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朱平起是倒霉的,徒弟还没收到就先惹了一身骚。
这可真的不是形容词,他身上真的是一股骚味。
明远峰的先要灵才都是散养的,灵兽更散养的。这就导致了一种情况。一些品质良好的灵材药草都会有一批相对凶猛的灵兽守着。
啊,那些弱小的灵兽就跟散养差不多,到处晃荡。仙材被偷了,实力强劲的灵兽到处发狂,吓得弱小者身体排泄失控。
在一众同门的恳求下,朱平起算是免了破财之灾,而相对应的,它来清理这满峰的污秽。
“朱师兄,搞快点呀,这太阳都下山了,我还赶着回去呢!”
“朱师弟你也不用急,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急,你说对不对啊!大家?”
这纯粹就是想看自己出丑更久一点。朱平起心知肚明,也恼羞成怒,同时无可奈何。
当这三种情绪综合到一起,朱平起的反应就是不作为。
不为什么,谁年轻时没有几个损友?碰到这样的情况,你会跟他们翻脸吗?不会因为你想办法会损回去。
“你们就不能过来帮帮忙吗?这样更快不是吗?你们也想走是吧?这样刚好。”
“哎,朱师兄,你也别难为我们,你也知道是师叔让我们在这里看着你。要是我们偷偷帮你,说不定师叔,还会另外罚你干些别的。”
“那能麻烦你们别笑吗?”
“没问题!噗呲哈哈哈!”
六月十五日,朱平起深深地记住了这一天。
在为期三个月的收徒宣告之后,入山门的日子也在在六月底到来了。
升仙道的众多修仙者盘旋在山门上空看着那些前赴后继的求缘者。
这可能是少数大规模的求仙缘吧?
像一些小门派,他们大多是随性而为,门派那些个仙长出门游玩或另有其事,在这个过程中,遇到觉得可以的就带回去,随性而为。
而中等网上的宗门只是坐落一方,护佑一方,收拢一方。
对于这种方式,上位者都是默许的,这种互惠互利的方式也可以很好的改善凡人对修仙者的看法。
也可以说是为修仙者的延续埋下一条深远的影响。
“落日之前,到达山脚的门扁处。未到者自行下山。此为第一缘。”
浩浩荡荡的声音笼罩了这一片天地,有的人看了看落日天边,又看了看自己与目标的距离,总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回走。更有不愿放弃者,奋力直追。跑的筋疲力尽,致无力再战。
还有内斗者,互相使绊子,误伤者无数。
人间百态!大抵就是如此。
“谢思才,你有什么看法?”
“感想吗?”
一旁的灵玉道长点点头。
“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
灵玉道长露出一丝惊讶的笑。
“为什么?”
“仙缘。求的是缘分。”
谢思才说的很简短,但灵玉道长明白他的意思。
不愧是被道认可的仙缘,对一些东西的理解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
或许,在这些挣扎的凡人眼中,仙缘他们眼前这短短几里路的距离。到了即可一步登天。
但在这短短的几里路之间,隔断他们是难以跨越的东西。
“好了,你也该下去了!让你看到的东西你已经看到了!”
灵玉道长一挥手,一朵云就载着谢思才往山脚的门扁处落去。
在那里的是这一批人里最优秀的。
此刻,这几个少年人正看着谢思才,有难以置信的,有怨恨的,有无所谓的,有看不起的…
种种神态,一一落入谢思才,但又仿佛无事发生。
“时辰已到,诸位该回去了!”
飞在天上的修仙者落下来几位将那些没过线的凡人都卷起来送到了村镇的边缘。
“本次仙缘大会正式开始了!”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浩大声音传遍了四面八方。
到山脚下的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那些没到这里的人说的。
“仙缘,仙缘,缘分还真是虚无飘渺啊!”
一个靠在树上的少年人这么说了一句,引了不少人看过去。
在这里聚集了一二百人,全是少年少女,最大的不过十六岁,这是上限。
以往有滥竽充数超过16岁的,也都被当场挑了出来,并严厉的惩罚。
说是惩罚也不过禁止参与仙缘大会30年。
这对他们无关紧要。毕竟本来就已经超出了年岁,再多30年又有什么不同呢?
可惜这是连带的,连带算上他们的子女,直到30年结束。
这代表着断了他们至少有三代人的仙缘。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少年人切勿大意,仙缘大会大会到现在才算正式开始。至太阳初升,到达山顶者,方可拜入我派。望各位好自为之。”
仙人说完这些就飞走了,没有留下这些少年人提出问题的时间。
“那我们今晚住在哪?”
“就是这黑灯瞎火的蚊虫还多,我可扛不住啊。”
“救命,我怕黑,谁有火快点火。”
“大家都是来求仙缘的,又不是出来露营的,怎么会带那种东西?”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一群人急得团团转,甚至还打了起来。
这些少年人大多都是附近镇上富贵人家,或者权势人家的孩子。平日里锦衣玉食,仆人服侍。
而在这里,失去了那些的他们,宛如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除了哭闹,再没有别的办法。
“这大概就是求先元的本来意义。知道了何为凡。才能知道何为仙。”
谢思才神情恍惚地说道。
这话一出,一下子就引起了几个少年人的注意。
而谢思才也看过去几个男孩,几个女孩,看穿着也不是奢华无度,反而是追求方便活动的衣服。
“各位,谢思才在这里有礼了!”
谢思才学着教书先生打了个招呼,倒是引起了两三个人的反感。
四个女孩不搭理,一个女孩回了一礼,抱拳的方式。
有两个男孩用了读书人的礼节。
五个刻意走到了一边,不打算接触任何人。
还有几个躲起来了,树上,或者别的地方。
“在下刘景才…”
“在下宋玉伟…”
“…见过仁兄”
谢思才没看两人,反而问道,“姑娘何名?”
五个人那边传来了好色之徒之类的话语,而刚刚自报姓名的两人也是脸色尴尬。
“沈玉琼!”
沈玉琼磨不过脸,毕竟以前她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只好报了姓名。
“不知各位刚刚为何看我?”
没等这三个互通姓名的人开口,一旁的其他人就先声夺人。
“不过是一个走后门的关系户在这里装什么装?”
“就是,在这里假装公平吗?我们不需要你这种怜悯。”
“滚吧!你。”
不得不说,语言真的是一种很有魅力的东西。原本没打算开口的人都被带动了。
“还有,你们三个省省吧,有人去拍他的马屁就可以沾光吗?”
“他这种走关系的自己都不行,估计是托家里的关系吧。”
“就像那几个一到这边就躲上树的。不像我们这些凡人,又走不了你这样的关系,只好像现在这样自己过来。不伦不类的。呵!”
刘景才等三个被说得说不出话,而沈玉琼都已经把手放到剑柄上。
这倒是出乎谢思才的意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他是一个硬茬子。
谢世才抬起手,一袭衣衫挡站的三人前,他看向那些出口成脏的人。
“听几位的语气必然是浩气长存不甘堕落的君子之辈。可我却在这里看到了诸位,这说明什么?”
“定然是你们这些小人在冒充那些未曾相识的志存高远之人。刘景才,宋玉伟,不知两位可否与我携手来铲除这群祸害呢?”
谢思才一席话下来,到时让两人愣上一愣。
平日里,宋玉伟和刘景才,崇尚武学而忽视文学。在他们心中武力高于学识。而到了现在,他们却见识了一番。
“义不容辞!”
宋玉伟和刘景才提起武器就向他们走去,而沈玉琼也是,还蹬了谢思才一眼,似乎在怪他忽视了自己。
“来就来!”
“谁怕谁?”
话少手下真功夫,不得不说,还是有点道理,三个人打六七个人,居然还是全面碾压。
“等等,这是仙门脚下,你们还敢行凶?”
“就是也不怕被取消资格?”
“还不赶紧过来赔礼道歉,不然我闹上去。你们也吃不消。”
听到这些话,刘景台他们顿时就迟疑了。
而谢思才也是笑了。这几个文不才武不就,但恰恰就是这种人脑瓜子转的快。
“刚刚还指责我走关系走后门的。我一个走后门的,还在乎这点事?”
“你们说我这个走关系的真的怕吗?”
谢思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又补上两脚,自此,夜里又多了几声哀嚎。
谢思才看了看迟疑不决的三人,笑了笑,“睡吧!明天还要登山呢!”
谢思才从他们之间穿过,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还算平整。谢思才靠在上面,美滋滋的。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在一些人担忧,一些人的不知所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