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现在先别说,我问小花几个问题,小花你必须如实回答,因为这是事关山涧村和全体村民的前途和命运。”李善达对小花说。
看到李善达的淡定从容,仿佛给小花注入了一支强心剂,她对着李善达点了点头。
“你和林先生结婚了?”
“嗯。”
“什么时候结婚的?”
“回到村里他才同意和我结婚的。”
“我们都是过来人,你也不用害羞,你和他的婚姻,是不是有名无实?”李善达的话刚出口,林宝落便向李善达扑了过来。李善达右手一伸,掐着林宝落的脖子,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的一摔,将林宝落摔倒在地上。
“你好好给我呆着,再乱来,你没有机会走出山涧村,我说到做到。”李善达对着林宝落说,林宝落已经被李善达的雷霆手段吓坏了,躺在地上不敢再动。
看到李善达制服了林宝落,小花也不再害怕。
“是这样的,我外出打工不久,林宝落便看中了我,主动与我搭讪,慢慢的说喜欢我,爱上了我。我看他长的不错,也喜欢上他。有好几次,我们单独在一次,有过很亲热的举动,最后他都说,要将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我相信了他,感觉他是一个很靠谱的人,很尊重我的人。当他听我说起村里的情况,便要我带他到村里来,并说,咱们可以在村里举行婚礼。”
“他到村里来后,先是自己在村子里闲逛了几天,然后突然对我说,要与我结婚,要长期在村里生活。还说,村里的自然条件太好了,他很喜欢。于是,我们便结婚了。”
“新婚之夜,他才对我说,他以前是一个混地下的小头目,因为一次争斗,被人切掉了哪个小鸡。他威胁我,不准我声张,否则要找人来杀掉我全家,甚至毁灭掉村庄。”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什么留给新婚之夜,都是假的。但我不敢说,怕连累我的家人,连累整个村子。”小花边哭边说。
“好了,像这样的人,你就当他从来没出现过,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甚至能不能走出这半封闭的山涧村都是个问题。不用怕,有全村人为你撑腰,怕什么。”李善达安慰韦小花。
“至于这个混蛋如何处理,是长老们商量的事情,我不插手。村子的发展问题,千万不能急,一旦咱们急,别人很容易利用咱们,小花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好了,谢谢博达长老、各位长老和博明小弟的信任,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不过,我想送一句我师傅常说的话给各位:对于恶人,千万别以善良对待他,否则,纵恶就是为恶,不仅害人,也会害己。”李善达边说,边与丹红站起来。丹红很默契的用手指弹了几下,林宝落彻底不能动弹了。
韦小花跟着李善达和丹红走了,留下几位长老和博明在商量如何处置林宝落。李善达走前留下的话,仿佛一句重锤,敲醒了本来还心存仁慈的他们。
看着一动也不能动的林宝落,博明心里清楚,这一定是袁大哥下的手,他是在帮助我们。想到这里,博明对在座的各位长老说:“我觉得袁大哥的话很有道理,既然他能威胁小花,说要找人来灭掉咱们村子,我们可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再说了,像这种混地下的人,在外面是政府重点打击目标,抓一个,处理一个,绝不手软。”
在座的长老们听博明如此一说,都不停点头。是啊,一旦放他出去,让他找人进来,村子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样吧,袁先生的话和博明的话都说的很清楚了,决定该由咱们这些老骨头来做,不要连累年轻人。博明,你去叫几个嘴巴紧的年轻人,将这个家伙捆起来,听我们的吩咐。”博达深明大义,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各位,我们不能成为山涧村的罪人。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放走,将他留下来与山神作伴吧。第一,这样的人在外面也是一个祸害,政府一定要清理掉;第二,咱们这里山高林密,多一个或者少一个这样的败类,没人会知道,各位以为如何?”
“博达长老说的很对,我们也是有这样的想法,让他与山神作伴吧。”其他长老内心已经达成共识。
很快,博明带着三个小伙子来到,将林宝落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并用一块破布塞进他的嘴巴。
博达叫博明到自己身边,然后在他的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博明点点头,留下一个拿着锄头看着林宝落,自己带着另外两个到附近山里去了。
夜幕降临,山里人睡的早,各家各户都关门睡觉了。
今夜新月如钩,淡淡的月光照着这四周的崇山峻岭,照着这静静流淌的河水。高山留下了投影,河水泛出了反光,夜晚的山村,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静谧、安详,也透着几分诡异。
博明带着三个人扛着林宝落,借着这淡淡的月光,往山里走去。来到山腰处,找到他们白天挖好的坑,将林宝落往坑里一丢,四个人马上动手,将坑边的土回填。
做好后,他们将附近的灌木扯一些过来,插在刚才回填的坑的上方,让人看不到异样。他们相信,这里的土壤非常肥沃,这些扯过来的灌木很快可以长起来。
“你们记住,如果有人问起来这个家伙的去向,你们必须说,按照长老的吩咐,将他赶出村子了。”博明再次提醒他们。
“博明哥,请放心,就像您说的,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这个家伙会带人来血洗咱们村子。你死我活的关头,我们不会犯浑的。”这几个人,都是博明认可的、村里比较聪明和有血性的人。
暗夜终将过去,暗夜里发生的一切也会被暗夜带走。第二天,山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林宝落开的游戏机室,按照李善达的建议,被关闭了。因为开的时间不长,一些即将成瘾的少年也慢慢淡忘了这个游戏机室曾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