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顶尖大能交手的余波,无疑是给灵山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伤。
灵山虽然是佛门圣地,但灵山僧众已经被遣散,且如来佛祖也转世而去仅凭灵山之中的佛韵,很难护持灵山周全。
剑气肆虐过后,灵山之中便是山石崩裂,树木摧折好一片狼籍,哪里还有半分以往佛界圣地的之景象。
无天魔祖仗着黑莲护身,此刻是毫无顾忌,对于无当圣母剑道攻击,几乎没有防备的意图.黑莲也无愧于极品先天灵宝这个品阶,一朵朵黑莲,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将无当圣母的攻击托起,然后将之消弭于无形。
反观无当圣母,此刻仿佛是在刀尖上游走面对此刻无天魔祖宛若深渊一般的法力强攻,无当圣母并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以点破面每次出剑便十分精准的点在其破绽之处。
一剑破万法。
这是无当圣母的剑道神通之一,此番还是第一次在人前施展,且效果显著。
呼——!
见无当圣母的处境看似凶险,实则游刃有余.镇元大仙便也不着急出手了,不过他也没闲着悄悄摸出了地书,并且连通到了灵山的地脉之中。
镇元大仙执掌地书,乃是地仙之祖.可这并不代表三界的山川地脉,就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似昆仑山,灵山这等同级别大能的道场,镇元大仙一般是不会擅自插手其中的。
但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灵山现在是“无主”的,虽然如来佛祖在转世之前,说过黑衣释迦,统领佛界但三界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认可,那还是两说。
或许三界别的势力不会放在心上,但佛门内部就绝不可能因为如来佛祖的一句话,就让诸佛尊无天魔祖为灵山之主。
要知道就连如来佛祖自己这个灵山之主的位置,都不算安稳何况是一个从魔界返回三界的灵山弃徒。
当然,如果如来佛祖指定的这个人选是三藏圣佛的话,那或许佛门诸佛以及三界众生,都没有什么意见。
三界众生是喜闻乐见的,毕竟三藏圣佛的名声在三界之中实在是太大了.尤其是还背靠大唐,有这样一尊圣佛上位为三界众生谋福利,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佛门的佛众.且不说三藏圣佛在佛门基层的支持率几乎是断层领先,便是罗汉、菩萨们对于三藏圣佛当年没能接下继任灵山之主这件事情,到现在依旧感到遗憾。
而那些有资格竞争灵山之主的佛祖.轻易也不敢跟三藏圣佛正面相对毕竟三藏圣佛不论是佛法境界,还是自身的法力修为,似乎已经超越了他们这些老家伙。
如果不交手,还能保持一定的体面。
可若是当真被三藏圣佛正面击败,那可就不单单是丢脸那么简单了恐怕连自身的气运都要都被三藏圣佛的唯识法教给掠夺了去。
无天魔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灵山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处境,如来佛祖说灵山将会是无天魔祖的一个牢笼,也绝非是危言耸听。
因为这也是如来佛祖根据自身际遇的感悟。
不过现在还不是无天魔祖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无当圣母越战越勇,她的剑势愈发凝结,其势冲天,可斩破苍穹。
无天魔祖的黑莲虽然神妙,但在无当圣母的剑道攻击之下,也并不如最初时的稳固。
已经能够看到有许多黑莲花瓣被斩落,这些花瓣虽然不是灭世黑莲的本体莲花,但也是通过无天魔祖的法力凝结而成
如果说无天现在是以自身强横的法力压人,那么无当圣母便是将技巧施展到了极致。
这一来一去,即便是无天魔祖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
轰轰轰轰——!
又是一轮法力覆盖。
无天魔祖以紫色的魔光,向着无当圣母发起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势。
无当圣母则是以身化剑,身若游龙,在魔光之中穿梭。
他们两个在灵山之上激战正酣,就连接引佛祖的目光也被他们两个的身形所吸引比起已经被摧残得不像样的灵山来说,接引寺就要相对完整很多。
只不过是被震落了一些砖瓦,如果忽略掉那些躺在接引佛祖面前,已经失去了生息的妖魔似乎也能感受到这才是佛寺之中应有的安宁之相。
可霎时间,接引佛祖面色惊变,他抽身出了佛寺,身上金光闪耀,沉声呵斥道:“想不到镇元道友也做此等偷鸡摸狗之事!”
对于接引佛祖来说,他在灵山的地位超然,不论是谁成为灵山之主,其实都很难撼动他的位置。
故而,不论是如来入主灵山,还是如来想要将灵山之主的位置传给三藏圣佛,亦或是现在已经成为了灵山之主的无天佛祖对于接引佛祖来说都可以接受。
只要他们能够西方保持繁荣兴旺,他也不介意放下身段,为他们做好辅助。
否则,当年如来入灵山的时候,绝不可能那么安稳。
对于接引佛祖来说,只要西方能够兴旺,让自己还了欠天道的债,一切都可以商量。
可如今镇元大仙以地书收取灵山地脉这件事情,是当真触及到了他的逆鳞因为西方大兴的关键,就在灵山一旦灵山失势,那么整个西方的气运,都会因此而流失。
要不然说镇元大仙深恨西方二圣呢,他研究西方二圣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遭好不容易寻到对方的破绽,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釜底抽薪,莫过于此。
这突然间的变故,可谓是让接引佛祖始料未及,他万万没想到镇元大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实在是有失地仙之祖的风范。
接引佛祖这一声怒斥连带着无天魔祖与无当圣母也在一招比拼之后,错开了身位。
无天魔祖一身黑色僧衣,长发披肩而下,眼神明亮而坚毅,其实并非是世人所想的那般邪祟他此刻看向接引佛祖时的神情,稍稍有些复杂。
心说,不愧是老师。
即便是一个分身,适才入灵山的时候,却也并没有发觉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