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王即位的第二年。
御书房。
众大臣两股战战地站着,低垂着头接受来自上位者可怕的压迫感。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五天了。
自皇后和陛下吵架回娘家以后,陛下的脾气是一日比一日暴躁。
“元相,您快劝劝皇后娘娘,别和陛下置气了。”底下有挨着元青的大臣小声道。
元青无奈地摇了摇头:“陛下的家事,我们做臣子的哪管得了?”
大臣:“……”
可你不仅是朝臣,还是陛下的大舅子好嘛。
元青面上无可奈何,心里却在偷乐。
萧长戚和元旦其实也不是吵架,而是某方面的生活有些不和谐罢了。
回元府的那天,元旦还是扶着腰回去的。
已考虑议亲的元青自然看得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元旦刚回来,萧长戚就紧跟着来寻她了。
两人关着门,也不知说了什么,萧长戚脸色阴沉地走了,元旦则表示她要在家里住几天。
出宫的这几天,元旦不是往酒楼跑,就是带着麻雀去花鸟市场,准备给麻雀找个伴儿。
萧长戚每日都去元府找元旦,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所以,他们陛下的脸色能好看才有鬼。
这时,门外有太监匆匆来禀:“陛下,皇后娘娘出事了。”
闻言,本就脸色不佳的萧长戚猛地站起身:“元元怎么了?”
太监:“皇后娘娘晕倒了。”
“传孙见愁去元府。”萧长戚一边下令,一边大步走出了御书房,俊拔的身影是难得的急切。
元青紧随其后,其他大臣则面面相觑。
万一皇后出什么事,他们恐怕又没好日子过了。
然而,等他们出宫回府不久,就听说皇后有孕了。
那些在看见帝后闹矛盾,动了送人入宫的心思的人瞬间偃旗息鼓。
此时的元旦已经被萧长戚二话不说就带回了宫,孙见愁也跟着回来了。
“难怪我说我最近怎么这么困,原来是有小朋友了,我还以为是……”元旦坐在萧长戚的怀里,斜眸睨了眼把她当宝贝瓷器圈着的男人。
萧长戚也颇为懊恼地亲了亲她的发丝:“我不该闹你。”
孙见愁:“皇后的身体很好,但怀孕初期,房中之事还是别再有了。”
元旦不禁脸热,在心底暗忖:其实他们这几日除了五指山,什么都没做好嘛。
萧长戚面色沉重地点头:“朕知晓了。”
皇后有孕,实乃皇室之大喜。
元旦懒得应付官员夫人们,于是又搬回了养心殿和萧长戚同住。
年纪大的嬷嬷们都知道女子有孕后,应该和丈夫分房住,可陛下都没说什么,她们也就不敢多言。
“你说,我会不会生出一只小小鸟来啊?”显怀以后,元旦尤其爱窝在萧长戚的怀里,让对方给她揉揉腰,捏捏腿。
萧长戚一手盖在女子的小腹上,一手帮自家娇气的皇后揉腰:“小小鸟也好,小朋友也罢,都是我们的孩子。”
“说得也是。”元旦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声音有些低,“以后捏腿揉腰这种事,还是让宫女来吧。”
萧长戚皱眉:“朕的皇后,只有朕能碰。”
“可是……”元旦还想再说些什么,萧长戚直接低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敏感处被撩拨,元旦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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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同年十二月底,皇后诞下一子,取名萧元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