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同江挽清听到了那颇为耳熟的声音,二人相视一眼,嘴角忍不禁上扬了起来。
是她来了!
陈世羽躺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看向江傲,冷笑了一声:“此事你还惊动了我夫人,你们可算是完了!”
来人正是楚家如今家主楚萱。
楚萱不过二十多岁,容貌自是无双,却是穿的一身深紫色衣裳,略微显得有些老沉。
怕是年纪轻轻便担任了楚家家主,又是以女子的身份继任家主之位。
表面上的威严老沉,倒也能让她压得住旁人的一些不轨之心。
楚萱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护卫。
那群护卫给人的感觉,与之前前来的护卫并不一样。
看起来,多了一份杀气腾腾。
府外也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着了。
瞧着地上还在躺着的陈世羽,一个楚萱眼神示意,正准备让人将这些看众驱逐。
却是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江傲江挽清二人时,脸色有些微变。
激动之余,张了张口:“你…你们…”
躺在地上的陈世羽,却是没有注意那么多。
他捂着胸口,拉着楚萱的衣袖。
带着一丝愤怒的语气:“夫人,你总算是来了,你不知道,这些歹人,丝毫不将楚家放在眼里,更是将我打成了这个模样。”
一旁的丁青禾,也连忙附和着:“是啊,夫人,这些个狗东西,一直在挑衅楚家,还直呼老爷的名字,您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正是他们将老爷打成了这个模样。”
丁青禾同陈世羽,皆是以挑衅的目光看向了江傲江挽清。
如今,他们的靠山可已经来了。
陈世羽也已经由着下人搀扶了起来。
而楚萱听闻那些话,眼眸微眯,一闪而过的狠意。
陈世羽自然是注意到了的楚萱面色。
多年夫妻,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娘子,如今动了怒意。
他笑脸看向了江傲,等着看对方的下场。
却不想,下一幕,却是让他瞪大了眼睛。
只见楚萱缓步来到了丁青禾的面前。
‘啪’的一声。
楚萱伸手便是朝着丁青禾的脸蛋,狠狠挥下了一个巴掌。
丁青禾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了。
她后知后觉捂着脸上的指痕,感受着火辣辣的疼意。
眼底藏着一丝不善。
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楚萱:“夫人,您这是何意?为何打我?”
一旁的陈世羽,瞧见这情况,也有些急了。
连忙走到了楚萱的身边,指着江傲一行人,焦急解释着:“夫人,您教训错了,你应该教训的人,是他们才是!他们欺辱楚家,还殴打了我,还有府上的人。”
楚萱只是冷眼瞥了陈世羽一眼。
而后来到江傲的面前,
二人直视颇久。
就在陈世羽都快以为,楚萱是不是同江傲有什么交情的时候。
却见楚萱朝着江傲,露出了一丝笑颜来。
屈身行了一礼:“表哥何时来的姑苏城?怎的没有提前通知我?”
一旁抱着小小的江挽清,有些吃味道:“楚萱表姐莫不是忘了我?”
【萱姨姨~萱姨姨~】
小小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朝着楚萱挥着小手。
楚萱将视线放在了江挽清身上,打量了一眼,才笑着说道:“你我从前倒是常相处,可是对于二表哥,却是难得一见,二表哥一直在边城守卫,我自然是对二表哥多多关心一些了。”
说罢,楚萱却是看着江挽清怀中的小小,小小一直朝着她挥舞着小手。
楚萱露出了一丝惊喜:“这便是你的孩子小小吧,倒是个不认生的。姑姑的信中提过这个孩子,只可惜…当初你成婚之时,楚家最是动荡之时,我都未曾去参加你的婚礼。”
说着话,楚萱眼中也露出了一丝内疚神情来。
下一瞬,楚萱便是从江挽清的抱过小小。
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来:“我一见这孩子,便喜欢得紧,我为小小本就搜罗了好些宝贝,原本还想差人送去,如今你们来了,倒是省得我让人去送了。”
听见有宝贝,小小的眸子顿时间亮了起来。
而此时,一旁的陈世羽同丁青禾,听着楚萱同江挽清一行人的话,已经呆滞住了。
陈世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江傲。
这人怎么会是楚萱的表兄呢?
楚萱的表兄,可不就是只有镇国公府的人了?
想到这,陈世羽后知后觉,才有了一些怕意来,眉头紧锁起来。
所幸楚萱等人还在寒暄,并未注意到陈世羽。
江挽清看向楚萱:“楚萱表姐,这一次既然是来了,你放心,我定然是要去你的库房里,好好搜寻一顿的了。”
楚萱倒也是个颇为霸气的主儿。
抬了抬下巴:“库房里看中了什么,尽管搬便是。”
要知道,楚家这一脉,也就楚萱同江挽清两个女孩子。
楚家老太爷,是打小对她们就宝贝得很。
故而,老太爷还为江挽清留下了一份楚家的家产。
当初楚萱父母突然离世,楚萱站不住脚。
还是江挽清将自己手中所有家产都给了楚萱,所以楚萱才能在整个楚家商业里,彻底站住脚来。
同时,也少不了镇国公府暗中给的镇压。
不管于公于私,楚萱对江挽清,都是感激宠爱的。
江傲拍了拍江挽清的肩膀,挑了挑眉,打趣着:“楚萱表妹大气。”
不过,下一秒江傲却是话锋突变:“可是,楚萱表妹,你府上的下人,似乎胆子更大!”
提及到下人,楚萱回过头,看向了陈世羽,便蹙着眉头。
质问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世羽脸上带着尴尬之意。
如今知道了对方是镇国公府的人,他哪里还敢去告对方的状呢?
便解释着:“夫人,方才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
说罢,陈世羽便又朝着江傲同江挽清俯首作揖。
赔罪道:“表兄,表妹,方才是我糊涂了,冲撞自家人。可是,表兄表妹也未曾说出自己的身份啊。”
江挽清听闻,冷笑了一声:“我们几度欲说出我们的身份?你却几次打断我们的话。你又是如何说的?你说,不管我们是何身份,惹了楚家那便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