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似火、明媚娇艳。
明是那勾魂美人儿的标配,然而她脸蛋上的婴儿肥,清澈似水的眼眸却平添了些少女感,可谓是集清纯与妩媚于一身了。
叶婠婠歪着小脑袋,圆圆的眼睛眨呀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傻的笑,几分狡黠、几分俏皮,忽又几分感叹。
“唉!穿上嫁衣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呢。”
沈尉迟莞尔一笑。
同时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身绿衣青靴,头戴官帽,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派气度不凡的样子。
他们肩并着肩站在一起,宛若世上最耀眼的繁星。
窗外风轻轻吹着,白色的纱帘来回摆动,时不时有飒飒的声响。
两人安静了一会。
叶绾绾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脸,“哥哥,我们快点拜堂。”
沈尉迟当然说可以。
但鉴于两人都是头一次结婚,礼仪什么的压根不懂,只得笨手笨脚地对着空气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到了喝合卺酒环节。
叶婠婠有些羞涩地端起酒杯。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一眼,各饮半杯,然后交换酒杯,手臂相交将剩余的酒饮净。
夜色清幽撩人,屋内烛影昏黄气氛暧昧。
“准备好了吗?”
沈尉迟这次问得格外认真,脸上不见一丝笑意,眉眼却又极尽温柔。
叶婠婠偷偷看他一眼,小脸通红地点点头,然后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轻盈了起来,一点脚整个人就飘飘然的腾空而起。
“啊……你、你要干什么?”
这家伙,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小姑娘表示:还是答应太快了,至少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当然——
这完全是她个人,一厢情愿的决定。
我们单身三十年,头一次开荤的沈boos——
现在正犹如拉满了弦开弓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岂能接受这昭然若揭的……没安好心。
他笑眯眯看着怀里的人儿,“你说呢,我的小夫人。”调侃之余,一边不忘朝床边走去。
叶婠婠心知肚明,当然不可能回答,只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而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襟。
她承认。
在家族情怀、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面前,一切矫情都是反动分子。
所以——
为了避免临阵脱逃,这样尴尬的事情出现。
她当机立断、瞅准时机,一股脑地咬住了沈尉迟的……喉结,以及占据主导地位,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从而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忐忑。
至于为什么不是亲嘴呢?
叶小姐表示,目之所及、满目皆是那该死的、迷人的锁骨,以及白皙的,修长的脖颈。
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却忽略了喉结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作为最敏感的人体结构之一,沈尉迟表现出了他该有的反应,脚步一顿,身体僵住,神情古怪。
“谁教你的?”声音因隐忍而克制。
叶婠婠还不知道自己的‘弄巧成拙’反而激发了男性最原始的欲望,一心沉浸在‘偷袭成功’的愉悦里。
从而忽略了某些轻松、易察觉的讯息。
自然而然答道:“这还用教。”亲嘴谁不会。
沈尉迟闻言,定定地看着她,沉默片刻后嘴角突然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