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找药草的名头去了一趟荒岛,却没有解开齐莞心中的疑虑,反而对荒岛更加好奇了,不过齐老太爷却因为这件事将她狠狠地说了一顿。
得知这南澳岛上有三十五年前的海盗潜藏,齐莞疑惑之余,更想找出究竟这里有多少海盗,不得不承认,她依旧还是想帮赵言钰的,她听老太爷说过,方家和冯家可能跟三十五年前的事情有关。
那天她登上山顶,在妈祖庙远眺那座荒岛,觉得很奇怪,那座荒岛怎么可能一点人烟都没有,既没有野兽也没有蛇虫,那荒岛距离南澳岛不算太远,这里的渔民怎么不曾去那里开荒?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还有那位岳大爷……
齐莞回想着那位岳大爷奇怪的举动,有谁会在太阳快下山才去上香?为什么岳大爷要阻止他们去那个荒岛?
或许该查一查他才对。
“少夫人,傅少爷来了,说是有话要与您商谈。”沉香走了进来,对着正在窗边沉思的齐莞说道。
齐莞回过神,“请傅少爷到偏厅,我即刻就来。
来到偏厅,一眼就瞧见挺直腰板端正坐在竹椅上的傅祁佑,夏日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倾斜进来,照在他半边身子,衬得此人身形更加高大,就连平日看起来憨厚腼腆的脸庞也显得严肃凛冽许多。
“傅少爷。”齐莞敛衽施礼,浅笑望着傅祁佑。
傅祁佑连忙起身避开,“齐姑娘不必多礼,在下今日冒昧找姑娘,是有几句话想与姑娘商议。”
齐莞在另一边的竹椅入座,“傅少爷但说无妨,请坐。”
“想来姑娘应从齐老太爷那里听说了关于海盗的事情,姑娘昨日去那边的荒岛,可是为了此事而去?”傅祁佑说起公事的时候,神色认真·没有丝毫赧然。
“只是当日在妈祖庙见到那边岛屿没有人烟,心里好奇,昨日才过去瞧了一瞧罢了。”齐莞含笑说道。
傅祁佑看了齐莞一眼,若不是因为赵言钰·他真以为齐莞只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若没有什么事二门都不会迈出半步,可是在调查赵言钰这个人的时候,他对齐莞多少也有了了解,知道这个女子与其他女子不能相比,所以想起她那天去了妈祖庙,隔日便去了荒岛·这件事他绝不相信只是她的好奇心。
有哪个女子会对一个荒岛有好奇心?
“这里没有他人,我实话与姑娘说了吧。”傅祁佑知道自己如果没有坦诚,更别想从齐莞嘴里问出什么事来,“我这次奉命调查三十五年前官银被劫的案子,好不容易才查到南澳岛这边,为了不想打草惊蛇,这段时间我们都是暗中行事,不管是妈祖庙还是那荒岛······疑点重重·姑娘昨日去了荒岛,怕是已经引起这个岛上某些人注意,在下希望……”
“希望我袖手旁观·不要再理会此事,更不要再到那荒岛上面去?”齐莞见他为难地停了下来,便笑着接下去说道。
傅祁佑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笑了笑,“希望齐姑娘明白。”
齐莞缓缓点头,“我明白。”
“那么······”傅祁佑脸上一喜,想对她说以后不要去妈祖庙和那个荒岛。
“只是,傅少爷可否告诉我,那妈祖庙跟荒岛有什么问题?”齐莞的只是打断了傅祁佑的话,她可以什么都不做·但必须知道这岛上的秘密究竟在哪里。
傅祁佑为难起来,毕竟还没确定下来,除了他几个心腹,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齐莞恬静淡笑地看着他。
“那妈祖庙在三十三年前重修的,原先规模并没有这么大,格局也很小…···这两天我的人发现妈祖庙的有不少机关·只是还没找到打开得方法,那荒岛上有好几个山洞,我们正打算深入去查探······”傅祁佑说道。
这两个地方果然有问题虽然只是细微的发现,但至少证明自己没有看错,“岛上的可疑人物呢?”
傅祁佑神色凝重起来,他轻轻摇头,“只担心这岛上所有渔民都跟当年的海盗有关,或许有参与那次打劫,又或许是那些海盗的后人。”
“若是海盗的后人,那便是与三十五年前的打劫无关,朝廷会如何处置?”齐莞又问。
“事情尚未查个水落石出,我也无法回答你。”傅祁佑说。
这问题确实问得有些强人所难,齐莞笑了笑,“傅少爷请放心,我不会坏您的事了。”
傅祁佑总算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她一双杏眸如同外面的骄阳般明亮动人,柔美清艳的脸庞带着温婉舒服的笑容,俊脸忍不住又红了起来,“那……那就多谢齐姑娘了。”
站在齐莞身后的白卉一见到傅祁佑这模样,差点就翻了个白眼,心里越发地焦急,少爷怎么还不来接少夫人呢。
“是我给傅少爷添麻烦了。”齐莞道。
傅祁佑告辞离开之后,齐莞虽对妈祖到和荒岛还有疑虑,不过还是暂时先将这件事放了下来,捣鼓昨日在荒岛摘来的草药去了。
翌日,晨曦刚刚笼罩大地,一艘商船停靠在沙滩上,没一会儿,便从船上走下一位身穿深蓝色直缀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身形颀长,容貌清隽,不是赵言钰还能是谁?
他带着苏叶来到傅家的别院,先是去见了一大早就起来练太极拳的齐老太爷,这才在殷姑姑激动的带领下来,来到齐莞的房间。
清早的阳光柔和地从窗外撒进来,床榻上的人儿舒服地翻了个身,眼睫动了动,却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有多少天没有见到她了?没有她在身边,他每天的睡眠极少,睡得也不安稳,想着她,念着她,也担心她······
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如今是真实地体会到了。
“小师妹,你能不能原谅我呢?”他伸出手,手指轻轻地在她柔嫩红润的脸颊细抚着·忍不住慢慢地弯低身子,“阿莞,不要再和我生气了,好吗?”
只可惜·齐莞睡得香甜,根本没听到他乞求的呢喃声。
赵言钰叹了一声,在她身边的空位躺了下来,将齐莞搂进怀里,眼中的疲倦渐渐被温柔的神色替代,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如今心爱的人在怀里·他才终于能够安心地合眼。
不知过了多久,齐莞半梦半醒中发现自己的腰间似被箍住,是有温度的…···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结实宽厚的胸膛上,鼻息间尽是熟悉的味道。
是……赵言钰?
她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果然见到那张在沉睡的俊脸,即使已经睡了过去,手臂却仍然搂着她·好像很害怕她不见了似的。
想要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可看到他眼睑下的青色阴影,到底还是心软下来。
听说他之前是受了伤的·也不知究竟伤得怎样?就算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肯定也是被伤到了吧。
混蛋她骂了一声,眼角微微湿润。
她拉开他的手,想要叫白卉进来服侍她梳洗,那只才将他的手拿开,本来在沉睡的人就立刻睁开眼睛,眼神更是凌厉地扫向她。
“小师妹”赵言钰很快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身在何处,身边的人是谁时,俊美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急忙直起身子,目光灼亮地看着齐莞。
齐莞板着脸不看他,“下去”
赵言钰早就决定这次无论如何,就算耍无赖都好,一定要让小师妹原谅他的,他不顾齐莞脸色难看·一把将她搂住,“阿莞,别生气了,你都气了我这么久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和你商量,不会再自作主张的,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你错在哪里了?”齐莞瞪着他问。
“我不该瞒着你,你是我的娘子,我应该凡事都跟你商量,夫妻之间最讲彼此信任,小师妹,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不要恼我了。”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所以才会更愧疚,他的阿莞是那么信任她,而他却这样狠狠地伤害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齐莞心里的憋气稍微顺了一些,没再挣扎脱开他的怀抱。
赵言钰将脸凑近她,轻声说,“自然是想你了。”
齐莞侧头瞪着他,“来找我只是顺便吧。”
“在我心里,可没什么比你更重要的。”赵言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笑着说。
“花言巧语”齐莞哼道。
赵言钰抱紧她,在她白皙柔嫩的脸颊亲了好几下,这才满足地说道,“…···查到冯家和方家跟当年打劫官银的事有关,所以到这里来查查,你和老太爷回南越城吧,这里太危险了。”
“查出方家的秘密了?”齐莞问道,当初就听他说过,方家之所以受制于冯家,是有什么把柄在冯家手上。
“没错,方景升自己透露的。”赵言钰将方景升如何透漏方家的秘密,他怎么让方景升配合他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齐莞哼了哼,“你那位红颜知己果然是你的好帮手。”
赵言钰咬住她的耳垂,搂着她纤腰的大掌也渐渐往上抚去,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哑声说道,“已经将她送走了,再没有利用的价值,你才是我的……红颜兼知己。”
“赵言钰”齐莞拉住已经探入她衣襟内的手,没好气地叫道。
“阿莞,我想了你好久……好久了······”
这里又不是他们自己的地方,他们是客人齐莞被他撩得全身火热,却又理智地清楚这不是他们的别院。
“少爷,少夫人,老太爷让你们过去一趟。”白卉的声音适时在外面传来,齐莞松了口气,用力拉开赵言钰的手,高声对白卉道,“白卉,进来服侍我穿衣。”
赵言钰郁闷地叹了一声,好不容易才让小师妹不跟他生气的,还以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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