乐讲绘本的时候都会自己先困,有时候是可乐把他哄睡的。
宜熙小心翼翼的想把绘本从傅庭深的手里拿过来,动作很轻,还是吵醒到傅庭深。
傅庭深睁开眼睛,黑眸夹杂着血丝,困意还是没有消散,“都安排好了?”
宜熙坐在床围手臂撑着床,“我打算先让她们母子在我这儿住一段时间,我感觉那个尚裴就是个定时炸弹,我听吴家瑶说,尚裴要打死她,我感觉不是气话。”
傅庭深没法给出回答,毕竟他又不是尚裴,也不知道尚裴会下一步做什么,但是尚裴玩起来是挺疯的,据他所知,他折磨人的手段都是变着花样来的,KTV包厢里那个女孩,让人就记忆犹心。
宜熙前阵子还听说秦培培和尚裴藕断丝连,她有点庆幸,秦培培当年放手还算挺痛快,至少尚裴对她没拳打脚踢过。
她想到傅庭深喜欢清净,愧色的看着他,“你会不会觉得很麻烦啊?家里又多出两个大活人。”
傅庭深将身边随手乱放的绘本都整理好,宜熙这替他着想的样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我尊重你做的决定,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你。”
宜熙从傅庭深的交谈里领会了语言的艺术,幸亏傅庭深没研究过pua这种。
傅庭深的意思很明显,他是不太喜欢被人打扰到清净,但是为了她也可以克服,归根到底他也没说过愿意不愿意。
她凑到傅庭深身边,下巴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宜熙靠近身上的馨香味,就让人想入飞飞,”又换香水了?你喷的是什么香水。”
宜熙拽起自己的衣服领子闻了闻,傅庭深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样的机灵。
“是邂逅!”
傅庭深深吸一口气,他还是喜欢宜熙曾经身上的少女香。
宜熙在香水方面就不是个专一的人,她会经常的换味道,不固定。
她抱住傅庭深的腰,胸口紧紧的贴着傅庭深的背,‘我有点担心,尚裴丧心病狂起来,会不会来我们家抢人?’
傅庭深笃定道:“不会,你太杞人忧天了,他没这个胆子。”
宜熙暗暗松了一口气,暂且这对母女还能把她这儿当成是避风港。
家里没了阿姨,一大早就上演着鸡飞狗跳,宜熙昨晚剧本到凌晨才睡,傅庭深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可乐就很意外的早起了,宜熙做了个梦,路边遇到个大金毛,金毛很乖巧可爱,热情的用舌头舔他的脸。
宜熙感觉自己的耳边有热气在吹,脸上也是湿乎乎的。
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奶噗噗的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口水流了她满脸,“妈咪,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昨晚睡觉之前窗帘没拉,宜熙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见鬼的太阳。
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才六点一刻,宜熙崩溃用枕头挡住自己的脸,“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困死了。”
可乐那么重的吨位骑到了她的身上,“我玩骑大马的游戏,开始喽。”
宜熙现在分分钟想把这小子踹进被窝,用胳膊怼了怼还在睡觉的傅庭深,“交给你了,我要睡觉。”
傅庭深不太会赖床,醒了就是醒了,在他这儿没有回笼觉的说法。
他把可乐从宜熙的身上抱下来,“妈咪在睡觉,我们出去玩,不要打扰到她。”
可乐委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爸爸抱走。
家里乱七八糟,客厅的地板上,沙发上扔的到处都是可乐的东西,对于洁癖的傅庭深来说,根本忍不了,可孩子的早饭还没有。
“你想吃什么?爹地给你做。”
可乐手指抵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吃薯条好了,嗯就是薯条。”
傅庭深打击还在异想天开的可乐说:“现在是白天,你做梦呢?你妈咪如果看到你一大清早的吃薯条,她要骂死我了。”
“汉堡,薯片也可以。”
傅庭深汗颜,和小孩子沟通需要他最大限度的耐心,如果是他的员工这么顶风而上,肯定给踹到十万八千里了。
”吃粥好不好?”傅庭深想出最简单的早餐。
可乐在挣扎,“我不要吃粥,不要”
傅庭深觉得问可乐就是个错误,他小时候就是有什么吃什么,哪里有那么多花样。
他剥夺了可乐选择的权力,去厨房准备熬粥。
以往每天晚上都是小曼会提前预约好煮粥,傅庭深看电饭锅做粥要四十分钟。
他动作迅速的淘米放到锅里。
熬夜早起,血槽放空,傅庭深头疼的厉害,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可乐开始忙碌自己的事业,给车子排队。
吴家瑶和女儿起来的也很早,看到傅庭深和可乐在楼下,吴家瑶还是很拘谨,虽然说她做过傅庭深的助理,但是傅庭深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和他说话每次都会紧张,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吴家瑶自嘲她当初眼光放的多么高,还幻想着找到和傅庭深一样富可敌国,丰神俊朗的男人,这才选择和未婚夫分手,一步错步步错。
她的婚姻把她的所有希望,骄傲和自尊全部磨灭。
同一个屋檐下,即使紧张也不能不打招呼。
吴家瑶硬邦邦的说:“傅总早上好,宜熙呢?”
她现在也只能把宜熙当成话题点,和傅庭深尬聊。
“她还在床上睡觉,我煮了粥,等会叫你女儿一起来吃。”
吴家瑶做梦都想不到,有生之前还能吃到傅庭深熬的粥,想想宜熙多幸福,孩子老公管,饭老公烧,就像是老人常说的话,这是掉进了福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