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皱眉沉思，不再言语的小道童，老者轻轻的笑了笑，而后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那小道童的额头，似有所指般的对那小道童说道，“实际上即便是你看到了天，也不一定能够窥破所谓的天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
“天外之人的存在啊...”
小道童最终也没能够理解老者口中的天究竟指的是什么，更是没能明白老者口中的天外之人指的又是什么，一阵皱眉苦思之后，小道童闷声再一次走到了那窗沿之前，将自己那圆滚滚的身体压在了窗沿之上，目光朝着阁楼之下的那些人影望了过去。
“先生，我实在是不理解您所说的天是什么，在我看来，我能够看破那些人的命数，便等于我看破了对于那些人来说是天机一般的东西，若是看不破，那便是先生您所说的那般，我还未曾看破天机...”
“不过等到我的修为再进步一些，那些东西我终究还是能够看到的，可以看到一人的命数，那么自然也就能够看到两人三人的命数，若是能够看破天下人之命数，自然也就通宵的这世界的走向，到那个时候...”
“难道不就等于我看破天意，通晓了天机么？”
声音虽稚嫩，给人一种奶里奶气的幼稚之感，但是从小道士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那位被人称之为窥破天机，通晓世间万般道理的天机老人的老者都不禁为之一愣，依稀之间，那老者从小道童的身上似乎看到了某道模糊却又熟悉的影子，那是......
那难道不是年轻的时候的自己么？
老者依稀记得，在他年幼之时，在和自己的师父论道天机之时，似是也有这般言语，而当时他的老师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却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而后敲了敲自己的头，指了指外面的天。
当时老者对自己师父的动作并不怎么在意，后来更是彻底将其放在了脑后，根本没有再想起来过，然而透过那小小道童再一次回想起这一幕来之时，老者却是突然间明白了当初自己师父那一番动作之中的含义——
即便是看破了这片天，你又如何知道天外是否还存在着另外一片天呢？
如果存在，也就意味着你还未曾看破这片天，可若是不存在...
又如何证明其不存在呢？如果无法证明，便等于自己并不知晓天外是否有着另外一片天，而不知道，亦等于没有看破。
若是证明了天外无天，那么...
天外又是什么呢？
对于当时只是孩童的天机老人来说，这些道理这些问题显然根本就是无法想到的，哪怕是对于现在的天机老人来说，也是在经历的漫长的岁月以及人生体验之后，猛然间回想起自己师父当初的提点之时，才突然间想到这些东西，明白自己师父当初的举动之中的无尽韵味。
只是...
只是对于如今的天机老人来说，明悟这些道理，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未免也有些太迟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