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他总担心这辈子得不到她

他拥着闻轻的力道不但没有减轻,手臂还在慢慢收紧。

似乎想就此将她融入骨血里才好,省的总担心这辈子会得不到她。

闻轻被勒得难受,眉心全都拧在一起了,她抬起手来试图阻隔一下这个勒得她快窒息的拥抱。但这个动作在商应寒看来,是她的拒绝。

他眸光一黯,低冽的声线几乎有些破碎:“闻轻,你别这么折磨我。”

闻轻艰难的发声:“五叔,现在是你在折磨我……”

他的手臂收得太紧了,她完完全全被他勒在怀里,这滋味,对她来说才是折磨,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商应寒的手臂缓缓松开她,闻轻像鱼儿回到水里,小口小口急切的呼吸着。商应寒脚下慢慢后退,与她拉开距离,然后看着她。

闻轻被他这么看着,有些不明所以。

“闻轻。”

他喊她名字。

闻轻应了声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商应寒问她:“一定要分开吗?”

他的神情沉静,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然后问她这样一句话,最后,再等她给出的回答……

此刻,闻轻终于从商应寒的神情里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自己没能说出的话,被他误以为自己追来港城是为了尽快跟他离婚。

商应寒等不到她的回答,转身走人。

闻轻一看他走了,赶紧追上去在他面前:“五叔!”

商应寒沉着脸:“我很忙,其他事情等我忙完再说。”

“商应寒!”她干脆喊他名字。

他没什么反应,只静静的看着她。

闻轻顿时觉得,此刻说什么都不如行动表达得更清楚,于是两步箭步上前,揪住他的领口并踮起脚尖,仰头吻上去。

商应寒侧脸,避开她的主动献吻。

在他看来,主动这一套不过是她的小把戏,为了让他心软,尽快答应和她离婚。

闻轻主动送上去的吻被嫌弃的避开,小脸顿时一垮,把他的脸掰正过来,凶巴巴问道:“为什么躲开?你嫌弃我了吗?”

商应寒扒开她揪着他领口的说:“别闹。”

不远处有路过的人,且好几个路过的女人都朝这边看了眼,不过闻轻是背对着的方向看不见。

商应寒不打算再和她纠缠,将她拉开,冷着脸走人。

闻轻没想到他这么无情,连亲都不让亲,看着商应寒离开的背影,她心底闷得难受。

……

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闻轻一个人行走在推杯换盏的人群里,她目光时不时寻找着商应寒的身影,没找到商应寒倒是找到了闻行止,他身边站着曲可菲和曲家长孙曲郁尘。

另外一个头戴帽子,笑容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者,想来应该是曲家主。

闻轻看不惯闻行止和曲可菲站在一起的画面,便多看了几眼那位曲家主,看着看着闻轻皱起了眉头,那曲家主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记忆慢慢回溯。

在外婆的院子里,她躲在篱笆旁边的石头后面,看到站在院子里密密匝匝的外来人。

——那些人凶神恶煞,手里都拿着枪,头戴黑帽,为首的那个老头子杵着拐杖,威严十足。

——有人恭恭敬敬在老头子身边说:“她确实跑了。”

——老头缓缓转头,鹰隼般的一双眸子看了过来。

随后,枪声响起。

闻轻从回忆里清醒,那枪声响起的时候,她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冷汗。

曲家主是当年来到外婆院子里,找外婆的那个老头儿!!

时隔多年,闻轻以为自己都快不记得那个老头儿的长相了,如今再看到,还是那张脸,却是不一样的表情。

当年那个老头儿明明是一脸阴狠。

而这个曲家主的面相,看起来非常的和蔼可亲。

闻轻不敢确定这位曲家主是不是当年那个老头儿,但当年他手下的那一枪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她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个画面,是恩人救了她。

只可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救她的恩人如今身在何方,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闻轻不敢多待,找不到商应寒她只能先离开,后退的时候撞到了过来的侍应生,托盘里的六七杯香槟随着倾斜的托盘哗啦啦的掉落在地上。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传遍周围,吸引来无数的目光,闻轻听到了倒吸气的声音,以及一些闲杂的议论声……

侍应生第一时间询问她有没有事,闻轻摇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要走。

太着急了,一下子好像辨不清方向,明明人就在眼前还撞了上去,这次撞到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扶着她,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闻轻摇头:“谢谢,我没事。”

“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区那边休息一下吧。”那个女人看着闻轻的状况有些担忧。

“不用了,谢谢。”闻轻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化了妆都能看出来脸色不好,看来她是真的脸色不好。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抵是心慌,当年发生的事情回忆起来便历历在目,怎么都挥之不去。

闻轻松开那个扶着她的女人的手,又说了声谢谢,继续往前走。

“诶,你——”

女人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顿时噤了声。

闻轻手腕被拉住,她以为是那个女人拉着她,她试图把手抽回来,不知道是自己使不上力还是对方攥得紧,闻轻手抽不回来。

她回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管我,我……”

待她看清楚拉着她手腕的人是谁后,剩下的话就又吞了回去,乖乖的喊了声:“五叔。”

商应寒沉着脸将她拉过来,闻轻老老实实的到他跟前,他抬手,手背贴了贴她额头,蹙着的眉心稍微松了一些,不过那张冷冰冰的脸仍然是沉着的。

“手怎么这么冰?”他问道,声音有些沉,是不高兴了。

闻轻情绪如潮涌而来,忍不住埋怨:“五叔刚才还冷冰冰的,不是不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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