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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睿的手刚刚抬起，因为这句话成功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眸眯起，目光落在顾绵绵的身上。
车内更冷了。
顾绵绵打了一个喷嚏，倒没察觉有什么其他的不同。
她撇了撇嘴角，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等我有钱了，我就包养陆泽睿！我也要让他化丑妆，我要没收他的收藏品，让他给我洗衣服，我还要……”
她转过头，目光撞上了陆泽睿的。
陆泽睿也在看着她。
顾绵绵的眸间轻动，舔了舔嘴角，身体骤然向前倾了一些。
陆泽睿没动，眉头轻蹙，看着顾绵绵的脸停在了他的面前。
顾绵绵瞪了瞪眼睛，道：“我要靠他靠的特别近，看他还有什么洁癖！”
皱在一起的五官活脱脱的孩子模样。
她的嘴角划开一抹弧度，笑眯眯看着陆泽睿。
眼睛里明明是迷糊的，却像是装了星星一样好看。
陆泽睿的眉头拧紧，冷冷开口道：“你的粉碰到了我的鼻子。”
“嗯？有吗？”
顾绵绵说着，身体向后退了一些，眯着眼睛看陆泽睿。
陆泽睿的脸色很差，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却是顾绵绵的五官皱的厉害了一些。
她的喉间轻动，头转向一边，似是又要吐了出来。
见景，陆泽睿的瞳孔微缩，马上转到一边去找袋子。
耳边还是顾绵绵顾绵绵干呕的声音，陆泽睿找到了一个袋子，转头没有看她就随意把袋子套在了她的头上。
袋子套上，陆泽睿收底，直接把干呕的声音也隔绝在外了。
身后传来顾绵绵挣扎的声音，还有她的手拍在车子上的声音。
陆泽睿皱着眉头，只顾着抓好了袋子，任由顾绵绵在身后闹腾。
顾绵绵挣扎了一会儿，从袋子里发出求救的声音，道：“窒息了！窒息了！咳咳咳！”
闻言，陆泽睿惊住，赶忙将袋子从顾绵绵的头上拿了下来。
顾绵绵浮粉的脸更白了。
她一脱离袋子，马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
身子摇晃，双眸合上，直接躺在了陆泽睿的膝盖上。
陆泽睿看着膝盖上的顾绵绵，牙咬的更紧了些。
偏是顾绵绵毫无察觉，甚至还换了个姿势，抱住了陆泽睿的大腿。
好在……手没有乱动。
听着喘息声，好像是睡着了。
陆泽睿看着这样的她，终是闭上眼长叹了一口气。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无可奈何地转过头目视前方，尽量无视趴在膝盖上的顾绵绵。
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句，“遇见你，真是见鬼了！”
“啪！”
顾绵绵在陆泽睿的大腿上打了一下。
“陆泽睿，见鬼吧！”
陆泽睿：“……”
司机在前面开车。
虽然车板隔开了两个空间，但司机还是能够隐约听到一些后面闹腾和喘息的声音。
他默默地吸了吸鼻子，盘算着A市里还有那些地方可以多绕几圈。
感觉干完这几单，陆少就要给他涨工资了。
心里想着，司机美滋滋地将车的速度又稍微降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