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从船上望去,整个丹阳一片七彩的灯光闪烁在虚静的夜空下,因为巨鲸帮在此举行比武招亲,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人流,让人不自觉地浮现起“车如流水马如龙”这么一句话,而此时江上画船泛舟,点点华灯随着袅袅的丝竹的乐响让这里带上一丝暧昧的气息。
只要有利可图,便会有人想到,如此可见一斑。
而此时的傲雪正是凭栏望着江上丝竹幽幽的花船,好奇地望着丹阳城中繁华的夜景。看着那些匆匆经过的人群,还有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他们彼此经过,彼此间不过是人生的过客,天际间的星光如霜,亘古以来一直照耀着芸芸众生,千万年前的月光与今夜的月光大概没什么不一样吧,不一样的只有月光下的人吧,纵是神魔也有消亡的一天,而不变的或许只有这一刻的心情吧,所谓的天道也不过是对于自身与这片天地的感悟,天道茫茫,更多的便是认识你的心。
“汝之武艺当可行走天下无虞,只是若想大成,须是心有顿悟,明白武艺百般不过心之须臾间!”当日神魔殿出来后,分别之时,剑啸曾是如此对傲雪说道,这样的话一直浮现在傲雪的心间,傲雪这一身的武艺不过是在神魔殿中被三千世界所打开自身潜力,从魔门至宝天魔策中领悟出来,而后傲雪更是在草原塞外归入之中陷入了杀戮之中,那些马贼皆是成为傲雪刀下亡魂,从生死间的杀戮中修练成自身的杀气,让傲雪更是多了一番骇人的气势。
只是辗转生死间的徘徊也不过是心的磨练,因为心智坚韧,所以武艺便仅在心中,武艺一途尽在心间,武道如此,天道如此,傲雪在神魔殿中历尽三千世界,六道尽在轮回之中,心之修炼已成一般,只是另外一半须是在红尘中历练。
而此刻面对茫茫人海,彼此不过人生匆匆的过客,或许一伙也不会在彼此间留下一丝的足迹便如天际间的流星,只有刹那的光华,可是又何须惆怅,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蓦然间心中似有所悟,一点烛光从心间燃起,人生如斯,武艺也是如斯,一切不过唯心耳。
哈哈大笑,傲雪此时心中有所获得,那天道更不是无从捉摸的事务,不在刻意下,傲雪却是触摸到了天道无上的门槛,只要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个神话。
宋师道拍着傲雪的肩膀,一脸笑意地望着傲雪,宋师道家学渊博,何况更是年轻一代的高手,如何不知道傲雪此时有所领悟?,微笑地向着傲雪祝贺道:“恭喜雪大少可在武道之上又有所领悟,更进一步!”
傲雪嘿嘿地笑了笑,点点头,看着宋师道羡慕地眼神,说道:“只是机缘巧会而已!”“也不知道你如何练武的,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样的修为,我如今却是真的知道何为天才了!”
便是那个神秘无比的中原武学泰斗宁道奇也是在武道之上苦苦地追寻,却是多年无所获,如今傲雪的进步怎么不让人心中羡慕?傲雪笑了笑,抬头望去,,城中繁华如斯,众生芸芸,皆是如同那花船般不过是这茫茫江上的过客而已。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横立在扬子江边,看着大江东去,江水滔滔流去,彭湃的浪花打在两岸,碎裂成万斛珍珠。华舟竟渡,悠扬的丝竹声远远传来,依稀可见船上女子的欢笑声。
“嘿嘿,师道,小傲,不若今天我带你出去开开眼界!”宋智脸上挂着色眯眯地神色,说道:“看起来你们两人都并没有见识过青楼花船,如此岂是男儿你所为?”“你们如此俊俏的样子可是可以惹到很多小姑娘春心荡漾吧!”傲雪很难相信这个猥亵的中年男子便是那个地剑宋智。不由得愕然,或者男人在这样的地方都是这样的嘴脸吧,而此处烟花之地也不过是求得一夕之欢愉的金窝而已。
“二叔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师道只是想要好好地练功,只能够让二叔扫兴了!”宋师道说道,傲雪摇摇头,说道:“贞贞怀孕了,我只是想要好好地陪陪她!”
“男儿年少当风流,一旦年韶过后,可是力不从心!”傲雪翻了翻白眼,这番话是他的写照吧?傲雪心中恶意地想到,便是听到宋智有些阑珊地说道:“男儿风流趁年少,若是太过痴情,便是会让自己痛苦,何不放开胸怀,游戏花丛,学那片片不沾衣呢?”
傲雪不由得愕然,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有些黯淡的神色,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方才好,宋智哈哈一笑,“世间多烦恼,怎奈一场醉?”说罢,身子凌空一点,脚尖在水上轻踩,已是落在不远处的一首花船之上,便是有两个衣裳暴露的女子挨上了宋智,与宋智一同进入了花船之中。
摇摇头,宋师道苦笑道:“雪少,真是让你见笑了,我二叔当年曾经为情所伤,以致于如今放浪形骸,游戏风尘之间!”傲雪不由得愕然,“其实二叔不失为一个痴情男子,只是……不提也罢了!”
两人不由得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傲雪低头叹道:“世间自有痴情人,莫道痴情太痴狂!”宋师道一怔,说道:“只是最是断肠痴情人!”说的便是二叔的样子,傲雪默默无语,他所念的诗后两句是“若非一番寒彻骨,哪能梅花扑鼻香?”人言不经历过风雨怎么见彩虹,只是更多的却是经历了风雨,却是依旧没有看见彩虹,痴情人最是伤情。
“也罢,如何再想这些扫兴的话,今夜明月在天,不若举杯邀月,痛饮一番,方不负这一轮明月!”宋师道颇有魏晋狂生的风采,傲雪欣然答应,命人准备好酒肴,两人便是趁着月色对饮。
此时月色正好,江水之上华舟点点,丝丝丝竹之声不绝而耳,倒是一番的明月夜,心中不由得一动,已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根竹箫,看着这根自己所制的竹箫,想起往昔的生活,那时候的生活充满了童趣,如今想来却是只能够在梦中想怀了,不由得嘲笑道:“可真是难看!”
幽幽的啸声在扬子江响起,如同明月皎皎,更是注入了一丝的真气,远远地在秦淮河上飘荡着,几许宁静,让这箫声更是平添了几分醉人的神韵,那花船之中的的丝竹声竟是被这箫声压了下来,待箫声停了下来,却是爆发出一阵的掌声,傲雪摇摇头念道:“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识!”
这是后人张若虚所作的《春江花月夜》,傲雪最是喜欢这诗的意境,便是背了下来,如今念起来倒是有几分的感慨,映着窗外的一轮月色更是更添几分的神韵,傲雪摇摇头,不由得有些好笑,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些感慨。
“好一曲箫声,好一番感慨!”宋师道说道,“以情如箫音,每一丝箫音皆是心中所感,雪少你的音律造诣却是非凡!”傲雪摇摇头,他哪里有什么音律造诣,只是这音律也不过是心声罢了,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说,最是动人的便是心中真情实意。
“当年我练习这箫音的时候,不过是总角孩童,如今一晃经年,便是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纯真了!”傲雪说道,宋师道一怔,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是如此多的感慨,也不知道会不会未老先衰!”
不理会宋师道的取笑,傲雪自饮自酌,宋师道说道,“你方才的笑声也是这首《春江花月夜》吗?”不防宋师道有如此一问,傲雪点点头,将这首《春江花月夜》背了下来,宋师道听候沉思良久,目光中精芒一闪而过,竟是因诗而有所领悟,宋师道说道:“天地万物有穷时,如此也不过是悠悠岁月白驹过隙的感慨而已,却是不想竟是让我有所感悟!”
“倒是要多谢你作了这一首诗了!”宋师道说道。
傲雪摇摇头,说道:“我如何会作诗?这首诗也是旁人做得!”这正是实话,却是被宋师道想成是傲雪自谦之词。
把酒言欢,傲雪更是好酒之人,连连喝了好几杯,海风吹来,送来几分沉醉的感觉,宋师道风采斐然,顾盼间有着几分魏晋狂歌的风骨,让人不由得感到几分浪漫与潇洒的感觉,便是这时候,贞贞娉娉婷婷地走来,傲雪已是抱起贞贞,给贞贞披上衣裳,说道:“这儿风大,你如何来了?”贞贞说道:“我想少爷没有人伺候着,便是来了!”
傲雪一愣,默默不语,心中却是想着如此好的女子被自己遇上却似自己的幸运,便是抱着贞贞,与贞贞一同与宋师道饮酒,宋师道看着贞贞,感叹道:“如此好的女子,雪少你当时要好好的珍惜啊!”傲雪点点头,贞贞却是脸上一红。
“贞贞姑娘秀外慧中,当日在小舟之上那一曲定然是贞贞姑娘所唱,如今宋某依然回味无穷,不知道贞贞姑娘可否一展歌喉?”宋师道说道,如此却是有唐突佳人之感,贞贞忘了眼傲雪,傲雪微微一笑,说道,“我也想听你抚琴,便是抚一曲吧!”
阵阵点点头,取来了古筝,轻拨了几个清音,便是拨指弹起来。
古筝十三弦,一弦一柱皆是心音。
一阵清妙的筝音幽幽地地传来,回荡在秦淮江上。先是低低的几声,似幽似嗔,有如黄莺婉转低鸣,也似风过空谷,幽兰微放,很快整个江上便只有那丝丝的琴音和着滔滔的潮声,远处的丝竹已是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这丝丝的筝音……
只是傲雪却是感到这琴音竟是如斯的熟悉,似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身体中的真气竟是有着淡淡的躁动。
筝音渐起,仿如潮生明月,傲雪抬起头来,只见柔和的月华静静地洒在苍茫的江上上,幽暗的江上粼粼碧波荡漾,几点华舟华灯初上,丝丝丝竹声起,贞贞满脸温柔地抚筝,一双妙目却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筝音如同幽兰怒放,丝丝筝音缠绵如月,竟是如同情人低声地呢喃,最是缠人,那筝音中更是说着女子心中的眷恋,傲雪心中触动,看着月华洒在贞贞的身上,古筝之上,丝弦泛着点点银光,一首小词便是涌上心头,不由得随着筝音念了出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随着傲雪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一个清音响起,这一曲便是落下,幽幽地叹了口气,琴音过后,却是一丝回味,了却相思意。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琴音嘎然而止,只留下一片虚空,一轮孤月独照沧海间。
众人此时已经是如此如醉,世间上竟有如斯美妙的琴音,众人尤然陶醉在琴音的意境中。良久,雷鸣般的掌声才响起。
傲雪抱起贞贞,便是看到宋师道说道:“这一曲倒是说尽了相思之意!”
两人对饮,贞贞也浅浅地尝了些酒,不一会儿便是霞生两颊,很是妩媚动人,宋师道看着花船之上如此热闹,说道:“看来这次比武招亲真是热闹非凡啊!”傲雪顺着宋师道的目光望去,只见这些花船之上很多都是江湖中人打扮得男子,更是带着兵器,傲雪说道:“窈窕淑女,红粉佳人,是男子当然都想要抱得佳人归,何况是有巨鲸帮这么大的嫁妆?”
“看起来,雪少可是很多情敌了!”宋师道笑道,傲雪摇摇头说道:“江湖中如我这么风采过人的年轻才俊何其稀少,我出手定然是手到擒来!”傲雪自怜地说道,宋师道翻翻白眼说道:“你可真是够自恋的!”却是看到贞贞爱慕地望着傲雪,一副心有同感的样子,宋师道不由得哑然失笑,心中想到:“女子都是盲目的吧!”
两人言谈无忌,倒是一副好朋友的样子,虽是短短数日相处,两人却是有种深厚的情谊,想来人生际遇果真是奇妙无比。
便是这个时候,一阵琴音传来,幽幽地琴音幽幽地落在众人的心中,傲雪循声望去,只见悠悠夜空明净如洗,一轮银月如霜,孤光独照,映在江上,滔滔的江水依旧日夜不停地向东流。不知道江月皎皎,优待何人?江月下,花船之上,华灯间,船上华灯点点,却是有一个女子蒙着面纱,端坐在华舟之上的平台之上,身前一张素琴,几许致远的清凝油然而生。淡淡的月华下,面纱若隐若现地现出这个女子红艳艳的樱唇,美丽的脸庞,猛龙中有着一股异样的美态。
傲雪不由得心中已是赞叹着这个女子的美丽,穿着一身古朴的衣裳,在花枝招展的姑娘中更是有着独立的气质,虽是看不见样貌,却是那份朦胧的气质已是让人心动,只是傲雪心中却是有着一份失落,“倾本佳人,却是沦落风尘!”摇头叹息不已。
琴音停后,那些人方才从方才女子的美丽之中醒悟过来,娉娉婷婷的身姿最是让人意动。
“好啊,小妞弹得真好,过来和大爷乐一乐,大爷重重有赏。”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个身穿绿袍的中年男子,腆着像是怀胎十月的大肚子,油头肥脑的脸上挂着色眯眯地淫笑。
“操他妈的绿头乌龟,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和琴仙小姐这样说话?”
“妈的,不要脸的见得多了,没想到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绿头乌龟。”
……
众人间爆发出一阵怒骂声,油头,嗯,绿头乌龟脸上一片发白,指着众人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只是这个绿头乌龟忘记了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如何理会这个绿头乌龟是什么人呢?
话还没有说完,绿头乌龟已是一阵惨叫,傲雪可以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傲雪自然是知道有人用暗器,绿头乌龟哇哇地惨叫,已是落到了水中,而他的手下才不知道从何处涌上来,将油头捞了起来,将奄奄一息的油头带走。
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更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现在他真的成为了一只绿头乌龟了。”说着众人又爆发一阵大笑,连琴仙也捂住了小嘴,优美的姿态让众人一阵失神。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江上回荡,却是华舟中走出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公子,走到船头上,对着丽人作了一个贵族礼,说道:“这位姑娘不若与本公子把酒言欢,今夜好共度良宵!“英俊的样貌,灿烂的笑容,很有少女杀手的潜质,只是说着淫邪的话语。
“对不起,这位公子,如月姑娘今天已经有了客人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陪笑道。
“岂有此理,谁人竟然敢与本公子争女人?”男子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而此时众人已经有人嘲笑了起来,“小白脸,不要在那里丢人现眼了。”
青年公子脸色变得通红,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好标致的美人儿!”却是一个身穿一身火红色的武士服的男子,抱着一个妖艳的女子的青年,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随着晚风轻轻地拂动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夜空一样。青年身后跟着一个样貌平凡的中年人,身后背着一把火红的长刀。放开怀中的女子,看了眼那个锦袍男子,一脚将这个男子踹开,青年对如月姑娘悠然地说道:“本公子想一睹姑娘芳颜,让姑娘今夜陪我,价钱你就照开吧。”
“切身已经有了客人,让这位公子失望了!”如月姑娘说道,青年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此时已经有人骂了起来,“小子,滚到一边去,要不大爷我要你好看的。”
“妈的,走了一只绿头乌龟,又来一只火鸡。”
……
青年脸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青年身后的大汉背后赤红大刀陡然间出鞘,培然的刀气从大刀上发出,刀气从刀尖伸延开去,尤然组成一把巨大的赤红的大刀,拦腰将附近一只可容一人的小舟斩断。大刀一击即回,刀气悠然散去,大刀回鞘,整个动作有如行云流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男子已是走回了青年的身后,青年抱住方才的那个女子,伸出手在女子的胸脯上掏了一把,张嘴喝下了女子递上来的酒。
傲雪眼中不由得一亮,那个中年人赫然是一个用刀的好手,而且竟然可以用出了刀气,傲雪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一阵古怪的神色,似乎自己对于用刀有种莫名的好感,这时候宋师道的声音已是穿了过来,“怎么了雪少,你可是用刀子的,可是有些手痒了?”宋师道也是武者,自然是知道傲雪此时的心态,好手难觅,这人勉强也是一个好手吧,傲雪摇摇头,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芒,说道:“他的刀还是死物!”
红袍男子推开身边的那名妖艳的女子,哈哈一笑,犀利的目光在众人间扫过。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丝嘲笑的笑意,说道:“要我好看吗?”然后走上了如月姑娘身前说道:“在下想一亲芳泽,姑娘可是愿意给我这样的?”
“那人是独孤策!”宋师道这时候说道,傲雪心中一动,想着那个男子望去,“这人便是独孤策吗?”
“且慢,兄台仪表堂堂,为何作出这唐突佳人的事情?”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便是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折扇飘然而来,话没有说完,便是被独孤策身后的男子一把抓住扔进了江中,傲雪摇摇头,说道:“世间总是有些如此愚蠢地人!”
“雪少莫非不想要去英雄救美,或者可以一亲芳泽呢?”宋师道说道,傲雪摇摇头,说道:“她既然是在风尘中打滚,便是坐着陪笑的生意,我有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陵少,我们见过无耻的人多了,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一个青年走出来,身后被这一把钢刀,长得颇为粗犷,而他身旁却是一个清秀文弱的青年,比起方才的青年高了少许,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说道::“仲少,我们现在不是见过了吗?”
独孤策身后的男子抽刀出鞘,强横的刀气劈下,磅礴的刀气将江水砍开一道裂痕,江水好像受伤了一样,刀气纵横,刀气遥遥地锁定了那两个男子,独孤策已是目光冷冷地望着两人说道:“小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感如此对我说话?”
“陵少,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没有?”“这年头可真是怪了,畜生竟然也会说话!”这两人正是寇仲与徐子陵,傲雪一见到两人心中已是暗骂:“这两个人可真是会惹麻烦,哼!”
“独孤安,给我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砍了!”独孤策说道,身后的男子,一言不发,身子一点,已是一招力劈华山,想着两人攻来,两人怪叫一声,想着两边躲开,刀剑出鞘,便是想着那个男子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