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堂哥家的儿子,我堂侄子。”
沈碧华也没有太失望。
跟她说起自家堂兄家的信息,“我堂哥也算是分出去了,跟林夫子的情况差不多,不过他们一家人并没有搬走,而是居住在南街。
我侄子从小喜欢武艺,小小年纪就跟混军营,如今也算是小小副将。
年纪已经不小了,二十岁的人整天想着在军营里混着,对亲成之事一点都不着急。
这不我堂嫂听到林府传来的消息,立即心动了,恨不得马上绑人回来成亲。
可惜这段时间林府便没再传半点回声,我堂嫂这不是着急了嘛。
知道我在县城与林院长家打交道,这不找上我来,想问问清怡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想法。”
“原来是自家人,怪不得你亲自来一趟。”
李书兰抿唇一笑,“说来你跟清怡也算熟悉,有机会见到她的时候,你也可以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嘛。”
“我问就不方便了,好歹是我堂侄子。”
沈碧华轻轻摇了摇头,“倒是你还可以问问,只是不知另外一家人是谁,希望不是许府的人,要不然,我那堂侄子一点机会都没有。”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嘛。”
李书兰回想着许府的众位年青人,“许府孙子辈的公子,有跟清怡年纪相仿的?”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据我所知,嫡系的好像只有孙长,已经娶孙媳妇了,还有两位公子爷的年纪与我儿子差不多,不过好像暂时没有订亲的打算。”
沈碧华对恒州府各大世家的年轻一辈还算了解。
她边想思索着边道:“许家老爷子的兄弟已经去世,虽说也算是分出去的旁支,不过二房的孩子们一直跟随着许老爷子。
许府二房家的年轻人应该有与清怡这丫头年纪相近的年轻人。
不过好像听说他们二房的年轻人读书天赋都不怎么样,考了举人就直接去私塾当夫子,没再准备考进士。”
“清怡那天虽然没有说明是许家二房,不过听你分析来看,倒有可能会是他们家的人。”
李书兰对许府不了解,只知道一些主要人员的信息,至于已经分出去的二房,更是一无所知。
别说好歹与许家是一个家族的人,若是许家少爷品性不错的话,林家上下选择许家的可能性比较大。
由不得看向眼前的人,“碧华姐,你堂侄子有什么忧点不?你也知道清怡这丫头虽说是娇宠着长大,并不是无脑之辈。
她主意也正,如果你堂侄子有过人之处,说不定真有可能也不一定嘛。”
“过人之处?”
沈碧华懵住了。
眨了眨眼睛,她很快明白李书兰话中的意思。
于是苦笑道:“这小子有什么忧点,整天就是泡在军营里,不是跟他的兄弟们喝酒吃肉,就是跑去四处瞎逛,常年也只是在节目的时候会回家去看望家里人。”
“哦~”
李书兰听闻之后,若有所思。
片刻。
又问,“他对家人怎么样?特别是面对催促他成亲的长辈的态度如何?
在外面遇见不平事他又是如何处理的?
年纪也不小心,一般男人成年之后,都会惜香怜玉,或者是有丫环贴身照顾,不知你侄子是不是也这样?”
“你这丫头到底想问什么?”
沈碧华被她这一串问题砸下来,整个人哭笑不得。
“方便说就跟我说说,不方便就算了。”
李书兰失笑道,“我们好歹跟清怡熟悉,希望替她多了解一下情况,万一她也考虑你家堂侄子,缘分这种东西啊,谁都说不准,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事实。”
沈碧华闻言点了点头。
她虽然也希望自家侄子早点成亲,不过也不好意思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
于是把自个儿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倒不是沈家少爷真不想成亲,而是他从小有一位订亲的表妹。
可惜他这位未婚妻是个红颜命薄的主儿,一场风寒就带走了她的小命。
也许从小相识,也许对未婚妻确实有几分在意。
自从对方走了后,沈家少爷也就很少回家,面对家人催促成亲更是逃避不理会。
至于生活的一些细节,沈夫人不太清楚。
她好歹是已经出嫁女儿,就算常回来也不会太过于关心堂侄子的私生活。
虽然只有这些信息,李书兰也算是对沈家少爷有了一些了解。
在苏家用过午餐后。
沈夫人带着下人离去。
“这位沈少爷心中有人,恐怕不是什么良配。”
惜玉姑姑忍不住说出自己看法,“要是许家少爷不错的话,还不如挑许家人。”
“活人,确实是争不过死人。”
李书兰也明白这一点。
淡淡一笑了笑,“且看清怡丫头要怎么样的生活吧。”
惜玉姑姑不禁怔住了,由不得问,“夫人,您的意思是?”
“那就看清怡追求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感情,还是想要平静而又保护自己的地位和利益日子。”
李书兰轻声说道:“沈家少爷确实不是什么良配,不过他要是真的成亲的话,一开始就是相敬如宾的下场。
至于最后清怡能不能捂热他的那颗心就不知道了。
许家少爷我们不知道,不过大家族的读书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花心又多情,刚成亲的时候也许会跟妻子过一段如膝如胶的日子。
时间长了,花心的毛病肯定再出现,想要往家里塞妾就往家里塞妾,不会顾及妻子的感受。
最重要的是这些书生,不会经商做生意,靠着家族养或者是靠着妻子养,仍然光明正大的养其他女人。
等到妻子伤心透了,一样是过着相敬如宾的结局,其中还会夹带着很多妻妾之争戏码,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夫人评价得很犀利,很到位。”
惜玉姑姑看着眼前的人,迟疑了一下,又道:“也不能就说明沈家少爷以后也不会纳妾,说不定他那天开窍了,或者是遇见与他未婚妻相似的人,也会爱得死去活来。
到时候恐怕身为他妻子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会更加受不了。”
“所以说,都有可能啊。”
李书兰笑了笑,看向她轻轻地道:“世上没有绝对,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想要什么,想要过什么日子,由她去决定。
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心。
该放的时候就放,该收的时候就收。
除非她自己想体会一下刻骨铭心的感情,那怕是受伤了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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