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流火一样的热浪,肆意灼烧着大地。
要要抬眸看去,远处那高耸的城墙似乎还在诉说这里曾经辉煌。
然而,当你靠近之后就会发现,充斥城中的,除了唳唳风声,便什么都没有。
这一所曾经人声鼎沸的城市,因为缺少了人气,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已然沦陷成为了一座鬼城。
这,是一片贫瘠荒凉的世界。
偶尔有一两个人躲在城镇的破壁残垣之中,警惕观望着,他们可能是乱世的流民,也可能是这座城的孤魂。
这一切,破败的让人心悸。
“哒哒哒……”
有马蹄铮铮之音从遥远的地平线上传来,有如海浪一般的撞击着大地。
轰鸣不止。
高大的白马,踏破满天的黄土,以绝对强悍的力量,突破这种浸透到人心之中的恐惧和寂静。
马背之上的少年,白衣红袍,神色冷峻。
他视线缓缓扫过面前千疮百孔的城镇,他的眼里没有一点惊慌,更加没有一点迷惑,仿佛早就料到了这里的一切。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一袭青黑铠甲的就季青竹问道。
从君临天决定出兵的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正式称呼他为“公子”。
而“小”字,已经成为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君临天虽然依然青雉,可是他的肩膀上去承担者三十万大军的性命。
君临天伸手一挥,那动作干净利落,有着雷霆万钧之感。
“边境十城,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榨取的价值,距离最近的晋朝大军也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我们就在此处扎营。”
“是!”
季青竹应下,转头去向后方的人下达君临天的命令。
很开,降龙骑们就迅速扎营准备完毕。
伪装成满脸络腮胡男子的白岫骑马跑了过来,沉声道:“公子,探子回报,在前方三十里的山沟之中,有扎营的痕迹。”
君临天眯眼,果断下命令:“季初,今日你率领十人士随着本公子一起前去侦查一番。”
季初一愣,蹙眉道:“公子,凝视着对自己去吗?这恐怕……”
君临天淡淡道:“无需多言。”
季初怔了怔,还是颔首应道:“是!”
这可是季疏云和君临天的儿子,可是摄政王的外孙,一个在人中龙凤的熏陶之中长大的少年,又怎么会是鲁莽之辈?
“让替身伪装成本公子,留在帐篷之中。”
“是!”
“等等!”白岫忽然开口道,“我也要去。”
君临天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那就一起去。如果不行,以后行军你就留在帐篷之中。”
白岫蹙眉,这臭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看不起她了!
“我一定没问题!”
君临天不咸不淡道:“那就好。”
一旁的季初和云崖子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公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多话了?
要知道以前除了季疏云和君临天,他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关心任何人。
不过这样也好,公子慢慢懂得人情世故,也算是一点点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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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