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看城门都关闭了,我们怎么进去啊?”老三又一次萌生退意。
李哥赶紧拉住他道:“好兄弟,安心吧。”说完,拉着老三,背贴在墙根上,沿着城墙一步步挪了过去。
老三大气不敢出,只能跟着李哥向那未知的危险走去。
有时人就如此,平静的生活过得太久,总会想着去冒个险,幸运的人得名得利,不幸的人就被地府阎王收了爱玩的心甚至性命。
今晚,笔者说的李哥是个幸运的。因为,卞城王府今夜注定了不太平静。
且先说告诉李哥这王府财宝一事的人,他是前文所叙小乔公瑾的哥哥大乔策。
这大乔策文武奇才,更善于机变诡谲之术,潜入探秘之法。他手下有三位榜上有名的人物,吕大头,鲁穆和陆走孙,这三人无论是武功还是机智都不弱。他们四人配合无间,曾一夜之间夺下东南三城,名动京华。
而现今,南郡战事吃紧,他们也跑来西南这边凑热闹,表面上是要弄乱西南各城的关系,挑起内乱。实际上这背后的关系太过复杂,笔者也就不说了。
李哥带着老三也走了有大半个时辰,老三终于忍不住问李哥说:“李哥,我们到底在找什么?”
李哥让老三小声一些,说道:“急什么,喏这不是吗?”
老三一看李哥指的地方,竟是一个洞。这洞藏的隐秘,若不是提前知道恐怕根本就看不到。
老三慌声道:“这……这怎么有个洞,它通向哪里?”
李哥笑道:“自然是卞城王府。”
老三问道:“李哥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洞?”
李哥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老三一问出口,又说道,“那个人?”
李哥摇头道:“当然不是,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不是我告诉那人这有个密道,那人如何肯将财宝的秘密告诉我?”
老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问道:“那是?”
李哥微微一笑说道:“都说成大事者,身后必有个贤良的女人。”
老三问道:“李哥,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李哥拍了一下老三道:“什么成亲,少在这胡说了,我们快点下去。”
老三低头看了一眼洞口,只觉得里面深邃不见底,心里有了怯意。
李哥从背后猛推了老三一把,老三身不由己的掉进了洞里,刚要大叫,吧唧一声已然着了地。
李哥也跳了下来,拉起老三道:“叫啥,又摔不着你。”
老三显然是怕了,说道:“李哥,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李哥哪里会放了他,扭着他往前爬去。
这挖洞之人恐怕过的也不太好,一个洞挖的只能容纳一个人俯身爬过,甚是憋屈。
老三被李哥催着往前爬去,两人都是累得气喘吁吁。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老三又被李哥催着向前爬。
大约又爬了又一个多时辰,终于前面没有路了。
老三回头对李哥说:“哥,前面没路了。”
李哥翻过身来,举起手摸着洞顶,他胡乱的摸寻着,没寻着什么,倒摸下来一堆尘土。
老三咳嗽道:“哥,你做啥呀。”
李哥不顾尘土,开口道:“别废话,把上面弄开。”
老三没法,依言照办,两人一通乱挖,卸下来大堆尘土,冷不丁一个没避开,眼里嘴里都是尘土,倒像是要把自己活埋了。
老三心里正暗暗叫苦,那边李哥突然开心的大叫起来。
“有了。”
老三停了动作,叫道:“李哥?”他连喊了三声,李哥都没回应他。老三一下子慌了,低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李哥?
“李哥!李哥哇……”
“哭丧呢?嚎什么?快出来!”老三还没真的哭出来,李哥的脑袋就从上面露出来。
老三抹了把脸,慢慢爬回去,这才看到原来李哥找到了出去的洞。老三在洞里往外望,只见月光清冷,正照在自己脸上,而他仿佛成了监牢里的一名穷困到死的苦刑犯,心怀家里老母亲,却又苦于不能回家伺候汤水。
李哥把老三从洞里拉出来,看到他两行清泪洒地,不耐道:“怎么又哭了?我们都已经进来了。”
老三抹了抹眼泪说道:“李哥,咱们现在要判几年啊。”
李哥笑道:“都不用判的,我们已经进来了。”
老三抬起头来,一脸的疑惑。
李哥示意老三看看周围,老三一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惊恐万分。
“我……我已经进来了?”现在他们正在一间牢房里,前面是牢门,身后有木窗,两边是两堵忏悔墙,顶上更是潮湿的滴下水来。
老三抓了一把地上的杂草,哭道:“李哥,你怎么把我……”
李哥一把按住老三的嘴道:“行了,听你哭我都听累了,这里是卞城王府边上的大牢,不过已经是个废弃的了,我女人在城里的兄弟是个打杂的,几个月前发现了这里,还发现了这个秘洞,我猜是当年的囚犯逃狱挖的,不过却只被我们发现了,真是幸运啊。”
老三好半天才理解了李哥的意思,问道:“那……那我们还在卞城王府的外边?”
李哥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卞城王府戒备森严,就你刚刚嗷的两嗓子早就把侍卫引来了。”
老三捂住自己的嘴巴闷声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哥走出破旧的监牢,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时候还不算晚,月光如寒玉,耀挂在天空,美不胜收。
然而越是美丽的事物,她越能看到这世间最肮脏的过程。
月亮已在天上千万年,看尽繁华亦看尽兴衰,今夜她不得不再一次睁眼目睹一个王府的极速衰败。
“按照约定,茶水铺里那个叫外道天尊应该来了。”李哥回头对老三说,却突然发现老三身后站着一个人,“老三!”
老三被李哥吓了个哆嗦,身不由己被李哥拉到他身后。
这么一来,老三也看到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
这个人身高不高,穿着短衣短裤,圆圆的脑袋上只有头顶有一搓头发。原是看着特别滑稽的人,此时看起来却是那般的令人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