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来丧宴上砸场子

江挽清的话音落下。

不只是周子依,连那张庭的脸色,也甚是难看了起来。

周围的人,仿佛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眼中皆是八卦的眼神。

姐夫的仕途,还要靠着弟媳的嫁妆。

这话说出去,得多难听啊…

周子依有些慌张道:“江挽清!你莫要胡说!”

说罢,周子依又看向了张庭,委屈地说道:“夫君,她在污蔑我!”

张庭瞧着自家夫人的模样,当下将周子依搂在了怀中,护着她的样子。

便直视着江挽清:“先不说我夫人不可能向你借用你的嫁妆体己钱。就算是回娘家要钱,我夫人也至多是向岳母要钱,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嫁妆体己钱呢!你莫要血口喷人!”

张庭是不相信江挽清会将自己的嫁妆体己钱给周子依的。

毕竟,没人会那么大度!

周围的宾客,听着张庭的话,皆是点了点头,觉得不无道理。

“是啊,张夫人再如何,就是在缺钱,也是回家问自己的母亲要钱的,怎么可能会问弟媳要嫁妆体己钱呢?”

“正是越说越离谱了。”

“我就说这张庭仕途如此顺利,原来也是少不了打点的。”

“那也说不定,我听闻,兴昌侯爵府,先前是由江挽清管家的。这周子依上门要钱,确实该向江挽清要钱的才是。”

“可是,问江挽清要钱,那也应该是兴昌侯爵府的钱,怎么会要到江挽清的嫁妆体己钱上去呢。”

众多宾客,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些话音,也同样的传入了的张庭耳朵中去。

张庭的脸色,越发的黑沉下来。

却见江挽清不缓不慢地笑着回道:“姐夫说的真是笑话!兴昌侯爵府还未曾在我手里的时候,便已经是空壳子的了。

婆母将管家权交由我手上的时候,一直也都是我用着自己的嫁妆体己钱,去补兴昌侯爵府的窟窿的。

长姐来府上要钱,府上又怎么拿得出来钱呢!毕竟,兴昌侯爵府连自己都养不起了,还不是我拿的银两!

若是不相信,我们可以一同去兴昌侯爵府,让账房先生将账本拿出来,一对账便知道真假的了。”

江挽清的话音一出。

又是让众人的心都为之一振!

“兴昌侯爵府怎么说,也是一个侯爵府,如今,竟然要让当媳妇的拿钱出来过日子的吗?”

“如此,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事情,先前兴昌侯爵府的少爷,去了无忧阁,听说赌输了好大一笔银子,兴昌侯爵府愣是没人去赎,最后还是江挽清花了好大一笔银子才赎回来的。

若是兴昌侯爵府有钱,为何装聋作哑呢?最后还是让江挽清去赎呢?”

众人拉着江挽清一行人,眼中皆是带着打量的目光。

江挽清面上的如此信誓旦旦,倒是让张庭有一些迟疑了。

张庭低头,看向周子依。

压低了声音问道:“夫人,江挽清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周子依立马摇了摇头:“她说的,都是假话!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而后,周子依又看向了周子柒,对张庭说道:“二妹妹也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突然被点到的周子柒。

连忙应声回道:“是,大姐说得不错!”

江挽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缓缓说道:“倒也不必这么麻烦了,直接将兴昌侯爵府的账房先生请过来,不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吗?”

周子依面色一梗。

狠狠地瞪了江挽清一眼。

她倒是没想到,江挽清会这么的难缠!

正准备说一些什么时。

一旁的张庭便是回道:“这样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将账房先生请过来,给你长姐一个清白便是!”

张庭的中正不阿,倒是让周子依也有一些无奈了。

周子依寻求的视线看向了周子柒。

周子柒也只是闪烁着眼神,也不说话。

谁也没想到,张庭会这般的不依不饶。

若是真的将账房先生请了过来,那不是什么事情,都藏不住的了!

当下,周子依便拉了拉张庭的衣袖。

眼中带着一丝惊慌,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是晟儿的出殡之日,江挽清又是我的弟妹,着实没必要再继续闹难看下去了。

总不能,让今日的笑话,都让宾客们看了去才是,晟儿的时间,也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了。若不然,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了吧!”

一旁的周子柒,也接受到了周子依受的眼神示意。

看向了张庭,便也开口说道:“姐夫,今日可是晟儿的重要日子。总不能在如此重要的日子,也让江挽清给破坏了才是。要是真被她得逞了。那可就随了她的心意了。”

江挽清瞧着周子柒周子依二人,如此惧怕账房先生的到来。

忍不住笑出了声。

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周子依,回道:“不过是让管家来一个个的对账,你们便是都怕了,是在怕什么呢?”

还不等周子依回话,便在这时,屋子外,传来了一道打趣的话音:“今日,张府便是这般的热闹?看来本督主来得正是时候了,不知道此处又有什么热闹呢?”

院子里的众人,听到这话声,脸色都忍不住变化起来。

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惊恐的神情。

而中间的位置,已经有一些宾客,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了。

那些让位的宾客,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带着一丝恐惧。

一身黑衣蟒袍的方夙公公,带着几个东厂下属,缓缓走了过来。

而下属的手里,还拿捏着几个流浪汉。

张庭的视线,在看到方夙公公身后带着的那几个流浪汉时,当下,面色便黑沉了下来。

看着方夙公公时,虽然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不过,张庭还是强行保持着一丝理智。

拧了拧眉头。

有些不悦的语气:“方夙公公,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风,竟然将您吹到了张家,若是平日里,张某定然好好的招待着方夙公公。

可是今日到底是有些不同的,今日是我儿的出殡之日,不知道公公为何要带着这么多的流浪汉来。

莫不是,想要砸了张某的丧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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