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可以有很多!
为了一个宝手套,得罪韩国公李家,值得吗?
李景隆倒不是怕,他真不怕。
按照历史的轨迹,韩国公李家也蹦跶不了几年了。
他是要避免过早的卷入洪武末年,那个血腥无比的斗争旋涡之中。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做人猥琐发育,跟任何人都不起冲突。
“张东家!”
李景隆回头,看着屋内墙上悬着的四个大字,上善若水,低声开口。
“小人在!”张茂才满怀希望的抬头。
“这事,本公.....”李景隆顿了顿,“爱莫能助!”
“公爷.....”张茂才抬头,忽的软倒,眼神一片灰暗。
“但是....”
岂料李景隆话锋一转,慢慢转身,露出一抹微笑来,“本公可以介绍一个人,让你去做他的门下走狗!”
瞬间,张茂才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小人...小人一切都听公爷您的安排,你让小人给谁当狗,小人就给谁当狗...只要...只要能保护三江源票号!”
“呵呵!”
李景隆微微一笑,端起茶盏。
“妈的,老子是怕麻烦,但是老子不是怕你!”
李景隆心中暗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老李前几日撺掇小棒子使臣给老子行贿,要把老子拉下水!”
“老子这次不摆你一道,就不是有仇必报李景隆!”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老子也要让你看看,咱老李也不是好欺负的!”
心中想着,李景隆摆手道,“你先回去,后天.....后天到千金楼来。到时候,本公介绍个人给你!”
“公爷再造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张茂才擦去眼泪,起身从袖子中抽出一叠,“公爷,这是小人.....”
“拿回去!”
李景隆冷脸,看都不看对方拿出的厚厚一叠银票来,“你把本公当什么人了?嗯?”
“这.....”张茂才呆立当场。
“本公之所以救你!”
李景隆盯着对方,“是看你还有几分良心!是因为你想着在你三江源存银子押房子押田产的客商,不是图你这几个三瓜俩枣!”
“公爷.....”
张茂才垂手道,“小人惭愧!”
“回去吧!”
李景隆摆摆手,“等本公的消息!”
把张茂才介绍给谁当走狗?
自然是标哥!
标哥这太子穷呀....日子远没有他那些藩王弟弟们过的滋润!
当然,标哥也没时间管张茂才这种小事。三江源日后具体的运作,还是要靠他李景隆来盯着。
这就等于无形中摆了他韩国公家一道!
你韩国公家敢跟太子爷呲牙?
粑粑给你吓出来!
就这时,外边传来李老歪的声音,“公爷,今儿还要进宫,别耽误了吉时!”
“嗯!”
李景隆起身,“给本公更衣,拿战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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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又轻柔,透过琉璃窗,正好洒落在朱标那张俊朗的脸上。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捧一本奏章,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皱眉。
时而叹息,时而摇头。
“哎!”
他轻叹一声,把奏章放在桌上。
顺势端起茶杯,不经意朝场外一望。
顿时,有些愣住了。
~~
弘德殿外弘德门。
一员战将,突兀的出现在弘德门外。
他头戴金色插白羽枪盔,阳光一照,枪盔熠熠生辉。
身着蓝色棉甲,另有铁甲环臂。
胸口兽头护心镜,肩膀是两尊虎头护肩。
身披红色大红披风,迎风摆动。
这虎将大步流星之间,甲片哗啦啦作响。
且身材高大,魁梧非凡,威严得令人不可直视。
“这....”
一瞬间,朱标猛的起身,“表哥....”
“呵!”
随即,他笑了笑,再次坐下。
“微臣李景隆叩见太子殿下!”
李景隆由外而内,单膝跪地,抱拳军礼。
朱标坐在书案后,看着李景隆笑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甲?”
“正是!”李景隆大声道。
“你穿着....”朱标沉吟道,“倒也合身!就是看起来...比你父亲少了几分杀气!但也...多了几分贵气!”
“臣生于温柔之乡,未曾历经苦难,更未曾为国建功!”
李景隆大声道,“所以没有父亲身上的百战之气!但臣以父亲为榜样,总有一日要为太子,为大明策马扬鞭,拓土开疆!”
“哈哈!”
朱标大笑,“话,你从来说的都很好!”
说着,揣着手道,“你今儿又闹哪一出呀?”
“太子爷您忘了?”
李景隆抬头笑道,“今儿是火器营成军的日子呀!”
说着,大声道,“臣奉旨从所属金吾卫之中,挑选三千名身家清白品行端庄的良家子,为太子爷的亲军,今日已挑选完毕,在金吾卫校场集合,臣特意来此,请太爷子您前去检阅!”
“嗯?”
朱标微微诧异,“这么快就选好啦?”
说着,顿了顿,看看桌上奏章,摆手道,“既然都交给你了,你去检阅就是,我这还忙着呢!”
“那哪行呀?”
李景隆上前,俯身笑道,“这可是太子爷您的亲军!”
“胡说!”
朱标绷着脸道,“他们都是大明虎贲,是我大明雄狮,怎么成了孤的亲军了?”
“是臣说错话了!”
李景隆轻轻给了自已一个嘴巴,正色道,“但这三千火器营确实是奉您的旨意,由臣挑选的!您不知道,挑选当日,多少虎贲将士,听闻是您的意思组建火器营,激动得当场落泪!”
“更有多少将士,因为没选上而痛哭流涕!”
“呵呵!”
朱标咧嘴笑道,“你呀你呀...在哪学的这么多好话!”
“这可不是好话!”
李景隆郑重道,“臣打个比方,您就是这三千将士的爹呀!他们就是您的儿子呀!”
“啊?”朱标疑惑,“这什么比喻?”
“您创造了他们呀,没有您的旨意,他们就是寻常兵丁,哪有机会进火器营!”
李景隆笑道,“这自古以来,哪有儿子出生,爹不在的道理?”
“你你你!”
朱标指着李景隆大笑道,“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哪有这么比喻的!”
“好我的太子爷哟!”
李景隆搀着朱标,“现在将士们都在校长场列阵等您检阅呢....将士们盼您,那等于是久旱逢甘霖一般!”
“您要不去,他们得多难受多失望?”
“你要是去了,必然军心振作一往无前!”
“我....好好好,你别拉扯我!”
朱标道,“你倒是提前说一声呀,孤也好准备准备....”
说着,迈步朝外道,“包敬包敬...“
“奴婢在...”
“给孤更衣!”
“毛头,曹泰....”
“臣在!”
“孤要出宫!”
“太子爷,在臣看来,今儿您穿龙袍不合适!”
李景隆跟在朱标身后,低声道,“检阅将士们,自然是穿甲呀!”说着,又笑道,“将士们看了您的天威,必将欢欣鼓舞,精神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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