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渣男渣女被打脸啪啪啪
“我都明白的,姑娘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我已经很感激了。”颜如玉发自内心的说道,她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因为没有地方去了,会硬缠着她的救命恩人,那种事情她也做不出来。至于将来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先逃离荣国公的魔爪再说,或者她会找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安然的把孩子带大。
“上马车,离开这里再做打算。”杨雨薇对她说道,的确抱着孩子的少妇,又被逼死了丈夫也是够可怜的。
几人上了马车,杨雨薇掀开帘子催促着车夫开始赶路,刘敏瑜却像吃了秤砣一样的拦在路中央,厉声喝道,“杨雨薇,你休想从这里过去,就算你现在带走她们,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要回来,她敢惹得我娘伤心难过,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杨雨薇轻蔑的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刘敏瑜,你和上官嘉懿在一起算计了我多少次了,最后的结果又如何呢?哪一次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闹得灰头土脸的,就这样你还想算计我呢,劝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样,别再自不量力了。哦,对了,晋王殿下我彻底的不要了,那样的渣男就留给你吧,祝你们相亲相爱一辈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那样的男人会不会真的给你幸福。让你的家丁让开,不然被碾成肉泥也是活该,谁让他们躺在大路中央的,我已经提醒过了。车夫,别理他们。赶路!”
车夫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震慑,下意识的拿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的朝前跑着,原本那些躺着的家丁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害怕真的被碾成肉泥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从地狱归来的魔鬼,真是太可怕了,简直快要把他们都吓死了。
马车才跑了没几步远,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马儿惊恐的嘶鸣一声,扬起前蹄,车内坐着的她们没有防备,都一头撞在了车壁上,疼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怎么回事?”杨雨薇不悦的问道。
车夫还没有回答,刘敏瑜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在外面响起来了,“嘉懿表哥,你怎么这时候才来,我快要被杨雨薇那个贱人给欺负死了,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啊,她真是欺人太甚了。”
原来是搬救兵来了,杨雨薇嘴角浮起一丝讥诮的弧度,不动声色的将藏在身上的毒药和淬了毒的暗器放在容易拿的地方,右手带着的碧玉镯子里也藏满了淬了毒的银针,只要她扣动暗器,那些毒素就能将人置之于死地。
“姑娘。”颜如玉害怕得小脸惨白一片,抱着孩子的手不停的颤抖着,难道她和儿子真的会死在这里吗?她不想死,哪怕再艰难,她都想要带着孩子继续活着,把孩子抚养成人。
“你带着孩子坐在车里不要出来,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杨雨薇幽寒的声音从唇边溢了出来,掀开帘子跳下来,无所畏惧的站在上官嘉懿的面前,“不知道晋郡王拦住我的马车有什么指教吗?我还要赶着回家吃中午饭呢,有话就快点说好吗?”
上官嘉懿盯着害得他被夺去亲王之位,被撤销所有的职务,还彻底的失去进出皇宫资格的女人,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只有这样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把马车里的人交给敏瑜。”没有任何的废话,上官嘉懿直接命令道。
杨雨薇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她笑了很久才停下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上官嘉懿,轻蔑不屑溢于言表,“你是谁,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你脸究竟是有多大呢?晋郡王殿下,我觉得你脑子真的是被门夹过了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上官嘉懿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也不废话,直接让他身后带着的死士杀气腾腾的冒出来,淬了毒的利箭搭在弓上对准了杨雨薇的心脏,“杨雨薇,我现在也懒得跟你纠缠不清,要么交出马车里那对母子来,要么留下你的性命,没有更多的选择,我的耐心有限,也不想再跟你多纠缠,快做选择。我数到十,你如果还是没有把她们交给敏瑜,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反正他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有了,也不在乎父皇是不是会厌弃他,他就是想要杨雨薇这个贱人的性命,他现在沦落到这般落魄的境地,都是拜这个贱人所赐。
还没数到十,杨雨薇就冷冷的打断了他,“不用再数了,我是绝对不会将她们交给刘敏瑜的,交到她的手上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脑子又没有坏,你也别威胁我了,威胁也不管用。你还是亲王,没有被皇上彻底厌弃的时候我都不怕你,现在就更不怕你了。暗卫统统出来!”
武功高强,出神入化的暗卫立刻从不起眼的地方冒了出来,将杨雨薇护在身后,同样搭弓射箭对准上官嘉懿的死士,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让谁。
不过上官嘉懿带来的死士足有四五十人,而杨雨薇这边的暗卫满打满算加起来也才十几人,力量真的很悬殊,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杨雨薇,你确定真的是要和我作对到底了?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别逼我对你下狠手。”上官嘉懿恶声恶气的说道。
“废话少说,要么让路要么斗个你死我活,再也没有别的选择。”杨雨薇脸上布满了冰冷的寒霜,暗器和毒粉已经被她拿在了手里,藏在了袖子下面。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上绝路,我不成全你真的太可惜了,统统给我上,就地斩杀!”犹如魔鬼一样嗜血的声音从上官嘉懿的嘴里冒了出来,他周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从一个死士手里拿过弓箭对准杨雨薇的心脏瞄准,松开,利箭离弦直奔杨雨薇最致命的地方。
“去死吧。”
杨雨薇足尖点地,身轻如燕的朝着旁边闪躲了一下,与此同时手指间的毒粉顺着风洒了出去,毒性很强的毒药顺着风扩散,上官嘉懿带来的那些杀手还没来得及展开全面的攻击,忽然觉得全身发麻,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腿脚软绵绵的,扑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下一刻,他们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唇都有褐色的鲜血流了出来,像是恶鬼一样,触目惊心,胆小一些的人看到恐怕都会尖叫一声直接晕倒过去。
唯独上官嘉懿不受那些很厉害的毒素的影响,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大声的喊道,“杨雨薇,你究竟对我的死士做了什么?”
“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他们中了毒药,内力全部都失去了,以后就彻底的变成废人再也不能做你的侩子手了。”杨雨薇挑衅的瞪着上官嘉懿,直直的往他的心上捅刀子。
上官嘉懿气得快要发疯了,那是他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死士啊,就那么短的一刹那就再也没有用了,让他怎么不痛心,对于毁掉他心血的杨雨薇更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他迅速的调动所有的内力,衣袖翻飞,暗器犹如密密麻麻的雨点杀气腾腾的朝着杨雨薇的要害之处飞过去,一边攻击还一边恶狠狠的说道,“蛇蝎心肠的贱人,去死!”
“小姐,危险!”墨竹和淡荷看到那些尖锐的暗器划破半空发出赫然恐怖的声音,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大声的提醒道。她们的小姐不会武功,这要怎么躲得过这场劫难!
杨雨薇不慌不忙,忽然身体腾空翻起,像轻盈的燕子一样施展轻功朝着一侧安全的距离退去,完全避开了那些毒镖的攻击,那些暗器最后全部都钉在了巷子两旁的墙上,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晋郡王殿下,看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吗,连我这个没有武功的弱小女子都打不中,说出去估计会让人贻笑大方吧。”杨雨薇得意洋洋的刺激着上官嘉懿,就想看到这个男人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地样子。她发现气死人不偿命也是一项绝活。
“你竟然会轻功。”上官嘉懿磨着牙恨恨的说道,“本王真是小看你了,你伪装得真的挺不错,杨雨薇你真是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贱人。”
“我要是不会轻功那岂不是被你的暗器给扎成刺猬了吗?晋郡王殿下,不是只有你会防备别人,我也会的。至少我从来不会主动算计陷害别人,而你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不是吗?比起我只会自保,我觉得你更丧心病狂,更心狠手辣。很抱歉我没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你把我弄死。”杨雨薇笑得绚烂如花,双眸却寒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就是这个渣男,在暗夜里袭击南宫曜,差点夺走了他的性命,若不是及时的将毒素给逼出体外,或许南宫曜就真的死了。
想到这里,杨雨薇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怒火不受她控制的冒起来,让她想要狠狠的把上官嘉懿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给狠狠的收拾一顿。
她只是稍微分神一刻,上官嘉懿就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再次用致命的暗器朝着她的八大要害之处袭来。
杨雨薇被强劲凛冽的杀气逼得节节倒退,一直退到墙角的地方,双脚在墙面上借力腾空而起,这才堪堪避开了上官嘉懿再一轮的猛烈的攻击,厉声喝道,“上官嘉懿,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说完,又快又狠又准的朝着上官嘉懿扑过去,像是带了剧烈的毁灭一般,各种毒粉各种暗器铺天盖地的袭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攻击方法,就连上官嘉懿也被她狠戾的样子给吓到了,狼狈不堪的朝着后面退去。
杨雨薇又怎么肯放过他,左手扣动右手碧玉镯上面的机关,数不清的银针像雨点一样朝着上官嘉懿的身上飞去。
上官嘉懿只顾着躲那些毒镖毒箭,根本没料到杨雨薇会有后招,身上被好几根银针给扎到了血肉里,全身顿时麻痹了,再也动弹不得,他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了,脊背处一股冷风凉飕飕的,凉意顺着血肉渗进肌肤里,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就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杨雨薇你想做什么,我劝你不要乱来!我再怎么落魄,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你弄死的,你不想被满门抄斩就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一定会悔恨终身的。”
这时候他才真正的领略到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她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谁落在她的手上,绝不会有好下场。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派那么多杀手截杀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呢?上官嘉懿,你这个渣男简直不要脸混蛋到了极点,我庆幸和你划清了界限。跟你这样的人渣住在同一片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杨雨薇眼睛里布满了怨恨,扬起手对准那张俊美的脸就噼里啪啦的打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一直打得他的脸颊高高肿起,上官嘉懿疼得嗷嗷叫才肯放手,“这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陷害我,我回报给你的。上官嘉懿,你应该庆幸你是皇上的儿子,要不然现在我当场就要了你的性命,你以为你还能活那么久吗?”
从她回京开始,这个渣男和刘敏瑜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若不是她警醒,若不是南宫曜出手帮助她,她现在会是怎样的下场她都不知道。对于上官嘉懿这样的渣男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既然知道我是皇上的儿子,你还敢这样对待我,杨雨薇,父皇若是知道你气焰这么嚣张,连皇家的人都敢打一定会要了你的性命,你收手吧。”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没有脑子要了你的性命,那样太没意思了不是吗?我要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和你比起来我还是很仁慈的,你阴谋被拆穿之后是怎么对待南宫曜的,我也要让你尝一尝被死神折磨的滋味而已。”
杨雨薇说完几根银针扎在上官嘉懿的下颚上,锥心刺骨的疼痛袭来,上官嘉懿满头大汗,嘴巴周围像是麻木了一般,疼得几乎喘不过来,他被疼痛牵扯着,吃痛的张开了嘴巴。
趁着这么好的机会,杨雨薇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上官嘉懿的嘴里,入口即化的药丸,很快就被他咽了下去。
“杨雨薇你在做什么?”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打斗纠缠的刘敏瑜害怕得背后得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身体不停的哆嗦着问道。
“给他一点教训罢了。”杨雨薇露出一个凛冽嗜血的微笑,在刘敏瑜不顾一切的跑过来的时候再次撒出一把药粉,后者两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再也不能动弹,直直的定在原地。
“你对我做了什么?”刘敏瑜又惊又怒的问道,心脏砰砰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了,这个贱人该不会是想要在这里要了她的性命吧?一定不要啊。
“你是猪脑子吗,没有感觉到毒素在你的血液里蔓延吗,再过几天你全身就会腐烂,让你变成一具行走的骷髅,我看你还有事没事的来找我的麻烦。刘敏瑜我真是受够你了,你爱他尽管跟他相亲相爱好了,你们却丧心病狂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不给你们一点教训尝一尝,你们以为我是泥性子是吗?”
杨雨薇满脸肃杀,用力的捏着刘敏瑜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将同样的药丸灌着她咽了下去。然后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拳头用力的往刘敏瑜的身上砸去,还专没挑最脆弱最让人觉得羞耻不想让别人查看的地方,刘敏瑜疼得嗷嗷直叫,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你住手,不要再打了,真的很疼,你快点给我住手啊,杨雨薇,我以后不敢和你作对了,这样还不行吗?以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不要再打了。”
那些拳头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得她直飙泪,这一刻她才深刻的领略到杨雨薇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好惹,以前她不过是没有跟他们计较到底罢了。
“杨雨薇你给本王住手,否则本王一定要把你杀了,你住手!露儿,你怎么样了,疼不疼?”上官嘉懿看到心爱的女人被折磨成痛不欲生,心都要碎了,怨毒的眼神落在杨雨薇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她已经死了十几次了。
杨雨薇又怎么会听上官嘉懿的话,直打得她累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冷冷的瞪着这对渣男贱女,“你们以后每天子时都会疼得想要自己去地狱,别再招惹我,再招惹我会让你们更疼。相亲相爱的表哥表妹,你们就在这里慢慢的等两个时辰,等你们身上的毒素自动解开再离开吧。”
“杨雨薇,我一定会告诉父皇你究竟是怎样的蛇蝎心肠,我一定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还不快点把解药给我。”上官嘉懿狼狈得像丧家之犬一样,恶狠狠的命令道。
“就你,连皇上都敢陷害的人,你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你的话吗?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现在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了,到门口就被禁卫军给打出来了,你见得到皇上吗?当真以为你还是以前风光无限的晋亲王吗?真是愚蠢又可笑。连弑君夺位都做得出来,皇上不将你贬为庶民流放苦寒的北疆都是皇后娘娘拿皇上最想要知道的消息换来的呢,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跋扈?依我看,你娘在生你的时候一定是把胎儿扔了,把胎盘养大了,所以才会把你养得这么脑残。好好在这里吹吹冷风吧,恕不奉陪了。”
杨雨薇嘴角勾起讥诮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又狠又毒,差点没把上官嘉懿气得半死,奈何这时候他带来的所有的死士都跟废人一样躺在地上痛苦的不停的打滚,根本帮不上任何忙。想要让刘敏瑜带来的那些家丁回去报信,杨雨薇像是预料到了一样,在钻进马车离开之前一把药粉直接从帘子里洒出来,所有人都跟雕塑一样,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马车的车轮咕噜的转着,慢悠悠的朝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行走着,杨雨薇收拾完了上官嘉懿和刘敏瑜,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对于那样不知悔改,只知道害人的混蛋,真的不用那么客气。
“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过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轻功的,怎么都没见你使用过?”墨竹和淡荷崇拜得眼睛里都冒出了星星,她们以前都不知道小姐的轻功竟然那么厉害,恐怕天下人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的。
“那是以前真的没遇到这么危险的时候,轻功在两年前就学会了,只是用来保命而已。”杨雨薇轻描淡写的说道,她之所以会轻功,还是真正的杨雨薇将一部分内力输到她的体内,让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逃走。想到或许会是她亲姐妹的真正的杨雨薇为她做的一切事情,她就觉得心口发热,一阵阵的感动蔓延上来,让她眼底有泪意涌上来。
墨竹和淡荷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知道她或许想到了墨寒宫里的往事,两人也想到了真正的主子,马车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直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来才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颜如玉抱着孩子轻轻的哄着,脸上满是为难,她精致美丽的小脸一片通红,神色疲倦,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孩子是不是饿了,你要不要给他喂奶?”杨雨薇好心的问道。
颜如玉摇了摇头,“我发热一直没有好透,没有办法给他喂奶,不然孩子也会生病的。姑娘,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找一个奶娘帮我暂时喂养孩子几天,等我彻底康复之后我再自己带孩子,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求求你了姑娘。不管姑娘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你别哭,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我立刻让人去找奶娘暂时帮你带带孩子,再给你开几副药方,这几天你安心养病,等身体好了你再自己带。”杨雨薇看她这样举步维艰,不由得升起了一阵同情,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谢谢你,杨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颜如玉抹着眼泪诚挚的感谢道,如果不是遇到杨雨薇,或许今天她和儿子就真的命丧黄泉了。
“墨竹,把水囊拿来,弄点水给孩子喝。”杨雨薇从颜如玉的手里接过孩子,转过头去吩咐墨竹道。
粉嫩的孩子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纯真无邪,不谙世事,看得人忍不住喜欢,杨雨薇不由得伸手去轻轻地碰触孩子柔软细嫩的脸蛋,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墨竹把水囊递过来了,她细心的用手指蘸着水滴,轻柔的滴到孩子的嘴里,那孩子砸吧着嘴巴乖乖的咽了下去。
到了镇国将军府里,杨雨薇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管家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奶娘,然后她才将颜如玉带着回到了她的院子里,把她安排在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里。
奶娘很快就找回来了,孩子终于能填饱肚子了,很快甜甜的睡了过去。
杨雨薇这才给颜如玉把脉,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煎药给她服下去,她轻声的说道,“将军府可以暂时收留你几天,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荣国公现在肯定恨不得把你抓回去狠狠的收拾折磨,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你要早作打算。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一些银两,让人把你护送到你想要去的地方,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颜如玉提到荣国公,浑身一颤,眸子里有着强烈的惊恐和刻骨铭心的恨意,若不是因为那个混蛋,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我想告御状,我想向皇上陈述我被荣国公折磨的一切,姑娘你能帮我牵线搭桥吗?我夫君不能白白那么死了,我恨死那个人了。”
颜如玉将嘴唇都咬破了,满怀希冀的看着杨雨薇,她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她一定要让荣国公去死。
杨雨薇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道,“告御状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的荣国公是皇后的亲哥哥,身后的势力坚不可摧,你想要弄垮荣国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很有可能反而被刘家的人派了杀手来杀你,到时候你若是死了,你的孩子还这么小就失去了双亲,你能放得下吗?”
颜如玉的刚烈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只是现在哪怕皇上对皇后有多么的不满意,也不敢扬言废了皇后,也不敢轻易的动了刘家,就连皇上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又有什么指望?
“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夫君白白的被人逼死了,荣国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杨雨薇看着她眼底刻骨铭心的恨意,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你先好好养病,把身体调养好了再说。荣国公是个强大的敌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你想清楚事情的后果,再想想值不值得你这么做,再做决定,别到时候没能弄死敌人,反而赔上自己一条小命,留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颜如玉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她捂着脸脑子里面一片茫然,那她要怎么办?她舍弃不了她的孩子,也不想看那种人渣逍遥法外,怎么就不能两全呢。
杨雨薇言尽于此,虽然同情她,也爱莫能助,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午睡刚起来,墨竹和淡荷就走进来对她说道,“小姐,太后娘娘到将军府来看你了,很快就来到小姐的院子了,您还是换一身干净得体的衣裳吧。”
“她来做什么?”杨雨薇很意外,太后不是应该在宁寿宫里颐养天年吗,没事总是往外跑作甚?
“她陪着静蕊公主来看腿伤的,将军说小姐还在午睡,太后就让人把静蕊公主带到这里来了。”墨竹小声的解释道。
杨雨薇立刻打开衣柜挑选了一套得体的衣裳换上,笑容端庄优雅的走了出去,才从卧室出来,迎面就看到太后和上官静蕊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过来,她急忙屈膝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臣女见过太后,见过公主。”
“薇儿快起来。”太后笑得很慈爱,立刻走过来把她扶起来,挽着她的手臂就舍不得松开了,好像她才是亲孙女一样。
“太后和公主请屋里边请。”
几人走进了屋子里,杨雨薇让人奉上了香气四溢的热茶给太后和公主喝,第一件事就是给上官静蕊检查伤势,给她敷上最好的药膏又用纱布缠上,最后才柔声说道,“公主的腿伤恢复得很快,只要再坚持下去,注意不要吃一些忌口的食物,再调养七八个月的时间就能又跑又跳了。公主一定要有耐心,不能操之过急,心急了反而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雨薇姐姐,我都听你的,不着急。”上官静蕊柔顺乖巧的答道,“我很高兴能够经常见到雨薇姐姐,听姐姐的话总没错的。”
“公主你太看得起我了。”杨雨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和声细语的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
“薇儿,你和嘉懿解除婚约的事情哀家知道了,嘉懿勾结假道长做的那些龌蹉的勾搭哀家也听说了,都是哀家糊涂了,竟然被那个混蛋耍得团团转,你不会怨怪哀家当初不肯相信你吧?”太后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愧疚,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当时假道长言辞灼灼的说我会危害皇上,太后也是关心则乱啊,我能够明白太后的不得已。”杨雨薇嘴角噙着浅笑,乖巧的说道,她能明白,可是事情真的摊到她的头上,她还是觉得很难受。她在太后眼睛里的信用值,难道还比不上假道长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