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隔音不好

……

从蓝水名苑出来后。

闻轻跟着商应寒上车。

出来的一路上她都憋着没问,上车就赶紧问:“五叔,你让商泱泱知道我们的事,不担心她传到商家其他人的耳朵里吗?”

车内开着灯,但灯光只开了一边,逼仄的空间里没那么明亮,只有暗淡的光镀在他侧脸上,绝色斐然。

商应寒侧目看她,问:“担心被商家其他人知道?”

闻轻思索了一会儿,语气变得老神在在:“我刚跟商恪解除婚约不久,转眼就跟商恪的叔叔结婚,会引来很多不好听的声音,对五叔也不好。”

当时要求不公开的时候,她考虑的点很多,这点也是其中之一。

商应寒抬手,剥开她耳边的碎发,掌心贴着她脸颊:“闻轻,站在我这个位置之后,外界没有什么声音是对我不利的,也不会有人敢议论你,因为你是商太太,也是别人羡慕的那个商太太。”

“回到正题上,”他语气淡淡的道:“商泱泱还没这个胆子。”

这才是重点。

闻轻想到刚才商泱泱怕商应寒怕成那样子,怕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去。

“回天樾。”商应寒说道。

司机老白应声:“好的商先生。”

闻轻一听回天樾,第一反应没多想,她今天确实想在公寓住。但现在车上有商应寒在,闻轻迟疑了,小声问:“那五叔今晚回蒂景庄园吗?”

商应寒:“商太太这是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我那里是公寓房嘛,隔音不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过脑子。

连商应寒都怔了那么两秒,随即失笑,将她揽过来紧挨着他,说:“既然隔音不好,那我们就尽量小声点,好不好?”

闻轻:“……”

她真想拍一下自己的破嘴,都说了些什么话!

事实证明,她的考虑都是对的。

商应寒似乎对‘隔音不好’这四个字非常执着,想试试隔音不到什么程度,于是闻轻为自己说过的话买了单。

莹莹的碎光从上悬窗洒进来,落在床尾,地板上丢着衣服,四下一片凌乱。

热。

闻轻热到极致。

她努力的不发出声音,可某人极其恶劣,似乎就是为了印证她说过的那句话,隔音不好。到底有多不好,用商应寒的话来说,试试就知道了。

一夜的凌乱,换来翌日闻轻扶墙出门。

……

天樾到影视城有一定的距离,车内,闻轻枕在商应寒的腿上,看起来像睡得很沉。

期间商应寒的手机在震动,他没有接。

再打来,他直接将手机关机。

闻轻睁开眼:“我睡着,五叔你接电话吧。”

这声音听着有气无力,嗓子倒是没问题,毕竟昨晚她一直很努力的不发出声音,虽然很难,好在坚挺。

商应寒没将手机开机:“还有两分钟抵达影视城。”

闻轻枕在他腿上一动不动,说道:“五叔,今天我结束工作可能会很晚,你就不用等我了。”

商应寒:“昨晚没控制好时间,让你累着了,下次我会注意这个问题。”

两人对话就不是一件事。

闻轻听得脸颊热辣辣的。

他为什么总是能旁若无人的说这种亲密事。

闻轻撑着手就要起来,一个没注意,手撑在了不该撑的地方,她第一反应不是拿开手,而是去看商应寒的表情,几乎是瞬息万变,呼吸一下子就变重了。

不过这回闻轻没慌。

甚至起了恶劣的心思:“五叔~我不是故意的哦。”

商应寒目光下移,看着她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察觉到她手正在不安分,他扼住她的手腕:“还嫌不够累?”

闻轻说:“还好吧,也不是那么的累,我感觉自己还可以。”

不知何时,车内挡板已经默默升了上去。

商应寒呼吸加重,闻轻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笑得更恶劣了:“五叔,你是不是想啊?”

即使他呼吸变化,却依然能做到淡定如斯。

车停下来了。

闻轻一看窗外的建筑,知道是到影视城了,回过头来再看看商应寒,某一处真是极其的扎眼……

她瞅准机会开车门。

商应寒竟也没拦着,只在她要下车时,一把将她拽回来,在她唇瓣上半亲半咬了一下:“早点回家。”

闻轻一句都没回,赶紧下了车。

下车后她立马关上车门,脑海里想的不是怕被人看到自己从商应寒车上下来,而是怕被人看到商应寒现在的状态。

她往影视城里走,边走边给许晋易打电话。

走到一扇门外,闻轻挂了许晋易的电话,敲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进去。此时正顶着一头鸡窝头的商恪,正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气,看到门打开,以为进来的是化妆师,他表情自如。

并拿起桌上的粥,开始一边吹一边喝。

“我头发昨晚没洗,你看怎么处理一下。”他坐在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配上那鸡窝头,像个捡破烂的一样。

闻轻走到商恪身后:“哟,差点没认出来,这造型是准备今天演个要饭的吗?”

商恪一时没听出是闻轻的声音,心里还纳闷,居然从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化妆师嘴里,听到这么调侃的话。

他抬头看了眼前面的镜子。

镜子里,他身后站着个女人。

商恪看清楚镜子里的那张脸,手里的粥翻了,烫他一手,还烫到了他大腿。他立即站起身,龇牙咧嘴嘶了几声,给烫的。

再一看闻轻:“你有病是不是,吓我干什么!”

闻轻一脸无辜:“我怎么就吓你了,你别因为讨厌我就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我过来跟师兄打声招呼,是你自己神经虚弱被吓一跳。”

“谁神经虚弱了,闻轻你别乱说话。”商恪着重说:“还有,我不承认你这个师妹,你就别喊师兄。”

闻轻:“我也没喊啊,就形容了一下。”

商恪:“……”

她走过去沙发坐下,许晋易说让她来这间化妆师里等他,显然,这是商恪的化妆师,因为是主演,所以还是独立的。

商恪整理了一下裤子上的粥,一脸心烦气躁,再看闻轻,气定神闲的样子跟他就是反差。

商恪心里来气,走到闻轻面前,阴阳怪气的讽刺:“好好的金丝雀不坐,出来抛头露面,有句话说得好,以色侍人,色衰爱弛,你还没色衰,就快被五叔抛弃了,挤破头想进娱乐圈给自己找安身?”

闻轻不想理商恪。

但又觉得他嘴巴太臭了,不治治,那岂不能跟粪坑一样臭。

她打开包包,手伸进包包里翻找什么,几秒后手伸抽出来,装装样子轻咳了声,然后抬手了撩了撩而发,随便做了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今天的天气有点干燥,咳咳。”

商恪还以为她抽风,可是当他目光落在闻轻撩头发那只手的无名指上。

短短几秒,商恪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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