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相亲对象啊。”薄菀笙咬着唇瓣说道。
她没有看到贺靖沉从她下楼也追了下来,现在她和薄宴庭的对话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意思是你要相亲,顺便看对眼了和对方结婚?”
薄宴庭在心底同情起贺靖沉。
不愧是他的妹妹,说不爱就不爱了。
“笙笙,这件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薄宴庭敲打她,婚姻的事不可以儿戏。
薄菀笙听完贺靖沉的警告,她不耐烦地说道,“哥哥,难道你也希望我和贺靖沉重新开始吗?”
他对贺靖沉知根知底,同时也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妹妹放弃了一切。
“笙笙,这件事我不做评价,只想告诉你,跟着心走。”
薄宴庭不想看到薄菀笙有任何的差错。
现在她已经怀孕,就算能找到和她条件匹配的对象,可是带着孩子,无论是哪个家族多少会有点怨言。
薄菀笙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轻叹一声,“我的心早已经被贺靖沉伤透了,哪里还能跟着心去走。”
她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很难再去爱别的人。
“我现在不管你的心到底是如何的,既然你想要我给你介绍相亲对象,那就等待我的消息。”薄宴庭不愿意隔着电话和妹妹讲道理。
她的事自然有贺靖沉去操心。
尽管他们结婚,他暂时不同意,不过贺靖沉表现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薄菀笙噘了噘嘴,“好的,那我就等哥哥的好消息。”
她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贺靖沉,他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外面有点冷,我想着你怀着孕感冒了吃药会伤身体,就给你来送件外套。”他把外套披在薄菀笙的肩膀上。
薄菀笙不好发作,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外套,淡淡地说道,“哦,谢谢你。”
贺靖沉没再继续停留,转身朝着别墅的方向往前走。
“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薄菀笙决定向他坦白。
他背对着薄菀笙站立,极力稳住内心的崩溃的情绪。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敢说自己做得很好,可是有用心去做。
“嗯,你说,我听着呢。”贺靖沉平静地开了口。
薄菀笙犹豫很久,慢慢地说道,“我让哥哥给我安排相亲对象了,如果我找到合适的对象就会结婚。”
贺靖沉颓然转身,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薄菀笙。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她交流。
薄菀笙愣住了,没想到贺靖沉会如此伤感。
“我……我们不是从一开始就说好了,不会在一起的。”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面对贺靖沉,就算再爱,身体上受过的伤痛也会让她叫停。
曾经的背叛让她痛不欲生,那段痛苦的回忆根本忘不掉。
面对薄菀笙的坚持,贺靖沉被击溃了。
“那我会祝福你,亲自把你交到对方的手里,等你结婚了,我就离开。”
贺靖沉的眼尾点了一点猩红。
夜晚空气里带着一些寒凉,他每呼吸一次,觉得肺部带入一股透彻心扉的凉意。
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
薄菀笙强忍着心软,湿润的眼眸望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孔,露出淡笑,“谢谢你,但愿以后的我们会变得更好。”
他努力稳住崩塌的内心世界,相安无事地站在她面前,“嗯,一切会好起来的,去睡吧,时间不早了,孕妇不要熬夜。”
薄菀笙往前走,跟着贺靖沉一起上楼,两人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
回到次卧,贺靖沉刚坐下,手机响起了铃声。
“喂。”他接起电话。
薄宴庭握着手机侧躺在病床上,“她说要相亲,要和别的男人结婚。贺靖沉,你到底行不行?追我妹妹追的一点进度都没有。”
“薄宴庭,我可能要输了。”
贺靖沉沮丧极了。
薄宴庭听到他的丧气话,要不是时初暖及时阻拦,差点破口大骂。
“是谁口口声声和我保证,不会给别人机会把我妹妹追走?又是谁信誓旦旦地发誓要为我妹妹打工一辈子,等你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再把公司交出去?我鄙视你。”
他搞不懂贺靖沉到底在干什么。
贺靖沉握着手机,头靠着沙发靠背,“她今晚态度很坚决,所以我和她未来的路应该是走到头了。”
薄菀笙今晚说的话对他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薄宴庭觉得谈恋爱的人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包括他自己。
“贺靖沉,你如果想去做的事,谁又能拦得住你呢?”
他不想看着妹妹将来后悔。
时初暖对着薄宴庭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机交给她。
“喂,我是时初暖。”她先向贺靖沉报上身份,接着又开口,“相信我,我是个女人,笙笙是爱你的。只不过,你当年伤透了她的心。现在的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就算你做得再多,再好,她拼命想要逃。这是你带给她的伤痛,现在你承受的不过是她当年经历的万分之一而已。贺靖沉,如果你真的爱她,请你好好守护她。要是她真的嫁给了别人,这辈子你们俩注定会痛苦一生。”
薄宴庭握着时初暖的另外一只手,她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她现在的不安,也是自己当年造成的。
贺靖沉听完时初暖的开解,他仿佛又找到了希望,“谢谢你,大嫂。”
“先别叫得这么早,贺靖沉,你要记住,不管她如何闹,如何作都是希望你能无条件爱着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可能自己也没察觉对你的态度正在悄然转变。只要你留心去观察不难发现,总之以后不要再让薄宴庭打这种电话去安慰你,你要是无法照顾笙笙。我们会带她回家,到那时你想见我们都不会同意。”
时初暖想让贺靖沉打起精神来。
爱一个人没有那么简单,想要守护一个人又谈何容易呢?不能每次遇到挫折就放弃,这样的爱不堪一击。
“我明白了。”贺靖沉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贺靖沉放下手机,他调整了呼吸,然后走到薄菀笙的卧室门口,丽姐刚打开门。
“贺先生,你还有事找大小姐吗?”
丽姐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