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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绵坐在保时捷里，对房子门前之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保时捷开了一段时间，她回头瞧了一眼，跟踪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陆泽睿的身上。
顾绵绵拽着衣角，还是觉得稍微有些不真实。
踌躇良久，顾绵绵开口问道：“陆总，您这是？”
“出差。”
陆泽睿系好袖口，冷冷开口。
顾绵绵的嘴角扯了扯，想起她上飞机前给陆泽睿发的短信。
原来陆泽睿说的出差，是来C国。
顾绵绵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她瞧着陆泽睿的扑克脸，又攥了攥衣角，“后面已经没有车跟着了，陆总把我放在路边就好，我……”
“别走。”
陆泽睿转过头，蹙眉看着顾绵绵。
顾绵绵眨眨眼，道：“陆总是来出差的，一定有工作，我也……”
“做一个简单的员工慰问。”
顾绵绵一时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说出口的话有些磕磕巴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泽睿打断了。
“什么？”
顾绵绵对陆泽睿的话十分迷糊。
倒是陆泽睿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开口道：“上一次公司集体放假只有你们团队申请加班，刚好在C国遇见了，就进行一个简单的员工慰问，褒奖你们团队认真工作的态度。”
一字一顿的语气像是在念开年表彰大会。
公式化的目光让人无法拒绝。
陆泽睿这个理由找的……毫无漏洞。
顾绵绵反应了半晌，陆泽睿已经继续目视前方。
看表情，是默认顾绵绵答应了。
顾绵绵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上次白雪也跟着我们一起加班了，现在她也在C国，要不要叫过来一起褒奖？”
顾绵绵试探地开口，陆泽睿转头看着她。
每次被陆泽睿注视，顾绵绵就会下意识地向后退一些。
陆泽睿的薄唇轻启，“随你。”
“好。”
顾绵绵浅笑，有白雪作伴，放心一些。
指尖在屏幕上翻动着白雪的联系方式。
陆泽睿看着她的动作，骤然开口道：“C国有些媒体认识我，多一个人确实少一份胡乱报导的风险。”
随着陆泽睿的话，顾绵绵翻动联系方式的指尖顿住了。
陆泽睿的话虽然是在说顾绵绵将白雪叫来的好处。
可听着这话，顾绵绵也意识到，如果将白雪叫过来，白雪一定会好奇她为什么和陆泽睿在一起。
凭借白雪超高的想象力，在C国会对她叨扰没完不说，如果回去告诉了赵玉烟事情就不妙了。
白雪虽不是媒体人，却承担着在顾绵绵身边胡乱报导的能力。
顾绵绵将手机收了起来，“瞧我这记性，白雪和我说了她今晚要和读书时候的小伙伴聚会来着。”
陆泽睿的眉头轻蹙，“真是不巧。”
说罢，他又转回头。
顾绵绵向着车边坐了坐，眼眸抬起，争取看着外面的雪不看陆泽睿。
当然，她也没有看到陆泽睿嘴角缓缓勾起的弧度。
他许久没有笑过。
但和她在一起，每次都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