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安室透动作一顿,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唐泽:“嗯?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唐泽把头凑近,执着地追问:“所以,有吗?”
“每个人都有愿望的吧,这不是很正常?”安室透无语地扔下擦手的湿毛巾,“别转移话题,是我先问你的,你下午在和柯南聊什么呢?”
虽然唐泽没跟去一起,但是因为joker的现身,可怜的风见裕也又跟了一天的新闻,虽然不像处理唐泽相关讯息那样,需要一个个清除,但因为案件中的大额财物不知所踪,意大利强盗团的后续工作还是麻烦重重。
现在看见唐泽和柯南凑在一起说小话,安室透就会本能地警觉。
“就是聊满天堂游戏发布会的事啦。”唐泽的嘴,骗人的鬼,这些胡话他张口就来,“他说joker有可能会去这场发布会,在严肃地和我聊要怎么保护好毛利同学。”
“joker会去?”安室透皱眉,想起柯南是唯一一个两次面对joker的当事人,不由也严肃问,“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唐泽耸耸肩:“只是有可能而已啦,小孩子思维比较活跃吗,他说不定只是这么一说,好让你同意我过去而已。”
安室透挑眉,没相信唐泽的说法。
不管柯南哪来的消息,总之先给风见裕也说一声,明天要安排人手布控。
“安室先生,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所以你的回答呢?”唐泽锲而不舍地又凑近了一点,“你的愿望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网络上看到什么奇怪测试了?”安室透摇头。
不过,愿望啊……
他擦干净双手,切开火腿和吐司,做着三明治,一些零碎的场景飞快从眼前划过,快到他自己都分不清。
愿望当然是有的,梦想、现实、遗憾与痛苦,谁也不能免俗。
triple-face的生活,给了他多面的割裂人生,也给了他更多梦想,更多遗憾。
安室透脸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有些怀念地柔和一笑:“我的愿望啊,是世界和平。”
要是没有组织,要是没有那么多罪恶和仇恨,他的生活会截然不同吧。
但安室透不是喜欢幻想的人。他从不敢遗忘过去,但更不敢沉溺在过去。他必须背负着过去,向未来出发。
“了不起的梦想呢。”唐泽观察着他的神情,细细审视,然后微笑,“能在长大之后还有这么纯粹的梦想,是不容易的事。”
安室透眯起眼睛,意识到唐泽确实是个阴阳怪气的京都人:“……我怀疑你小子在说我幼稚。”
“没有哦,我是真的在佩服哦。”唐泽无辜地举手。
安室透斜了他一眼,把三明治往他面前一放:“闭嘴吃饭吧你。”
说完,安室透转过身拿起手机,开始给风见裕也编辑新的任务邮件。
唐泽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也拿起了手机。
足以造成创伤或者足以成为愿望的力量,对降谷零来说会是什么呢?
他不是痛悔的,他不是哀怨的,他从苦难中汲取着向前的推力,那他——
唐泽开始输入。
“姓名:降谷零
位置:波罗咖啡馆
定位:电影院”
手机扬声器里传来被他调得极低的女声。
“地点已锁定。”
唐泽眯眼微笑,没有点下异世界导航的按钮,重新熄灭屏幕放下手机。
他永远喜欢像这样拿到一块碎片,就能完美嵌入拼图的感觉,太棒了。
“哇……”唐泽看着面前巨幅的喷绘,意义不明地喊了一声。
柯南嘴角抽搐:“这个帅大叔是谁啊,和毛利大叔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站在他们旁边的铃木园子十分认同地大幅度点头,不快地瞥了一眼扶着门框一脸菜色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兰无奈地叹气:“爸爸,你这样出席发布会,真的没问题吗?”
显然宿醉中的毛利小五郎嘴硬道:“我没事!”
“醒酒汤没有喝吗?”唐泽也叹了口气,打从第一次去毛利事务所,他就把自己常用的醒酒汤方子给了毛利兰,如果有老实服用,怎么也不会像这样要吐不吐的。
“喝什么醒酒汤,我也就喝了五六杯……呕……”毛利小五郎捂住嘴干呕。
“是啊,琴酒伏特加威士忌混着喝了五六杯。”柯南吐槽,“还不如直接只能喝一种,喝一整瓶呢,都不会醉成这样吧。”
“怎么就这么喜欢喝酒吗?”毛利兰嘟嘟囔囔地抱怨,还是给他递过去了瓶装水,“酒有那么好喝吗?”
唐泽莫名心虚,眼神飘移,咳嗽了一声又看向喷绘的宣传墙:““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馆”,很厉害啊。”
铃木园子
瞪着上头印刷的帅气中年侦探,不赞同地咋舌:“不是说,是大叔自己监制的吗,怎么这么不还原。”
宣传图这么帅气,真人却是这副意识恍惚的酒鬼样子,完全是欺诈啊,欺诈!
“好啦,先进去寄存东西啦。”唐泽理解颜狗的愤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人越来越多了,再不进去要排很久了。”
铃木园子扭头一看见唐泽的脸,态度直接软化了下来,暗搓搓地靠近了半步:“也对,包什么的都存放起来吧,会场很大的,体验游戏走一圈,拎着包很累的。”
毛利兰扶住状态欠佳的毛利小五郎,柯南两手插兜跟在唐泽和铃木园子身后,一行人汇入人潮,排在了物品寄存处的队列中。
“是毛利先生吗!”即将排到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就被一道呼喊吸引回头,只见几个穿着标准社畜西装,领带上别着同样夹子的年轻人挤进了队列里。
毛利小五郎觉得他眼熟,一时半会儿又叫不出名字,尴尬地点点头说:“你是……”
“鄙人中岛,中岛秀明,您的游戏就是我负责的企划。”中岛秀明笑容爽朗。
“哦,对,上次在企划会议见过你。”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
“您的号码牌。”唐泽不离身的通勤包被塞进了储物柜,他有些不习惯地动了下肩膀,接过96号牌子。
“中岛,别聊了!”一巴掌直接从身后拍到和毛利小五郎相谈甚欢的中岛秀明身上,带着眼镜的另一个社畜人焦急地说,“再不进场要来不及布置展台了,活动还剩二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哦,抱歉抱歉。”中岛秀明不快地瞟了一眼同事,又带着笑脸转过来,“毛利先生能先让我们插个队吗?拜托,再不进场社长要到了。”
毛利小五郎看看他身后满头大汗的另外两人,不甚介意地让开了位置。
三只一模一样的箱子放在了柜台上。
服务人员一一给他们进行了登记,看着三只完全一样的包,善意地提醒道:“请对应好号码牌,不要弄错了哦。”
几个人一齐看向三只并排的包。
其余几人只是对明显批发的包感到好奇,唐泽的眼神则是略带敬意的。
出现了,米花人传统手艺,手工精制炸,火力足,动静大,能把一个八尺大汉炸到稀碎顺便炸穿洗手间混凝土,体积只有一只公文包大小……
唐泽觉得组织要不要考虑招募一下本案的凶手哦,这个手艺,和琴酒一定很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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