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老毕登，真是麻烦。”楚元啐了一口唾沫。
走过去是不可能的，楚元一脚油门，原地掉头。
伴随引擎轰鸣声，小跑车刹停在孔三和周成安身边。
“老登，有屁快放！”
老登.....
孔三的手掌变换了好几次形状，才忍住一掌将其劈死的冲动。
敢在三爷这么嚣张的，至今除了他，还没一个：“老夫问你，器胚里有一道异常灵力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啊？”楚元指着自己鼻子反问。
“你是来交货的，不问你问谁？”孔三眼睛一瞪。
“是呀，我是来交货的，不是为你检测的呀！”
“你....”孔三一时语滞，张了几次嘴才说出话：“你总得解释解释吧？”
“我为什么要解释？”楚元一副看煞笔的模样：“我来交货，又不是来解释的。”
“合格你就打钱，不合格就退货，你这老登屁事怎么这么多？”
“这....”孔三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
你孔家是甲方，我是乙方。
器胚我送来了，你来检测。
合格打钱，不合格退货，按合同办！
我还要给你什么解释？
有道理吗？
孔三特么的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不由看向周成安。
周成安皱着眉头反复用神识探知器胚，连续几次后，摇头道：
“异常灵力比发丝还细，可是这点杂乱灵力在炼器中实属正常，不影响器胚品质。”
“我有些不明白，按照炼制手法不应该出现这一道杂乱灵力呀。”
“我想拆开器胚看看。”
“拆开...？”楚元立即接话：“拆开之后检测结果，我楚家一概不认。”
“你说不认就不认？”孔三训斥道：“你一个纨绔懂个屁！”
楚元毫不示弱：“买气球切开看里面，然后说人家气球不存气？”
“你煞笔，还是我煞笔？”
“你这小子......”孔三气急。
“好了！”周成安制止孔三：“确实没有拆开器胚检测这一说，还是拿件器胚去找老祖吧！”
......
“凝脉，追求的是灵力控制，极致的控制。”
虚空小院，依旧热浪翻腾。
小院子里摆放着四个蒲团，杜老头面对着战霸天、李辛和蒋思吟侃侃而谈。
三人听得极为认真，尤其是蒋思吟。
她从太行山遗迹回到京城后，在蒋家秘境闭关半月。
今天刚刚出关，已是凝脉之境。
突破凝脉，她身上水润气息更加明显，同样洗去她身上些许浮躁。
“谁控制的灵力越精妙，谁的实力越强。”
李辛和战霸天同时起身，下一秒，李辛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夜色中。
战霸天眸子里精芒一闪，手中开山斧劈向身体右侧。
叮！
一声锐鸣，李辛身形显现，开山斧正好劈在火凤刀刀锋之上。
“怎么回事？”蒋思吟微微讶异。
在筑基期的时候，李辛运转身法，她根本捕捉不到李辛的身形。
但现在李辛运转身法，她却能轻易捕捉到他激起的灵力波动。
李辛收刀回到原位，和老大一起盘膝坐下。
这些天他确实也感觉到异常。
凝脉之后，灵力由气态转换成液态，增长近三倍。
但不管是掐动法诀，还是施展身法，总是感觉有些把握不住。
远没有筑基期那样隐秘无行。
杜老头接着道：“用筑基期的感悟操控凝脉期的灵力，当然头重脚轻。”
“凝脉就是学习控制灵力的过程。”
三人齐齐拱手：“请老师教导。”
“老夫传授你们一个秘诀。”杜老头笑容有些狡诈。
“什么秘诀？”三人眼睛同时亮起。
“菜就多练！”杜老头嘿嘿一笑，伸出手指指向锅炉房。
轰！
炉门打开，汹涌的火焰冲进小院，地上的水晶煤甚至都燃烧起来。
“骚年们，开始练吧！”杜老头声音缥缈：“用灵力对抗火焰，从门口开始走，走进锅炉房，就不算菜鸟了！”
......
孔三带着两件器胚，急冲冲赶回孔家秘境，第一时间送到孔谦面前。
孔谦便把孔放和刘忆安叫了过来。
三人对着两件器胚，来回感知十几遍，不得不相信，楚家真的交上了合格的器胚。
“怎么可能....”孔放失神自语。
周成安所说的那道杂乱的灵力，他轻而易举便感知到。
炼制器胚的时候，材料融合有瑕疵，便会出现杂乱灵力。
这是很常见的现象。
只要杂乱灵力不超过一成，后期修者使用法宝不断注入灵力，这些瑕疵会慢慢消失。
这一道极其弱小的灵力丝，根本无伤大雅。
不管谁来检测，都会判定这件器胚合格。
刘忆安脸上表情精彩至极。
他估算过，在知道《残炼法》的前提下。
以孔家...不...孔家加上商会所有的炼器家族，都不能做到。
他们怎么做到的？
他不由看向老祖孔谦。
孔谦脸色阴晴不定，楚家交不交上货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修复器胚的手段才是最关键。
自己挖的坑，自己最清楚。
除了更精妙的炼器法诀，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他语气急促：“楚家派谁交的货？让他来见我！”
孔三有些为难道：“...老祖，恐怕...恐怕....”
“怎么？楚家现在连老夫的面子都不给？”孔谦语气骤寒：“真以为投靠了战家和宋家，老夫就动不了他？”
“老祖息怒，不是因为这个。”孔三叹气道：“交货的是楚元。”
“楚元？”孔谦很确定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刘忆安此时开口：“楚青霖的儿子，京城有名的纨绔，之前弟子在宴会上见过他几面。”
“不修炼、不炼器，就知道吃喝玩乐，他来了您也问不出什么。”
孔谦一拳锤在器胚上，器胚顿时化做齑粉，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不知是气的谋划失败，还是楚家掌握了更精妙的炼器法诀。
“老祖，莫动气，他们让楚元送货，早就算好了。”刘忆安劝道：“先把货收了，再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孔谦冷声吩咐：“老三，联系咱们在楚家和宋家的内线。”
“务必探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