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童子酿!

“鬼物都怕黑驴蹄子!”

“你带了?”

苟道人一张老脸扭成菊花样,摇了摇头。

正当钟良准备翻白眼的时候,苟道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道:“鬼属于极阴秽物,它们惧怕纯阳之物,童子尿...童子尿...”

苟道人像发现救命稻草一般盯着钟良的裆部。

钟良被看得发麻。

刘子骥身为南阳画舫老手,十四岁就开始夜宿青楼了。

而且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心无旁骛的脱裤子尿出来...万一老太君湿舌伸了过来...

钟良心里骂了一句自己变态,便驱散了这个念头。

“哎哟,我的小道爷哦,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

苟道人蹲下来便要帮钟良解开裤腰带。

一股尿骚味窜进了钟良鼻子。

“等等!!!”

钟良将苟道人托了起来,眼睛从他脸上游弋到他的裤裆上。

苟道人下半身的道袍有一片深色湿润。

微骚!!

“哎哟,作孽哦,老道几十年的清白...”苟道人读懂了钟良的意思。

砰~~~

半空中,老太君的鬼手将金字彻底拍散,乌黑的鬼气也淡了几分。

“小道爷别...老道自己动手...”

苟道人也知道事不宜迟,保命要紧,将裤子脱下来丢给钟良。然后夹紧双腿蹲在地上,还不忘将道袍下摆把自己干瘦的下半身遮住,表情委屈。

“小道爷,老道这就交给你了...”

钟良一阵恶寒。

老子又不是要你的身子!!!

当下不顾苟道人原汁原味的裤子干不干净,直接丢到空中,然后掐诀拍上一张神行符。

唰唰~

苟道人的裤子飞向老太君。

那两双鬼爪抓向裤子,淡黑鬼气与裤子一接触就冒出啪呲的火花,惊得鬼手缩了回去。

“儿啊,你又尿床了,娘,生气了!!”

老太君双眼幽冥之火更甚,面容似带着一些怒意,只见长达几米的青舌对着裤子一卷,便将它控制住。

很快,青舌燃烧了起来。

一股纯阳之气像樊笼一样将老太君禁锢在半空之中。

这老货几十年的童子酿这么厉害?

“老道童子之身守了几十年,这第一泡尿纯度要高些,再尿效果就不行了,童子尿就是这样,用一次效果就要弱上几分...”苟道人身子往后缩了缩。

见老太君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钟良当下便掏出太阴镫,默念口诀。

老太君身上的鬼气瞬间化为一缕缕细烟被卷入其中。

紧接着她便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

很快她双眼中的幽冥之火渐息,继而恢复了正常的白仁状。

整个身体也从半空之中跌落地上。

“老道友,快将太君尸身放进棺椁之中!”

钟良一边继续控制太阴镫炼化鬼气,一边催促苟道人。

苟道人此时见钟良已经控制了局面,敬佩之余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狼狈。

小心翼翼的走到老太君身边,用脚尖碰了碰,见老太君一动不动便状着胆子将她背起,然后快步跑回灵堂,将老太君放进棺椁之中。

还不忘将棺盖封死。

做完这一切,苟道人长舒了一口气。

院外的两只鬼爪已经不见,钟良收起太阴镫,里面还在持续响起噼啪呲呲~的声音。

“这次多亏了小道友,没想到小道友年纪轻轻,道法如此了得!”苟道人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他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道门子弟。

年轻的时候也拜在一处道观,但后来犯戒被逐出,只能靠着一些混江湖的小手段坑蒙拐骗。

就连代表道门最低身阶‘点灯人’的太阴镫都没有。

“老道友,将院外的何家亲属唤进来吧!”

钟良此次是循着六百年前线索而来,自然不是来骗吃骗喝的。

若非怕使用青铜小鬼和诡契的手段容易暴露身份,刚才也不必大费周章。

本想苟道人起码有两把刷子,自己当个看客即可。

......

不一会,何大富便便忧心忡忡的走进灵堂。

“全赖两位道长,不然今夜家宅定生异变!”

何大富对着两人一揖到底,态度倒是很诚恳。

这让原本想阴阳两句的苟道人将话卡在喉咙里,眼珠一转笑眯眯说道:“有惊无险...虽然损失了一点法力与道器,但幸亏没有堕了我们道门名声!”

何大富从衣袖中掏出两个金灿灿的金锭,塞进二人手中。

“区区一点银财,不足酬劳两位道长...待老太君大殓,棺椁进了何家祖陵,还有一份酬礼奉上!”

苟道人原本笑眯眯的接过金锭准备天亮就走人,听何大富的意思还想请他们继续坐镇,直到老太君入土。

他看来一眼钟良,见他没有拒绝,便不好推却。

心想反正有这位小道友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敢问何员外,贵府祖陵是否是城外小蒙山那座?”钟良接过金锭后问到。

“正是,何家祖陵乃是先祖修建,何家历代先人都安葬其中。”

自从离开南阳郡进入竹山郡,钟良便沿着六百年前模糊的线索找到小蒙山的一处占地极大、风水极好的家族墓葬。

这座家族墓葬规制极高,竟然采用的王侯陵墓建制。

稍微一打听便得知这是何府的祖坟陵墓。

原本他想直接进入其中一窥究竟,奈何这座巨大的陵墓被封得死死的,并且还有一些阵法限制。

他又不是土夫子,自然不能盗墓而入。

刚好何府老太君仙逝,钟良便化作算卦道士在城隍庙守株待兔。

“实不相瞒,何家五百多年前也有先祖封侯!”

大概看出了钟良心中的一些疑惑,何大富便解释到:“哎,自从祖陵修建后,何家每逢丧事就一定会发生一些难言的情况...这次多亏了两位道长。”

“未曾想是世家豪门...既然如此,我等便陪着老太君入土进陵。”钟良顺水推舟接下委托。

“两位道长便在此歇息几个时辰,天亮之后,我们就送老太君的棺椁上山安葬...我已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酒菜。”

何大富又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仿佛不愿在灵堂多呆一秒。

三个时辰后,天蒙蒙亮。

院外传来一阵白事吹拉弹唱的嘈杂之声。

闭眼小憩片刻的钟良睁开眼,一位熟悉的人影在何大富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钟良心中一紧!

“禽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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