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解魔都帮派的那些事。
找一个厉害的人出来担当,以此镇压徐家。
不单单是徐家,也能避免其他帮派的人进来搅合。
钱雨说,魔都最大的道上人物叫‘狗爷’,名字取的不好,姓胡,叫胡狗子,从打码头开始混,成为魔都鼎鼎大名的爷。
外人见到他,是不敢称‘狗’字的,都叫爷。
“为什么不叫胡爷?”
“他不喜欢这个姓,好像是家庭关系不合,他跟他父亲有抹不开的情节。”
谈完话,叶与墨就让钱雨买了张飞机票,先去港岛。
她根据地址,找到了‘狗爷’的堂口。
一家五星级宾馆。
“小姐,您找谁?”
“你们老板,狗爷。”
“哦……您稍等。”
狗爷现在有事情要忙,暂时来不了。
这位爷可不是摆谱,真的去了乡下,要一个小时之后才回来。
狗爷五十多岁,信佛,是个很讲道义的人,而且一生未娶,膝下也无子嗣。
他的工笔画在魔都可是一绝,从不吃荤,也严令手下的人要安守本分。
正因为这些优点,才有那么多人跟随,他当之无愧的成了魔都的地下霸主,而且他不搞走私,做的全是正经生意。
能做地下老大,他凭的是当‘中间人’,帮派间有什么纠纷,他站出来几句话就能摆平。
快到正午的时候,狗爷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经理迅速过去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看到坐在窗口处沙发上的叶与墨了。
“叶总,你好你好。”
“爷,您也好。”
“鼎鼎大名的叶与墨来到我这个小庙,受宠若惊啊,你是贵人贵脚,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来谈生意么?”
叶与墨动人一笑:“算是吧,宝锋集团您知道么?”
“了解一些。”
狗爷面相凶狠,但是气质十分儒雅,穿的十分唐式,手捏一串佛珠。
他看叶与墨,就好像看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目光柔和:“怎么,宝锋集团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而是我从他们那儿挖了一个人才,这个人叫钱雨,知道他们不少内幕,所以他们不放心,想要除掉钱雨。”
各个势力做走私的事,哪里还算个新闻呢,大家互不干涉罢了。
宝锋集团不属于帮派,从道理上讲,不属于狗爷过问的事。
鉴于此,叶与墨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
“爷,这是晚辈孝敬给您的一点小意思,还望笑纳,只希望爷能出面,平息干戈。我保证,钱雨不会把他们给卖了。”
这种事怎么能保证的了呢。
狗爷意味深长:“看似小事,实则是大事啊。公司的事,我向来不过问的,你给我钱,让我出面去调停,但我跟徐宝锋没有任何接触啊。”
“他们现在要杀人,如果爷您不管的话,我可能会用自己的手段来对付他,徐家的产业我会吞掉。但这样以来,整个魔都的商会可能会跟我闹上,您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任何对手,我都不会给他们机会。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到骑虎难下的程度。”
“呵呵呵,你对自己很自信嘛,能说出这样的话。”
“晚辈别无所长,唯独经商是根本。”
“……”
叶与墨说这些话,也不是想吓唬谁,凭借系统的能力,她可以让魔都翻云覆雨。
但是为了和为贵,她不想去什么地方都连根拔除。
思量片刻后,狗爷应承下来了。
“我找他谈谈吧,只能说试试看,这钱你先拿回去。”
“爷太客气了,不管事情成不成,这钱您收下,我愿意交您这个朋友。”
这么着,狗爷约了徐宝锋。
事情两句话就能讲清楚,狗爷是来当和事佬的。
徐宝锋算哪根葱,在狗爷面前,当徒弟都不够资格。
但他不在道上混,事情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存亡,他无法妥协。
“爷,叶与墨居然找到您了。”
徐宝锋奇怪的是,这么机密的事,怎么会传到叶与墨的耳朵里,又让狗爷知道了。
“宝锋,给我个面子吧,叶与墨已经向我保证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口头保证能管用么。
“爷,不是我驳您的面子,这件事您还是不要插手了,兄弟不在道上混,这事您是不是越界了?”
狗爷不禁发笑起来:“呵呵,你们呐,真犟。连我的面子都不管用了,可是……你要杀人,这我管得着吧。”
“爷,您别听叶与墨瞎说,根本没这回事。”
“是么?那好,钱雨这个女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就要找你了。”
“……”
徐宝锋哭笑不得:“爷,钱雨又不是我老婆,她自己在外出了什么问题,能说跟我有关么,您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吧。”
狗爷的态度很明确,商战上怎么斗,他管不着,但是人命关天,他不会袖手旁观。
作为一个信佛的人,他把人命看的很重。
回到家中,事情一说,弟弟妹妹就感到可笑,连狗爷都请出来了,叶与墨是下了多大的血本。
“狗爷说了这话,咱们就不好动手了。”
“那老东西还说了,商业上怎么斗,他不管。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明着斗,咱们怎么是叶与墨的对手,她的钱能压死我们。”
“哥,要不……咱们去跟叶与墨弄个协议,让她写下保证书?”
“屁话,叶与墨那种人,会给你写保证书,你脑子进水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也只有去探一探叶与墨的口风了。
徐宝锋给叶与墨打电话,约她出来谈,此次态度就好转很多。
“叶总,之前咱们有点过节,我想这一篇就翻过去,我也不指望钱雨能回来了,但她知道一些事情,让我头疼。能不能立个字据,保证她不会乱说话?”
“徐总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写保证书?”
虽然很过分,但也是无奈之举。
“我可以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
“呵呵,徐总真是客气啊。要不是我事先得到消息,那批货就能让我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