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寒冽的风吹在人的身上很是冰冷。
宴霖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被风吹的红的跟苹果似的,就是不肯移动半步。
池烟没折磨的没有办法了,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将他打包带走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悠悠的走来。
隋书穿着一件羊绒大衣,米白色的脖领上紧紧的贴着脖子,看起来很像一个大学生。
“我们霖霖果然乖,在这里等我下班!”隋书一把抱起宴霖,“走,去看电影。”
池烟一下子挡在了他的面前,满脸诧异的神色,“看什么电影?”
隋书看了她一眼,“难道霖霖没有告诉你吗?我答应下班带他去看电影的,刚上映的动画片。”
池烟满脸的无语,这宴霖一个自闭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说这些呢。
“还是不用麻烦了,还是我带着他去吧!”池烟故意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隋书却故意颠了颠怀里的宴霖,轻声细语的说道:“你想不想跟妈妈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啊!”
孩子麻木的点了下头,看向池烟的时候,眼中稍微带了那么一点乞求的光芒。
这招管用,果然池烟乖乖的跟着隋书去了电影院。.
隋书买了一份最大的爆米花桶,三杯可乐,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很少,整排座位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宴霖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抱着爆米花,双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大荧屏上。
隋书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电影中光怪陆离的情形,一个动画片都能做到这么无聊到这种地步,早知道还不如去看商业大片去了。
他转过头,发现池烟正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一张漂亮的水墨画。
他直接穿过宴霖,坐到池烟身边去,眼珠都不带转一下的看着她。
池烟感觉如芒在背,从电影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却见隋书正笑着看着她,“就这么好看吗?宴霖都快睡着了!”
池烟看向他的时候,电影屏幕很亮,将对方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没有看过电影,这是第一次!”
隋书愣住了,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些的诧异,“不喜欢?”
池烟淡然一笑,“没有,家里穷!”
隋书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她却是满脸正经的样子。
看完电影出来,外面竟然飘起了零星的小雪,广场外的霓虹灯闪烁着,漂亮的像是童话世界。
隋书一边轻松的抱着宴霖,一边从商场里往外走,地上有点滑,他牢牢的将宴霖抱在怀里,生怕磕碰到了。
然后宴霖的目光就被远处的旋转木马给吸引住了,不少的家长都带着孩子去玩,宴霖自然也心动了,可他就是不开口。
隋书怎么会看不透,“走,咱们去玩!”
………………
雪越下越大,一辆漆黑的轿车慢慢的停靠在路边,漆黑的皮鞋刚踩在雪地上,一只伞便已经挡在了他的头上。
贺言言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及肩的发上沾满了零星的雪。
金都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声音从喉咙里滑出,“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给你看一张朋友圈照片的!”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直到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踮起脚尖,将手机屏上的照片清清楚楚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你看多像一家三口啊。”
金都的目光中带着森森的寒意,却见照片上的宴霖被隋书紧紧的抱在身前,两个人一起坐在旋转木马上,而身后的池烟坐在南瓜车上,没有看镜头,但脸上却是难掩的欢喜。
贺言言收起手机,“金都,你看,她在你的面前没有这么放松过吧,还有宴霖,只怕更喜欢隋书吧!”
金都面上毫无波澜,他是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人,哪怕心中再慌乱,脸上永远是云淡风轻,“咱们既然答应合作了,那就不要再去做那些无用功,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哄好那对母子。”
贺言言如同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脸色有点难看,“别生气嘛,我这不也是怕你将来舍不得她?”
冰冷的雪落在金都的脸上,“为了报仇,我什么都舍的。”
金都没有再说任何话,转头走向了别墅,修长的身形渐渐的消失在雪中,像是一团缥缈的雾气。
贺言言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点笑容来,“金都,我太了解你了,每次你生气的时候,总是会用手指扯袖口的纽扣,你看我多爱你啊,对你的一切了解的都一清二楚。”
她按下手里的车钥匙,停在不远处的豪车在闪烁着灯,正要走过去,一辆跑车却停在她的身边,差点没将她给撞倒了。
贺言言有点恼怒。
却见金诚从他的跑车上下来,浑身上下全是女人的香水味,脖子上还有女人的口红印。
贺言言有点厌恶,却还是笑着说了声,“真是不巧,还想跟你一起打麻将呢,听阿姨说你很厉害。”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究竟怎么样都没关系吧没想到你这女人这么痴情。”金诚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压低了声音道,“我哥不值得,你还是换一个吧,凭借你的家世,什么样的人嫁不得,全滨市的男人还不任由你挑啊。”
贺言言眼圈泛红,却不肯在外人面前哭出声来,“可我就是喜欢他这一个。”
金诚的眼珠转了转,好似漫不经心的道:“看起来池烟就是个爱财的人,你看她整日穷酸样子,说不定金都一无所有了,那个女人就会离开他。”
眼中正转泪的贺言言几乎差点笑出声音来,看来金都果然料事如神,以为贺言言就是那只蝉,却不知黄雀就在他们身后,只等着一口将他们吞食。
“真的吗?”贺言言似乎有些怀疑。
金诚此时可不敢将老底说出来,只是装傻充愣,“我就是随口说说,公司让他经营的顺风顺水的,还吞并了两家小公司,怎么可能会摔下来呢!”
贺言言好似心动了一般,“我只要得到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