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几名女鬼,我跟随王管家来到了肉联厂大门外。
他告诉封锁线外的警员,事情已经搞定了。
剩下的,就是找人将九根石柱与平台砸毁。
随后,他将身后负伤昏迷的孙博交给面前的警员。
那名警员看到孙博身上的伤,不禁直皱眉头。
“他这是……”警员问道。
“没什么大碍。”王管家淡淡说道。
“这小子命硬,把他送去医院,躺几晚就恢复了。”
“行!我知道了。”赵警官离开前,让留守在这的警员全权听从王管家的调遣。
“还有这孩子,也劳烦同志帮我送回林家。”
“那你呢?”我看向王管家问道。
“厂子地下,还有些东西没挖干净。”
“我得留下来,处理下,顺便消去残留在这的阴气。”
我点头应下,之后,便跟随那名警员坐上了警车。
离开前,我想起什么,赶忙将兜里的拘魂牌拿了出来,递给王管家。
“那个刘厂长的魂魄被我关在里头了。”
“嗯。”王管家伸手接过,与我道别。
警员先是开车将孙博送去了医院。
到了地方后,我也上楼去看了眼大舅。
可我才来到病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里头传来两个人的争吵。
其中一人是我大舅,另一人,声音厚重,听着很耳熟,但我开始的时候没听出来。
直到后面那人说了句:“大哥,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我以后绝对不再犯了!”
我这才听出来,与我大舅说话的人,是我二舅林国邦。
“不行!”大舅态度很是坚决。
“我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
“你也答应过我,以后绝不再犯。”
“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你。”
“大哥……”二舅苦苦哀求。
“老弟我这次真是被逼到杠头上了!”
“现在全世界,只有大哥你能帮我了!”
“找你爹去!”大舅不耐烦道。
“大哥!爹会把我皮给扒了的!”
“大哥,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要不,我给你跪下?再给你磕俩头?成不!”
“得得得!最后一次。”最终,大舅还是妥协了。
二舅语气顿时欢脱了起来:“谢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下辈子还当你弟弟!”
“可别!这辈子我已经受够了,下辈子你还是霍霍其他人去吧,拿着卡滚,别再来烦我了!”
“得嘞!俺这就滚!”听到屋内二舅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我赶紧溜到一旁躲了起来,就见病房门打开,二舅扭着他那肥硕的屁股,一蹦一跳往外走去。
过了一会,我假装无事进入病房,见我出现,大舅并不意外,还问我肉联厂那边的事搞定了吗。
我说差不多搞定了,然后把身上铭刻着九鬼抱柱阴文一事,告诉给了大舅。
大舅听后,面色沉凝,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我平日里多穿点。
哪怕遇到危险,阴文显露,也尽量别给人看到,否则会很麻烦。
我当然清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没一会,那名警员过来喊我。
离开时,大舅叫住了我。
“对了,刚刚你二舅走得太急,我忘把密码告诉他了。”
“你待会回家的时候,应该能碰上他,帮我转告一下。”
我一下愣住,回过头,看了眼大舅。
大舅笑眯眯地盯着我。
那瞬间,我想了起来。
大舅说过,他有‘透视眼’。
离开医院,回到家时,我刚好撞见了打算出门的二舅。
他一脸兴奋,嘴里还哼着小区。
“二舅!”我拦住了他。
他一脸不耐烦地看向我:“干嘛?有事啊?”
“嗯!”我说着,还没等我说出密码的事。
二舅就伸手扒开了我:“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
“有事,找你姥爷去,别找我,老子跟你不熟,知道不!”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二舅的这句话,当场就给我惹恼了!
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我一跺脚,喊道:“你给我站住!”
二舅一下转过头来,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嘿!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要二舅今晚就给你松松骨啊?”他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脸坏笑地朝我走来。
“你不想要密码了是吗?”我也有些慌,直接把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密码?什么密码?”二舅先是愣了下,然后盯着我看了一会。
“这事……你都知道了?”他小声问道。
“对!”我用力点了点头。
“大舅把密码告诉我了,让我转告给你。”
“那你赶紧说啊!”二舅激动道。
“可我现在不高兴说!”
“你!”二舅被我一句话噎得死死的。
不过紧跟着,他又换了副脸色。
“你不说我直接去问大哥!”
“谁稀罕你告诉我!”
“那你去问吧!”我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你现在就去找我大舅,我就上楼,把这事告诉我姥爷!”
“你踏马是不是想死啊!”二舅瞬间被我激怒。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跟前,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你敢把这事告诉我爹,我踏马就敢弄死你!你信吗?”
“我不信!”我踮着脚尖,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
虽说,我与二舅接触的时间并不长。
但他给我的感觉,是整个家里最差劲的,比我姥爷还差。
至少,我姥爷是真有本事的,但这个二舅,非但没有本事,还是个窝里横。
整个家里,他也就敢跟我拽一下,换做其他人,哪怕是王管家,他都不敢有半分不恭。
二舅见吓唬不到我,一下子就泄了气,脸上的怒意化作祈求。
“小杨,算二舅求你了,别把这事告诉你姥爷!”
“等二舅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玩具,成不?”
“不要!”我摇头:“我要你给我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二舅不解道。
“在村里的时候,你把我给推倒了。”
“就这事啊?”二舅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我还以为什么呢,你小子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不就推你一下嘛,至于道歉?”
“我就小肚鸡肠怎么了?你道不道歉?”我认真道。
“当然得道歉啦!”二舅妥协了。
“二舅错了,二舅在村里的时候就不该推你,对不起,行了吧?”
“嗯!”我倒不是故意为难人:“这事我记下了。”
“你以后注意着点,别再跟我动手动脚!”
“否则,我随时都有可能把这事告诉给我姥爷!”
二舅盯着我,眼皮狂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