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轻以为自己惹得五叔不高兴了。
准备消停下来了,却听到他说:“所以你得安分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好别被我老婆发现了,知道吗。”
闻轻:“……”
秦壑:“……”
陈见:“……”
到底谁在演!
秦壑一脸大受震撼的表情。
陈见则是双手握着方向盘,表情继续沉默。
闻轻心里大写的服气,表面上乖巧道:“既然商先生已婚,那我就不打扰了。”
商应寒失笑,手指松开她下巴,“开车。”
陈见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秦壑的心态都要炸裂了,还好后面两人没什么动静,要是有什么动静的话,他的心态直接炸得四分五裂。
他真没想到,寒哥竟然是这样的人。
……
商应寒在港城有自己的房产,早些年在港城购置的,是别墅,会定期打扫,园艺也管理得很好,看起来好似常年有人住,但实际上商应寒来港城的次数很少,一年或许也就那么一两次,住两三天。
每当来港城出差,陈见都会提前打点好,通知保洁打扫完别墅。
商应寒这次来,也是住的这里。
车停在别墅外。
天色已经很晚,将近九点钟,闻轻在车上的时候就困得不行,下车后都有点分不清方向。
商应寒朝她走来:“到家了。”
闻轻抬头看了眼他说的家,只看到了参天大树,商应寒双手并用,将她脸掰向另一边:“是这边。”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闻轻这回看清楚了家。
“这是五叔在港城的住处吗?”她问道。
商应寒牵起她手,往里走:“早年购置的,方便来港城出差。”
“那五叔常出差的地方,岂不是都购置了房产?”
“嗯。”
……
商应寒带闻轻进去了。
秦壑背靠在车门上,看着那进去的两道身影。
直到看不见,秦壑才收回目光,刚才隔得远他没听清楚两人聊什么,但寒哥那清冷的性子居然对那个女人句句有回应,也是离了大谱。
“陈见,你说实话,之前你有没有在寒哥身边见过这个女人?”秦壑问道身边的陈见。
陈见跟秦壑一样的背靠车门站姿,不过他靠得更前端一点。
听到秦壑问的这话,陈见摇了摇头:“秦总,说实话我真没在商先生身边见过她。”
秦壑:“面生?”
陈见:“面生。”
秦壑:“太离谱了!”
陈见:“确实。”
秦壑:“对了,刚在车上寒哥说他结婚了,这到底是他开的玩笑,还是真的?”
陈见嘶了声。
秦壑领悟:“我就知道,果然是假的。”
陈见:“真的。”
秦壑不信:“不可能,你少骗我。”
陈见:“秦总觉得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吧。”
秦壑:“……”
……
闻轻今晚已经在赌城的晚宴上,被五叔投喂吃饱,回来之后,脑子里只想着睡觉,困意在车上就来得汹涌,终于到卧室,看到床她就倒下去。
商应寒将她扶起来,取下她身上的披肩,再给她盖上被子。
在他起身时,闻轻拉住他的手腕:“五叔不一起睡吗?”
商应寒俯身,拨开她额前的发:“你先睡,我去洗澡。”
闻轻忽然一个起身:“我也要洗。”
商应寒给她掀开被子:“那你先去。”
“嗯。”
闻轻打起精神,再困也还是要洗了澡再睡觉,她钻进盥洗室,一分钟后又钻出来。
商应寒刚解开领带,还没扯下来,就见她出来了。
闻轻摸着自己的脸:“我忘了我的脸不能沾水,沾水就坏掉了。”
她差点就忘了!
商应寒虽然非常想她摘下面具,但顾虑到这是在港城,等回去再说吧。
他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
商应寒洗完澡出来,看到闻轻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头发还湿着,站在床边静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卧室,去了隔壁的卧室。
商应寒一出去,闻轻就睁开眼。
刚才盥洗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有画面感。
画面感都是五叔柔软的唇,五叔的大喉结,五叔的胸肌,五叔的腹肌,五叔的窄腰,还有五叔的……
困意走得干干净净,她又睡不着了。
她掀开被子,觉得自己好热啊。
而且越是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越是热。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和五叔睡觉了,难怪突然这么躁,她坐起身来给自己扇扇风。
然后发现扇风也并不能解热。
反而越来越热。
听到水声停了,她立马躺下把被子盖上装睡。
五叔和她睡一起的时候,很少会纯盖棉被,上一次还是因为在她家被闻行止打断。
一想到这,闻轻就咬牙。
五叔出来了,在她床边站了一会儿,她能感觉得到。
但是五叔并没有上床,静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听到关门声,闻轻才睁开眼。
五叔居然走了!
闻轻还是有那么一点意外,她以为今晚还有为爱鼓掌呢。
算了,静心。
闻轻你清心寡欲一点。
她下床,从包包里找出手机来,把飞行模式关掉,开了数据联网,一点微信,最先弹出来的是秦壑发来的信息。
好多条!
闻轻一条一条看完,看到秦壑给自己发来的信息,以及拍的照片,很是感动。
秦壑这人能处,有事他真交代。
不过现在不能回复,等明天再回复。
她还看到闻行止发来了微信。
问她住在哪里。
闻轻不敢不告诉他,不过不是今晚告诉他,还是明早再把定位发过去吧。
往下一划拉,还有商璃发来的微信,许久没联系过她的温沉也发来微信,对了,还有商恪,也给她发了条微信。
闻轻逐一看完,回复了,唯独没回复商恪的。
因为商恪发了两个字:在吗
有事说事不好吗,一句‘在吗’总让她觉得像是要借钱,虽然这不可能。
这个时候回复在,太晚了,明天再回复吧,要是明天忘了,回去再问他找她什么事。
关了手机,闻轻正要躺下,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
刚才她出了汗,面具又报废了!
闻轻去盥洗室照镜子,发现还真是跟上次一样,不防汗,两边起皮了。
她拿药水把面具卸掉,自己本来的脸露了出来。
揭下来的面具装好,她放进包包里。
本想就这么安心睡觉,结果一躺下就是各种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找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