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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绵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韩芷砚的喉间轻动，顾绵绵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审视，若是再给她一块板子，现在已经可以做衙役了。
她道:“所以，g患者到底是谁？”
话音落，韩芷砚脸上的表情更别扭了。
她干笑了一声，道:“姐姐，你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顾绵绵瞧着韩芷砚的眼睛。
不得不说，此时的韩芷砚演技真的很差。
那个想法本在顾绵绵的脑海中一直犹豫着。
但是此刻看着韩芷砚的表情，顾绵绵却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在韩芷砚还准备说下一句话的时候，顾绵绵直接开口道:“你怀孕了吗？”
话音落，屋内的尴尬被带到了最高的位置。
韩芷砚舔了舔唇瓣，脸色顷刻变得惨白。
她无需回答，这样的脸色就是对顾绵绵的问题最好的回答。
为什么从一开始韩芷砚就吞吞吐吐，为什么在顾绵绵没有看到病历的时候韩芷砚就欲言又止。
为什么韩芷砚始终不敢说话，又在顾绵绵心情不好的时候一遍遍劝说着顾绵绵再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误诊。
为什么韩芷砚在给陆泽明打电话陆泽明没有接通之后就发了一条白白的卖萌消息人间蒸发。
这一刻，所有的为什么都有了答案。
顾绵绵做了检查，但她的症状只是简单的营养不良。
那份重要的病历不是她的，是韩芷砚的。
怀孕的人也不是顾绵绵，而是韩芷砚。
沉默而又尴尬的气氛之中，顾绵绵已经大致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唯有韩芷砚皱了皱眉头，又狡辩道:“没有，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是谁的？”
顾绵绵的语气不容拒绝，一定要韩芷砚说出一个答案。
韩芷砚又抿了抿嘴角，看向顾绵绵的目光也越发可怜和无助了。
但今日这样的目光在顾绵绵处没有作用。
顾绵绵是个犹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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