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商应寒说是我的闻轻

商应寒语气不悦,也有些沉,带着不轻不重的压迫感:“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问题。”

商恪:“……”

这样极具压迫感的磁场让商恪无所适从,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心惊胆战等着被人大人批评。

商家的后辈大部分都是从小就怕商应寒这个叔叔,因为他一贯严肃,刻薄,不近人情,作为后辈的商恪也是从未在这个叔叔脸上看到过对平易近人的一面。

那时候被爷爷接回来大院,明明这个五叔还只是少年模样,却在那时候就已经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势。

商恪想到电话里闻轻有气无力的说话声……五叔应该不知道闻轻感冒了,五叔要是知道的话现在应该不会在老宅,亦或者,感冒这种小事不至于五叔亲自去陪着她。

他还是没说实话:“就一个朋友的电话,五叔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朋友那么多,难道五叔要一一过问么?”

商应寒睨着商恪:“该过问的,我自然要过问。”

商恪咽了口唾沫,这种压迫感他真让人喘不过气。

商应寒神情略显不耐的抬了下手。

商恪闭上嘴,不敢再吭声。

陈见上前撑伞。

商恪一看这就是要走,上前半步问道:“这么晚了,五叔要走吗?”

商应寒并未理会商恪,缓步下台阶,陈见随行旁边撑着伞,一前一后离开了后院。

此时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不知道会下到深夜几时才能停歇,棕榈叶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鹅卵石上,在光的折射下看起来十分清亮。

商恪看着远处雨雾里颀长的身影,脸色渐渐沉下来。

“商恪。”

屋内传来商老爷子浑厚的嗓音,商恪转身进去,看到杵着拐杖站和威廉医生站在一的老者,喊道:“爷爷。”

转头又喊道:“威廉医生。”

威廉医生朝他颔了颔首。

商老爷子对商恪说道:“威廉医生要回酒店,你送一下。”

商恪看向威廉医生,带着满心诚意说:“威廉医生,你难得来一次老宅,不然今晚就在老宅歇下。”

威廉医生正要说明缘由,商老爷子替他解释了:“威廉医生还有朋友在酒店等他,不然的话今晚也是住下了。”

至于威廉医生的朋友是谁,商老爷子自然也不会过问太多。

而商恪对威廉老师的敬重,即使商老爷子不差遣他,他也会主动请缨送威廉医生回酒店。

上车之后,商恪就按照威廉医生给的酒店地址调整了导航。

中途威廉医生接了一个电话,转头对商恪说:“不回酒店了,去这家医院。”

商恪问:“出什么事了吗?”

威廉医生说:“我朋友去医院了,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商恪没有过多询问威廉先生的私人事情,直接照做,重新规划路线去医院。

……

闻轻在和商恪通过电话后,觉得头重脚轻的感觉更明显了。

也越来越难受。

她测了一下体温,又上升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去医院的程度,再加上外面下着雨,空气潮湿得她心里也跟着烦躁。

她想给哥哥打电话,又觉得自己娇气,一点小感冒而已。

想给商璃打电话,都划到她电话号码了,又忽然想起今晚商璃有一个投标应酬宴,这个时间即使应酬宴结束了,商璃也估计喝高了。

划着划着,划到了商应寒电话号码。

闻轻怔了怔。

她好像又有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闻轻委屈的撅起嘴,好想给他打电话,好想听到他的声音,好想见他……

思念犹如泉涌,铺天盖地而来,闻轻难过窝在沙发上,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次也依旧是浅眠,被惊醒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输入密码的声音。

滴、滴、滴、滴、滴、滴、

声音在黑暗中被扩大数倍,闻轻浑身紧绷起来,谁来了?

门锁密码的声音,平时听着不觉异样,到了晚上特别是这么安静的时候,滴滴声突兀的响起时,清晰得让她毛骨悚然。

她一骨碌的从沙发滑下来,怂怕怂怕的趴在地毯上,这样的天气环境下,再加上她现在感冒头昏昏沉沉,很容易胡思乱想,她担心会是盗窃入室……

玄关的门打开了。

闻轻从茶几下面的缝隙往玄关方向看,由于视线太暗,她看不清楚,等她想再往下贴贴看清楚点的时候,灯亮了。

闻轻刷的坐起身。

伴随着这猛烈的一下,头毫不意外的撞在茶几边沿上,她吃痛的捂住头,却在看清楚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谁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脑袋太昏沉,所以出现幻觉了。

男人身披着深褐色风衣,两肩沾了雨雾凝成的水露,裹挟着雨夜的清冷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得匆忙,头发也有少许凌乱……

闻轻连被撞疼的头都忽略了,下意识揉了下眼睛。

怎么可能看到五叔呢!

对啊,怎么可能看到五叔呢!

所以肯定是自己视线出现幻觉了。

可是,当她觉得最不可能出现的人,正一步步朝她走来,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闻轻一直压抑着的情绪随着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终究是压抑不住了。

“是五叔吗?”她瓮声瓮气。

“是我。”

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眼前压下来一片阴影,是商应寒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时挡住了光亮,紧接着,她的小身板将他抱起来,放坐在沙发上。

闻轻什么也没管,直往他怀里扑。

蓄在眼眶里的泪一颗一颗往下落。

她在肚子里揣了好多苦楚要跟他诉,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却又一个字都诉不出,只能紧巴巴吧的抱着他。

商应寒将她从怀里拉出,掌心试探着一点点摩挲在她的下颌,再慢慢往耳后,脖颈,仔仔细细的,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最后他低声喊她名字:“闻轻。”

闻轻乖乖的应了声:“嗯。”

他好像是确定了,低低的声线里带着一声轻叹:“是了。”

闻轻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软软绵绵的声音问:“是什么呀?”

他说:“是我的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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