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寒给她的回答是:“敢做敢当,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自会应付。”
这句话叫闻轻无言以对。
她现在的心情完全就是正负两极,离开这么久的爸妈要回来,她心里当然开心,开心得要命,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们。
可是等爸妈回来得知她不仅结婚,还怀孕的事,她就要完球。
希望肚子里的小豆芽可以保她一命!
“雪停了。”商应寒说,“还许愿吗?”
雪已经停了。
闻轻的手也被商应寒重新焐热。
“要许愿的。”她说。
他细致的给她套上厚厚的手套,叮嘱她:“不许再摘下来,再看见你偷偷摘下来,打手。”
闻轻当然是要听话的。
可是商应寒一说打手,她就欠欠的想试一下他会不会真的打手,但是一看到他板着的脸,立马就歇了欠欠的心思,老老实实的乖起来。
没办法,孕妇就是这样,总是忍不住想做一些反常的事情。
伴随着观景台上的钟声再次响起。
闻轻把刚才没有许过的心愿再许一遍。
商应寒就站在她身后,静静的看着她抬起双手,隔着厚厚的手套合掌,在钟声里许下心愿。
回去的路上。
商应寒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闻轻随口一答:“希望来年五叔儿女双全。”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商应寒都笑了:“怀孕的是你,你确定?”
今年这胎,也要到明年才生,生完之后还有很长的恢复期,明年就儿女双全的话,那闻轻基本上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当然,这话是闻轻随口一说的。
她许的愿望是:爱人康乐无忧。
健康、快乐、无忧愁。
而这个爱人,当然是此刻她身边的人。
……
在伯尔尼待了三天,闻轻才有了归家的心思。
出国的这一路,见到了太多美丽的风景。
也有很多的念念不忘。
但旅途终有结束的时候,闻轻跟着商应寒乘上了回国的航班。
荀叔得知闻轻今天回来,早早就出来等着,等见闻轻下车,立马上前来喊人:“夫人回来了。”
闻轻刚下车,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荀叔,言笑晏晏开腔:“荀叔,我回来了。”
商应寒绕过车头走来,牵起闻轻的手,问荀叔:“都准备了吗?”
荀叔点头:“先生,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商应寒嗯了声,牵着闻轻往里走。
闻轻好奇刚才五叔和荀叔的对话,便追着问道:“五叔提前准备了什么?”
“没什么。”商应寒说,“回来后安心住着,想去哪和我说,我陪你一起。”
“那我还可以拍戏吗?”她随口问的。
其实也清楚当下应该安心养胎。
“不行。”
如她想的一样,五叔直接否决了。
之前任凭她在娱乐圈怎么混,怎么折腾,商应寒都是无条件支持闻轻,并在私底下给闻轻铺好路,让她可以在那个圈子里待得安心,待得舒适。
但是现在闻轻怀孕了。
他不想再看到她去折腾,即使目前胎像很稳定,但受累的也是她。
因为孕妇比起寻常人更容易累。
进去后,闻轻才知道五叔说的准备是什么。
所有瓷砖地面全都铺上了地毯,不是那种一条长长的地毯,而是所有可以看到的地砖全都铺满了地毯。
不仅如此。
还有那些凸起的棱角,也全都黏合了包边。
以防止她不小心撞到那些棱角。
然后就是整个大厅的装修也做了一些改变,比如之前的酒红色半扇窗帘,还有每一个位置放的花瓶,以及一些陈设,也全都换了。
窗帘换成了蓝白纱,花瓶位置摆放了一些可爱的动物架具,还有那些陈设也都换成了一些很精致的公仔和萌宠。
整个蒂景庄园,除了外观还是那座庞大的蒂景庄园。
内设,几乎全都做了改变。
闻轻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因商应寒为她做的这些细节而感动,他迁就她迁就到没边了,甚至换蒂景庄园的内设。
只因为,孕妇大多偏爱鲜活的色彩。
“之前给你布置的那个舞蹈房,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用不上,所以我让人重新整理了一下,接下来定期会有瑜伽课老师来给你上孕期瑜伽课。”
“瑜伽课?我自己就是学舞蹈的。”
“孕期瑜伽,总得专业的,你自己练,我不放心。”
“……”
虽然但是,也没法反驳。
商应寒说完之后,再问她:“想不想学陶艺?这个很好打发时间。”
闻轻猜测,五叔在问她的时候,其实已经定下来了。
她问:“陶艺很考验耐心,五叔觉得我有耐心吗。”
“应该没有多少耐心。”商应寒实话实说:“更何况是孕期。”
闻轻环手抱住他腰身:“我这哪里是怀豆芽啊,我是怀了一个小祖宗。”
“不,他不是。”商应寒说。
闻轻仰起头看他。
商应寒说:“你才是。”
她才是小祖宗。
她才是他心甘情愿宠着的小祖宗。
回到久违的婚房,闻轻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商应寒本来有事要做,但是刚带闻轻回国,再加上她怀孕,有时候情绪会很古怪,于是把所有事情都先放一边,先陪着闻轻睡一觉。
如果闻轻知道商应寒的这些想法,肯定会笑。
但笑过之后又是心疼。
他太紧张她现在的怀孕状态,对他来说,她本来是他手里的一朵棉花,因为怀孕后直接变成了他手里的一朵云,容易被风吹散,所以紧张得不行。
……
近晚餐时间,向槿玉来了蒂景庄园。
不过闻轻不知道,她在楼上琴房里,生疏的复习了一下以前练过的曲子。
“你的打算呢?”向槿玉问道。
商应寒给向槿玉奉了一杯茶:“待闻家夫妇回国,商家正式向闻家提亲,然后,举行婚礼。”
许久没喝到过儿子亲手奉来的茶,向槿玉笑道:“流清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可能要费一番心思了。”
商应寒坐下来,坐在向槿玉身侧,长腿交叠起,他的手随意自然的搭在膝盖上:“应该的,毕竟当初领证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但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向槿玉抬手抚了抚耳后的发髻:“你就是太完美,所以老天爷妒忌,让你变成了情种。”
“月满则亏。”商应寒唇角噙着笑:“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