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把脸转过来。”
“我要看着你。”
是命令的口吻,与许驰安平日里那副温柔细微的讨好模样截然不同,似乎现在才是原本的他。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引起少女身上一片轻轻的颤栗。
“唔!”
耳垂突然被温热潮湿的口腔衔住。
少女涣散失焦的鹿眸看向他,嫣红的嘴唇被她咬住,声音被她藏匿于唇齿之间。
身下的女孩贝齿红唇,乌发松散地垂落在锁骨处。
因为他的缘故,少女也被染上了情欲。
眼神迷茫又无辜地看向他,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他喜欢看她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许驰安被她看得血脉贲张。
乔意礼皱了皱眉,审核不让写的东西似乎有胀大的趋势。
男人焦急地催促着她。
黑发间的兽耳猛地抖动着,乔意礼听见他发出一声闷响。
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
不过只有许驰安知道。
他刚刚的那一声,不是痛的。
很舒服。
许驰安痴迷地看着她的脸。
伸出舌尖在她的锁骨处舔舐吮吸。
很快几个显眼的草莓印便像盖章一样被烙在了少女的身上。
乔意礼的下巴被毛茸茸的发顶顶得被迫仰起了头。
倏然间,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迈迈,不可以!”
她抬手就想去挡,奈何她的双手都被死死扣住。
她被牢牢地抵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任人宰割。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身上,破碎不堪的背心被他叼在嘴里。
随着“撕啦”一声,上身唯一可以掩体的衣物应声滑落。
浴室微凉的空气中,她止不住地发抖。
羞涩,难堪,夹杂着陌生的感觉,一同涌上心头,泪水决堤而下。
带着凉意的泪珠滴在许驰安的脸上,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淌入唇间。
“哭什么?”
男人抬手揩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我不想那样......”
乔意礼眼里的泪花晶莹,含了水汽,像头受惊的小鹿。
她抓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小声地开口。
那副模样惨兮兮的,貌似真的被欺负惨了。
“哪样?”
许驰安咧开嘴角。
他在某些时候特别喜欢对她使坏,比如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听乔意礼亲口说出来。
少女看他那副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却又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气得踩了他一脚。
柔柔的脚心踩在他的大脚上,显然对男人构不成什么威慑力。
“不要。”
乔意礼支支吾吾的,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的诉求说出口。
许驰安被她的认真决绝的模样逗得不行,他本来就没打算要做到最后一步。
如果不是发情期突发,他也不会碰她。
可现在他比平日里更加精力充沛。
单单凭手上的动作,他好像无法满足。
男人扶着她的手,做着审核被打回二十几遍都不让做的事。。。
蜜色肌肉上汗水挥洒,他在做这事的时候喜欢注视着乔意礼的脸。
被他热切的目光钩子般的盯着,她总是下意识地就侧过头躲开,却又总是被许驰安掰正回来。
“我不会那样做的。”
“礼礼。”
“因为我很珍惜你。”
所以你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两人凑得极近,鼻息缠绕,显然浴室内的氛围犹如麻痹醉人的酒精,令他们都有点上头。
因为爱与珍惜,所以呵护备至。
乔意礼接受着他不应期的亲吻,缠绵悱恻。
突然。
手被男人拿开。
乔意礼涣散的瞳孔迷茫懵懂地看着他,“怎么了?”
突然少女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似的,浑身一颤。
男人金色的眸子锁着她,低声地诱哄着。
“礼礼乖。”
“我忍不住了。”
乔意礼看见他颧骨上泛起的绯红,鼻尖上都是汗珠,他貌似真的忍得很辛苦。
她一面觉得现在的许驰安很是性感迷人,一面又觉得他极力克制又忍不住的样子很是可爱好笑。
很像那种主人还未允许开饭,乖乖等在一旁,嘴里却流出口水的狗狗。
你说他乖吧,他又蛮得寸进尺的;
你说他不乖吧,他又把你的话听进去了。
乔意礼唇边漾开一抹浅浅笑意。
她主动伸手环绕上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亲吻舔舐他的双唇,舌尖试探着。
这对于许驰安来说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他压下身去,感受到怀里的温软。
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获得了莫大的满足。
他发狠圈住她的腰。
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礼礼,我爱你,我好爱你。”
许驰安贴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告白。
男人紧紧拥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
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原始的渴望。
他要将神明独占。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沉浮的海面起起落落,细碎的气音混合着粗重性感的喘息悄然传到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暴雨的气息夹杂着两股交缠缱绻的雪松味和雪花莲味费洛蒙,激起层层的浪花。
未合的严实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风雨调皮地窜进来一点,掀起了桌面上那本《深海之心》。
被风翻开的那一页,显然是之前的持书人留下来的笔记,上边洋洋洒洒地写着一些龙飞凤舞的字体——
“我不知道该如何用科学来解释这种现象,所以我试着用哲学的思维来解读。”
“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爱是世间生灵通用的语言。”
——
翌日清晨。
雨后的海岛空气格外清新,天气晴朗,海水映照着天空,湛蓝一片。
房间里不大的一张单人床上的白色被褥鼓起一个凸起。
乔意礼被许驰安揽在怀里,她的侧脸靠在男人结实温暖的胸膛上,此刻正呼吸浅浅,睡颜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