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甜蜜夜谈

影二指着她身后。

再结合她刚才的话。

像她身后站了个人似的。

宋吟武功算不得高强,但也不低,对上影二这等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

但她不认为,会有高手的武功高到一丝气息都不泄露。

她猛的回头看过去。

若真有这等高手,那武功必定入化真境界,和返璞归真就差临门一脚,等武功到了大宗师级别,那便是放眼天下难逢敌手。

宋吟眸光之中倒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不由得凝住了神思。

要知道,化真境界的高手遍地难寻,就算是风承练,征战纵横沙场数十年,目前恐怕也是化真境界。

但他的武功都是从杀人之中淬炼出来,带着一股子很辣的劲头,就算不轻易泄露武功,别人也会从周边的气场感知到来势汹汹的杀气。

而她面前这个男人,竟也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背后。

宋吟没想到她的功夫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正准备走过去。

“咻——砰!”

突然之间。

在西北方向猛然爆裂出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天际狠狠敲了一锤。

宋吟毫无防备的被吓了一跳。

这声音让人听了心悸。

扭头向东南方向看去。

一束烟花在天边绽开,又呈放射状的散落下来,一条条彩色的烟花绽放出花瓣一样的形状,渐渐的消失下去。

宋吟看着一束烟花灭了,张口问对面的男人:“怎么也不穿个衣服?”

“砰砰砰!”

刚才的烟花似乎只是演练,紧接着烟花一树又一树的窜上了天空,这烟花来的又猛又急,五颜六色十分漂亮,半座京城似乎都被这光辉笼罩住了。

而如汝阳王府位置靠近西市,这个位置去看烟花,仿佛就被烟花笼罩在怀抱之下,仰望苍穹的时候,满眼全是那灿烂的烟火。

宋吟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好看是好看。

就是太吵了。

她靠近沈宴北,大声的往上喊:“我们——先下去吧!”

说完自己打了个寒颤。

这是十二月末,过了冬至的季节,冬天便带着凛冽的寒风如期而至。

自己尚且穿的厚实,在外面站了片刻又被风一吹,便冷的不行。

沈宴北却只穿着单薄的道袍,风一吹便鼓鼓囊囊的随风飘荡。

显得风流俊逸又飘渺。

好看是好看。

就是看着让人牙齿发酸,既羡慕又嫉妒。

还掺杂着点心疼。

沈宴北微微转了眸子,手中的长珠串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掩盖在巨大的烟花声之下,显得微不足道。

因此众人也未曾听见。

沈宴北微微俯下身,唇畔含着笑,低声说了一句话。

宋吟只看见他一张俊脸在面前放大,然后呼吸声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这太近了。

宋吟心想。

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她只看到沈宴北嘴巴张张合合。

他刚才说了什么?

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自己没听见?

宋吟双手放在嘴边,又努力的喊了一声:“你再重复一遍!”

烟花咻的一声上天。

让她这一句又掩护在巨大的声音之中。

宋吟恼怒回头瞪着烟花。

美艳的脸上是娇俏的怒容,两条细长的眉毛高高的吊起,双眸之中似乎染上了烟花的火气,点燃了两簇火焰,似乎恨不得将放烟花之人弄死。

沈宴北见了,慢悠悠的笑了一声,笑声之中饱含着意味不明。

那天上的烟花被宋吟使劲一瞪,仿佛被吓得歇了菜,落幕之后便不再响起。

似乎是结束了。

京城之中,不少人从这大手笔的烟花之中回神,心里估算着,这一手笔得花多少钱,毕竟烟花是管制用品,官府全是限量销售,攒这么一笔烟花,得提前一年排队吧?

宋吟看见烟花终于停了,暴躁的心情终于微微转好。

烟花再继续放下去。

她耳朵要聋了。

连神经也快衰弱了。

不过她还没忘正经事,赶紧催着沈宴北进屋子里。

宋吟赶紧拿了狐裘披风,踮脚要披到他身上,影二赶紧伸手把披风接过去,披在了沈宴北身上。

宋吟看得直瞪眼。

这男人怎么回事?

怎么还和我抢活干呢?

影二接收到宋吟的眼神,解释着说:“宋吟,你太矮了,肯定够不着主子的高度,而且系披风这种累活,交给我就行!”

影二说的颇为自豪。

因为他最近看了市面上新出版的厚白学,其中第一章第一页就说了,要讨好老板的亲近之人。

因为亲近之人最容易插小刀,吹枕头风,一个搞不好就给自己穿小鞋。

影二看了后悔不已。

以前他对宋吟多坏啊。

不但监督人写毛笔字,协悔过书,还扛着人飞屋顶,还打人家头。

现在想起来,每一脚都踩在了暴雷之上。

这可不行。

他得改变。

他得让宋吟对他刮目相看。

宋吟见到他自豪的表情,再看他的动作,心里表现出复杂的感情。

难不成影二真的要跟自己抢男人?

宋吟收回自己的双手,这次感觉到屋子里一阵冰凉,似乎是把冰块儿都塞在了屋子里,进来之后反而比外面更冷。

怎么回事?

大冬天也不烧地龙?

沈宴北这身子骨少年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年轻的时候再不注意保养,等老了以后捂着膝盖骨还疼,那时就受罪了。

这屋子里连个炭火都没有?

宋吟皱着眉头说:“这屋子里连没有炭火?这三九寒冬最是冻人,若是没有温暖的煤炭,人怎么能熬得过去,再万一落下了病根子,该如何是好?”

沈宴北笑了笑,转身对影二说:“去将屋子里的炭火点起来,再吩咐丫鬟拿几个烫婆子给她。”

宋吟站在旁边听的直撅嘴。

为什么不叫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很难听吗?

为何直呼她为‘她’?

宋吟心里一直梗着,想知道刚才沈宴北在烟花之中说了什么话,但此时看他这陌生的态度。

如同对待客人一般。

自己反而不敢直接问了。

磨磨蹭蹭的坐下后,丫鬟送上了汤婆子,她揣在手上,又看着人搬了炭火进来点燃,屋子里很快燃起了炙热的烟火,温度很快上来。

影儿在一旁看的直犹豫。

好几次想说话,但都欲言又止。

盯着丫鬟来来往往往屋子里搬送煤炭,看的直皱眉,最后忍不住拉住丫鬟的手说:“把炭火都点在墙角的地方,莫要离主子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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