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凌薇身世大白,娘亲难产真相

第一百零四章凌薇身世大白,娘亲难产真相

“我和你正好相反,那也夜色明亮的深夜,你就像月光女神一样闯入我的生命。泡在温泉里的你,漂亮又高贵,即使那时候我身受重伤,依然能够清楚地看清楚你的脸,你的身体。那时候明明性命受到了很大的威胁,那么多的杀手在后面追赶着我,我心里还是有一个强烈又清晰的念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我一定不会死。”

想到往事,南宫曜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惊鸿一瞥,他的心就彻底的沦陷了,只可惜后来他用错了方式,让她越来越厌烦他,躲避他就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幸好他没有气馁没有放弃,不然他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归。

杨雨薇忍不住锤了他一拳,嗔怒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救你,说不定我让人把你拉出去喂狗呢,说不定我不想管闲事,直接把你交给来追杀你的那些杀手。你胆子果然够大的啊,你差点死在我的手上了你知不知道?”

说着她从南宫曜的怀里挣脱出来,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会,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一定会救我的。”南宫曜宠溺的说道,眼角眉梢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暖意。

“要不是你一直抓着我的脚踝不放,我才不会救你呢。”杨雨薇冷哼一声,傲娇的说道。

“我当时就认定你了,怎么可能松手?我不松手所以我们之间才有现在这一步啊,如果松手了,说不定你真的不救我,我哪里敢赌。”南宫曜不满她离开自己的怀里,再次拉着她,将她的脸贴在自己的心口,闻着她身上淡雅的馨香,他觉得心底空落落的那一块总算被填满了。

“上官瑾萱和齐国太子暗通款曲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檀之告发陈燕儿勾结上官瑾萱的事情,也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吧?还有我二叔三叔四叔身边的随从,为什么会做假证,上官瑾萱明明没有替他们撑腰。”杨雨薇懒洋洋的靠在南宫曜的身上,舒服得舍不得睁开眼睛。

“是我,我请太虚道长帮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官瑾萱被施了摄魂术,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所以才有了她在望春楼对西门瞿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谁让她差点要了你和你爹的性命的,我就让她身败名裂,痛苦一生。你二叔三叔四叔身边的心腹,早就被我拿捏住了软肋,他们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一定会死得很惨。所以就算他们不想背叛主子,也没有办法,主子哪里有他们的父母妻儿那么重要。薇儿,为了你我愿意变得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于陈燕儿,那个使用阴邪术法的术士总是她找来的吧,就差一点点,那个术士就毁掉你的清白了,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总要让她付出双倍的代价才行。薇儿,皇上逼着你比试和跟秦国的神虎对决,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阻止,但是我也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危险之中,我怎么舍得你受到任何伤害。”

南宫曜提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很显然还有一丝丝的后怕,幸好最后是他和她做了夫妻之间那些亲密的事情,他不敢想象,若是别的男人占有了她,他会不会气得发狂,会不会将别的男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南宫曜,你真是闷骚的大尾巴狼,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杨雨薇感动得有想要落泪的冲动,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抱得更紧,她早就领略到了这个男人的真心了,她有朝一日可能会深爱他,彻底的离不开他。

“那就早日嫁给我,不要让我等太久吧。”南宫曜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杨雨薇的笑容褪去,她推开他坐直了身子,很平静也很坚定的说道,“南宫曜,这件事情我没有办法答应你,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在做完那些事情之前,我不会成亲。”

南宫曜心里有一丝淡淡的失落,然而也已经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他将她柔软细嫩的手放在掌心里包裹住,认真的问道,“薇儿,究竟是怎样的事情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宁可不嫁人,也要完成。那么多的事情一个人扛着太累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完成好吗?看着那么累我也觉得很心疼。”

杨雨薇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我只能自己去完成,你帮不了我的,我也答应了别人要保密,很抱歉。”

“那等你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我们就成亲好不好?薇儿,我是认真的,我想娶你做妻子,想给你完整的爱,除了你我不会要别的女人。我还想要你替我生可爱的孩子,我们一家人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南宫曜描绘得幸福的未来图让她不得不心动了,她流露出神往的表情,“好,等我完成这些事情,我会嫁给你。”

“薇儿,你答应了,那一定不能反悔啊。”南宫曜的笑容瞬间就明亮了起来,他高兴得捧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粉嫩细腻的唇瓣,品尝着她的柔软和甜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恨不得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舍不得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杨雨薇被他吻得熏熏然,身体软成一滩水彻底的倒在他的怀里,双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的环上了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任由他采撷,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弄得差点断气,她才用力的推开了对她放肆的男人,媚眼如丝,薄薄的雾气更是将那双眼眸浸染得楚楚动人,南宫曜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在马车里办了她。

他握着拳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恨恨的道,“薇儿,你真是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我真想把你抱回家,像那天一样。”

她太美丽太迷人,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

杨雨薇的脸爆红,不敢再看他几乎要着火的眼神,挣脱着从他的怀里出来,退到了马车的角落里,嘟嚷着道,“才对你彻底的改观,你又耍流氓,南宫曜你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南宫曜却没有半点难为情或者不自然,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是我深爱的女人,对最爱的女人都没有渴望的男人还正常吗?除非那个男人不行,或者根本对他的女人没有一丁点的爱心和怜惜之情。”

杨雨薇翻了翻白眼,得,就算再说她也说不过这个男人,她懒得再为这件事情辩论,而且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陈檀之为什么愿意写信揭发陈燕儿的罪行,你和他之间达成了怎样的交易?”

如果没有利益可图,陈檀之犯不着得罪越国最为得宠的公主,将陈燕儿跟上官瑾萱私底下的阴谋给搬到台面上来,他这么做无疑是彻底的得罪了越国皇后一脉的人,估计就连越国皇上也会恨死他,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她眼底有着一起显而易见的担心,害怕南宫曜付出太多的代价,害怕他会被越国的人追杀,有性命的危险。

南宫曜很享受她的担心和牵挂,靠过来用鼻子亲昵的抵着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都能闻到他唇间清浅的气息,想到之前火辣辣的吻,两人细腻的纠缠,杨雨薇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想要推开他,比她有力很多的男人又怎么舍得再让她推开,缱绻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头,顺着脸颊往下移,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耳朵,脸颊上,最后恋恋不舍的在她的嘴唇上点了一下,才退开了一些距离,正色道,“我答应了陈檀之,会替他踩着曾经欺负过他的人成为下一任越国的皇上,他以后不会再是越国任人欺凌的那位卑微皇子。”

杨雨薇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你要插手越国的内政,南宫曜你疯了,越国其他的皇子和所有的权贵都不会放过你的。成功了还好说,若是失败了怎么办?越国擅长毒术和蛊术,他们想要一个人死,那就是悄无声息的死啊。”

她急得都快要哭了,南宫曜捧着她的脸,低低的笑了一声,“薇儿,你就那么不信任你的男人?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性命的危险的,你男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你想想,你从越国手里夺到了云城和雪城,他们越国的人会不会对你恨之入骨,现在消息还没传到越国,若是越国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我这么做,也只是先下手为强!省得让他们有机会害你,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你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薇儿你明白吗?”

“南宫曜。”杨雨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层顾虑在里面,心里暖得不行,“你这么好,是想要让我再也离不开你吗?”

南宫曜低低的笑了起来,“薇儿,你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啊。你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还有,我想如果有哪一天,被逼得待不下去的时候,天下还能有我们的安身之处。我帮陈檀之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登上皇位之后,就会划东面的一座城给我,那里群山环绕易守难攻,那将是我们最后的退路。”

看到薇儿被皇上当成一颗棋子他没有办法阻止,心里也很痛,如果可以,他会带着薇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上他们想要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处处受制于人。

杨雨薇被他的话听得心微微一动,是啊,如果能有一座城池她自己做主,不用臣服于任何人,那该多好。

看她脸上露出神往的表情,南宫曜微微笑了起来,“薇儿,肚子饿了没,我们去玉液琼浆那里吃饭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保准你会喜欢。”

玉液琼浆?杨雨薇仔细的搜寻着记忆,终于明白那是什么地方了,“南宫曜,那里不是每天只接待二十桌客人吗?就算王公贵族有银子都不一定能进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里是京城最为神秘的酒楼,里面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是就跟酒楼的名字一样,里面酿的酒都是玉液琼浆,万金难求,据说能喝到那里的酒,就算是死都值得了。

南宫曜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说道,“因为那里的幕后老板是我啊,我想要在那里弄一桌饭菜又有什么难的。”

杨雨薇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你真是深藏不露,我还以为你就会带兵打仗,别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呢。”

南宫曜胸口发出闷闷的笑声,第一次觉得杨雨薇竟然是那么天真无邪,如果只会带兵打仗,他早就不知道被人害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玉液琼浆明面上是个高端的酒楼,实际上是他搜集情报最重要的地方,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情报从这里传到他的手里。

他把玉液琼浆的秘密告诉了杨雨薇,杨雨薇更是对南宫曜佩服之极,她呆愣愣的说道,“原来是我一直小看你了,南宫曜,你真了不起。”

“所以薇儿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既然敢答应陈檀之,就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我会好好的,还等着迎娶你过门,我们到时候远离现在的是非之地,到完全属于我们的地方安顿下来,谁也别想再威胁道到我们。”

南宫曜异常认真的说道,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很在意皇上不顾薇儿的安危让她对上陈燕儿。若不是薇儿本事大,现在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不敢想象。

杨雨薇又一次被感动了,她主动搂着南宫曜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怎么办,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越来越沉沦在这个男人给予的真心和温柔之中。

两人在玉液琼浆里心满意足的吃了一顿可口的饭菜之后,南宫曜亲自将她送回了镇国将军府,他还没离开,杨雨薇的暗卫就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姐,靠近越国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了,当年替夫人接生的产婆找到了。”

杨雨薇接过信认真的打开来看了看,划过那些字迹的时候,不自觉的将那封信捏紧,沉声命令道,“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去京城郊外的别院。”

“薇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南宫曜看到她脸色都变了,立刻问道。

“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等到我见到那些产婆,把事情弄清楚了以后再慢慢地解释给你听。”杨雨薇一面对他说,一面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她身世的秘密很快就要揭开了,究竟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还是北堂墨认错了而已,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南宫曜跟着她一起坐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京城别院的山庄里,那里两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眼神呆滞的婆子被带到了她的面前,情况更为糟糕的是,那两个婆子被人用毒药毒哑了,不管怎么用药都好不了了。

满腔的希望像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冷得心都彻底的寒透了。

“怎么会这样?”这两个婆子强狂那么糟糕,就算她想要询问他们当年的事情,也不可能问出点什么。

杨雨薇咬着牙忍了忍,不让自己暴跳如雷,脑子高速的转动着,最终一个人的脸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南宫曜,我们现在去让人找北堂墨,没有他身边的术士,这两个婆子对我来说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身世的秘密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

南宫曜看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她的最佳时候,默默的帮她准备好笔墨纸砚,看着她给他最大的情敌写信,心里酸得就像被泡在一坛醋里一样。

“你马术很好,所以麻烦你帮我送这封信到北堂墨的手里,务必要亲手交到他手里,你在这里等着我。”杨雨薇的语气异常严肃,她紧张得掌心都冒出来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薇儿,究竟是怎么事情,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我只想要知道简单的原因,并不需要理解得很清楚。”南宫墨握住她的手,执拗的眼神看着她,几乎要看到她内心的最深处。

杨雨薇想了想,靠在他耳边用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心里也明白我不是真正的杨雨薇,而是丞相府的罗凌薇。我顶替了杨雨薇的身份活了那么久,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连杨鸣斌也看不出来半分,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和真正的杨雨薇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或许从这两个产婆这里就能知道真正的答案了。”

“薇儿。”南宫曜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从来没有敢往这个方向想过。

“所以,南宫曜你帮帮我,我想在最快的时间之内知道结果。”杨雨薇深呼吸了一口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南宫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涌过浓浓的怜惜,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罗凌薇和杨雨薇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除了是孪生姐妹还能是什么呢?

不过怀疑是一回事,验证探查当年的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想要追溯的真相,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帮助她,不站在她的身边?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尽量赶回来快点。”南宫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过信翻身上马,径直朝着燕国使者居住的行馆狂奔。

半个时辰之后,北堂墨带着他的术士,和南宫曜一起出现在了杨雨薇的别院里。

“薇儿,人在哪里?”北堂墨来了直接就问稳婆。

“在里面,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精神状况也很差,估计受到了很深的刺激,跟疯子也没有什么两样了。”杨雨薇蹙着眉说道。然而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当初北堂慧难产有着隐情,越是证明了老夫人做贼心虚!

她让人将那两个精神有些失常的稳婆带到术士的面前,术士很快就动用了读心术,不经过稳婆的嘴直接读取了他们的记忆。

室内烟雾缭绕,安静肃穆,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声,害怕影响了术士作法。

这场法术进行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术士才停止了动作,收回了手里的权杖,神色凝重又肃穆的看向杨雨薇和北堂墨。

“怎么样,能问出有什么结果来了吗?”杨雨薇心紧紧的揪成一团,直直的盯着术士,身体紧绷着,害怕他真的会说出让她失望的话来。

“这两个稳婆给当年的夫人接生的时候,被老夫人收买,务必要让夫人难产。当时夫人怀的的确是双生子,不过是在稳婆接生的时候才发现的,除了她自己,只有接生的稳婆知道。就在她临盆的夜晚,她身边伺候着她的丫鬟被老夫人用蒙汗药全部都迷晕了。老夫人换上了自己的人。夫人后来当然发现了,却已经没有办法将人给弄走了,只想保住她和孩子的性命。于是在产房里的时候,她恳求两位稳婆不要那么残忍要了她的性命,在生出一个女儿的时候,她用一百两黄金作为报酬,请那两位稳婆在接生小女儿出来的时候,立刻为她喝了昏迷的药,让她安静的睡着,不再发出哭声引起老夫人的警觉。那两位稳婆看在黄金的份上,也是看夫人那么可怜,动了一点恻隐之心,所以只是让她难产,让她的血稍微止不住,并没有让她大出血,没有要了女儿的性命。她们心怀愧疚,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将军府的情况,听说夫人在生下孩子三天之后,她随身带来的最信任的丫鬟忽然偷了她所有的银子失踪了。夫人原本生孩子就彻底的伤了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那个打击,气得直接吐血,然后就死了。”

杨雨薇听完这个故事,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感觉,她只是替那个女人感到悲哀。

“所以,她的丫鬟并不是偷了她的银子,而是奉了她的命令带着她的小女儿逃出了将军府,对吗?”杨雨薇幽幽的说道。

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回答她了,不过她现在终于确认了一点,那就是她的的确确是镇国将军府的女儿。

这两个稳婆后来究竟怎么落到现在的下场,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一定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担心事情败露,想要灭口,又觉得人死了可能会更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不经意之间毒哑了她们的嗓子,把她们逼疯,自然就再也套不出当年的真相来。

北堂墨看着她有些失落的样子,怒意止不住的涌上心头,“薇儿,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是要杀了那个老妖婆吗?”

“杀了她?未免也太仁慈了!她那样的女人就应该做成人棍天天泡在盐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杨雨薇恶狠狠的说道。

“薇儿。”南宫曜心疼她的遭遇,默不作声的握住她的手。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倒是她爹,若是知道这个真相,一定会崩溃。

“把这两个稳婆送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们。她们之前以乞讨为生,那就继续乞讨下去,尝尽人世间的苦楚,为她们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杨雨薇没有办法对这两个稳婆不恨,她们即使不是元凶也是侩子手。

北堂慧生孩子原本就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再被稳婆动手脚,让她止不住血,等待她的岂不是死路一条。

“准备马车,我要回府。”杨雨薇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将满腔的恨意给咽了回去,她一定会狠狠的收拾那个老妖婆,绝不会放过她!

“薇儿,要不要我替你出气?”北堂墨想到那个老妖婆对他姑姑动的手脚,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这种女人死后怎么不下十八层地狱。他姑姑没有得罪她吧,怎么就能下那么狠的心将她置之于死地呢?

“不用,那个贱妇我自己收拾。”她摇了摇头异常坚定的说道。

只是,靠近越国边境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杨雨薇娘胎里带来的毒究竟是不是那个老妖婆下的?她想十有八九肯定是,但是她要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怎么将老妖婆送上绝路?

回到将军府以后,她越想就越气,当天就立刻将老夫人给弄出来用毒药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又过了三天,越国边境终于传了消息回来,当初北堂慧在怀孕的时候,杨老夫人的确写了信从她在越国边境任职的哥哥弄了一种能够让孕妇通过煲汤渐渐吸收的毒药,越到后面,胎儿就越沉重,到最后会耗尽母体的养分,掏空孕妇的身体,让孕妇在生下孩子之后就会死。

换句话来说,就算稳婆没有在北堂慧生孩子的时候动手脚,北堂慧也活不长。

她的那些死士不仅弄到了当年的毒药,还弄到了杨老夫人和她哥哥来往的信件,上面有她的落款和印章。

证据确凿,她终于能够彻底的将那老妖打回原形了了!

杨雨薇捏着那些信,径直走到了书房里,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对杨鸣斌说道,“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娘当年难产的真相,还有我的身世问题。请爹不管听到我说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也请你原谅我,不要不认我。”

她眼睛里面有着恐慌和担忧,在这段日子的相处里,杨鸣斌给了她最无私的父爱,她早就在心底将他当成了真正的父亲,更何况现在她身世秘密的真相被揭开,她也是杨鸣斌的女儿,就更不想和这个父亲再次划清界限了。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薇儿,看你的脸吓得惨白惨白的。”杨鸣斌递了一张洁白的帕子到她的面前,让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看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还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给她喝下,温和的安慰她道,“薇儿,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没关系,你慢慢说,爹不会怪你,也不会不认你的,你是爹的女儿啊,爹怎么舍得不要你。”

杨雨薇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缓缓的道出了真相,“爹,其实我不是杨雨薇,而的的确确是丞相府那个他们说的早就死了的罗凌薇,从回到京城开始,我一直用杨雨薇的身份活了下来,很抱歉这段日子来欺骗了你这么久,对不起。”

杨鸣斌震惊的看着她,心里涌过惊涛骇浪,一直温柔乖巧,对他嘘寒问暖的女儿竟然告诉他,她早就不是他原来那个女儿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怎么能接受?

“薇儿,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是薇儿,你怎么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你不是她为什么你们身上的胎记都一模一样,你不是她为什么眉宇之间散发出来的气质跟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不是因为爹之前逼着你嫁给南宫曜,所以才想出这么个点子来吓爹玩。如果你不是薇儿,那薇儿现在究竟到哪里去了?”杨鸣斌没有办法相信她说的话,她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这些日子精心帮他调理身体,在他被阴毒的术士害得昏迷不醒的时候,费心费力的东奔西走只会了唤醒她。

“爹,我也想这件事情只是个玩笑而已,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犯不着拿这样的话来骗你。”杨雨薇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会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都告诉爹的。我真的不是杨雨薇,而是罗凌薇。当年娘怀的是双生子,不过她自己也是直到临盆的时候才知道的。所以我也是你的女儿,是杨雨薇的亲妹妹。我让人找到了当年接生的产婆,她们已经将娘临盆那个晚上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

杨雨薇的眼睛忽然酸酸的,有一股雾气涌了上来,她将北堂墨的术士用读心术从稳婆那里读取的内容交到了杨鸣斌的手上,让他看清楚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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