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夜探

宋吟这才放慢了脚步,看了一眼身后,还有婢女跟着她,有些厌烦:“东西在那?带我看一眼,这次可说好了,如果再不过关,建议你换一个东西做,这么简单的东西,问了十来回。”

小柯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这个女人,要不是王爷让我来救你,你能脱得了身吗?”

宋吟站住了脚步,把箱子打开,里面躺了个人偶,人偶做的十分逼真,小柯一伸手把人偶拎了出来,人偶软绵绵的躺在地下,身后的婢女吓得的面色苍白。

“死人了!”

“给我闭嘴!看不出来这是人偶啊!”

小柯克呵止住他们,然后控制着人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只人偶脑袋这么尖,有什么用?”宋吟问。

“方便下海捞鱼,越深的海底压力越强,脑袋尖方便抗压。”小柯自豪的说:“这些人我可以潜到水下五百米的地方,可牛了。”

婢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宋吟检查了人偶内部的构造,确实比之前进步许多,也更趋于完善。

宋吟:“不能战斗的人偶有什么用。”

小柯:“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不爱战斗怎么了,休闲钓鱼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战斗?”

宋吟“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力反驳。”

她想了想,又把现在的先进捕鱼机器结构图划给他,让他自己琢磨去。

两人又吵吵闹闹了一会儿,夜深了。

宋吟进了房间,转身对门外的婢女:“无需进来服侍,守在门口即可。”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婢女站在门口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的守在了门外,其中一个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往里面听着。

宋吟嘴角抽了抽,她当然能看见门上的影子,正因为如此,才觉得他们很拼。

不过如今又面临个困难选择。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虽然大,四周的纱幔落下来倒有种迤逦的错觉。

宋吟仰头想了想,今日已经摸了他一回,不对,是两回,那么今天就活够本儿了。

她也不奢求那么多,循序渐进才是。

宋吟:“王爷,今晚你睡床吧,我在房梁上将就一晚。”

沈宴北淡淡回头看她:“你睡横梁?”

他的语气就是在问:你竟然敢睡我的房间?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宋吟顿了顿解释道:“门外有人守着,我也不方便去其他地方睡,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我就在这房中将就一晚,但我不可能和你挤一张床,所以我就是横梁,王爷,大局为重!”

她还真怕沈宴北让他出去,她想办法跟婢女解释又费脑子。

沈宴北脱了外衣,宋吟见此背过身去,找了个椅子坐下:“王爷,你放心吧,我会提起精神,绝不会让他们半夜闯进来。”

后面是稀稀疏疏衣服落地的声音。

宋吟一手撑着下巴,翘着脚,心情莫名的好起来,都住一个房间,四舍五入也就睡一起了,他们关系进展也忒快了。

正高兴之时,后脑瓜子被人弹了一下,她捂着自己脑袋转头,有些茫然。

“换衣服去。”

“啊?”

她看见沈宴北换了一身夜行衣,夜行衣和旁的衣服不同,他平常穿的都是松松垮垮的衣服,显得飘飘欲仙又儒雅。

但是夜行一讲就一个干净精炼,能简单就简单,能贴身就贴身。

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身体勾勒得淋漓尽致,肩宽腰窄,身长腿长,走路之间冷淡干脆中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

宋吟眼睛一下就直了,她颜狗的的脑子又转不动了。

沈宴北隐晦地勾了勾唇

把夜行衣扔到她身上。

宋吟接住一身薄如蝉衣的夜行衣,立刻去了屏风后面换上,又把三角巾围在脸上,露出一双眼睛。

沈宴北指尖捏着一串珠子,站在窗口前,若有所思。

听到声后有动静,他回头望去,嘴角勾起了弧度隐晦的深了深,指尖一弹,窗户啪嗒一声弹开了。

宋吟赶紧走了过去。

沈宴北的瞳孔里倒映着宋吟的身影。

她纤细高挑,身子柔软有致,这身材长得对得起她祸国殃民的脸。

沈宴北伸出手:“我送你出去。”

宋吟眼皮子一跳,再看沈宴北,见他没有无表情,自己慢吞吞的把手放了上去,他合上手掌,就把她的手包裹其中。

宋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强行按下了小鹿乱撞的心脏,攀着窗户跳了下去。

她其实会武功,翻个墙也是轻轻松松,沈宴北此举,也是为了他来断后,以防惊动外面的人。

两人之前看过田中庄的地图,知道最大最豪的宅子在哪儿,趁着夜色的掩饰,直奔那座宅子。

“像苏大海那种人,绝不会委屈自己,不住府中最大的宅院,又应当住在哪里呢?”

宋吟身姿轻灵,起伏之间站在院子的墙头上,往下看,宅子连绵起伏蔓延到半山腰上,纵横之间层峦叠嶂九曲回廊,说是半个行宫也有人相信。

“王爷名下的宅子,可比王府豪华多了。”

宋吟还有空抽时间打趣道。

“宋大人若是喜欢,待除干净了小人之后,赠与你也无妨。”

沈宴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身旁落下一人,他站在她身旁,像一阵不存在的风,可见他的身法高明。

宋吟听到他的话有些吃惊,继而笑开了:“收受贿赂可是要割去官职的,搞不好还要下大狱,不划算,不划算。”

沈宴北往远处看去,中式的院子都是左右对称,所有的院落都是围着中心院路建起来的,他很容易分辨哪个是主院,哪里是次院。

沈宴北:“宋大人倒是越来越胆小了,本王的记忆里,宋大人可是来者不拒,怎么去了一趟枢机院,就变得畏首畏尾,胆小如鼠?这可不太像你。”

沈宴北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甚至越过了两人之间的警戒线,宋吟即便喜欢他,听了这话也十分的不舒服,他是在嘲讽她吗?

她胆小如鼠?

就因为不敢要他的院子?

不是,她是怕他在开玩笑,而她自己当了真而已。

那种失而复得,得到又失去的心情,她非常理解,正因为理解,才会感觉到心酸心痛,才会不想去尝试。

不过,他既然都说到这份上,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宋吟:“王爷这会儿言重了,不就是个宅子?我收下便是,往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明说,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王爷你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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