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卡其布啊!我是来退货的!”
“是啊,我也是来退货的,都怪刚刚买的急了!”
“快退货吧!一会儿那边的碎花连衣裙都要卖没了!”
“快快快,还愣着干嘛?退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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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都把兜子里的卡其布连衣裙掏了出来,要求退货。
这些人都是刚刚飘香干果铺还没推出优惠活动,而赵记瓜子铺宣布8元一件连衣裙的时候,抢先购买的。
当时她们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第一批抢到了卡其布连衣裙。
可是听到邻居朋友们回来说飘香干果铺那边搞活动,买连衣裙赠送背包和手绢。
看着那精美的背包和手绢,这些先买了8元钱卡其布连衣裙的人们后悔了。
于是纷纷又把衣服拿上,跑去赵记瓜子铺这里退货。
听清过来的这波人要干什么,刚刚还在做美梦的赵勇,一口老血差点气的吐出来。
“没门儿!卖出去的东西概不负责!”
赵勇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几个售货员都看向他,征询他的意见。
赵勇当然不能同意退货。
给她们退了货,也不会在他这里买东西,而是要去对面买碎花连衣裙,赵勇哪里能够忍受!
爱咋咋地!就是不退货。
“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不讲理吗?”
“哪有你这样的?”
“这衣服我回去穿着不合身,还不能退吗?”
“对,我的也不合身!”
“我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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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马上找到理由,继续要求退货。
“不合身那就换,问问她们是大是小,退货没门儿!”
赵勇撂下话转身离开。
几个售货员无奈的转回头来。
“大家听到了吧?要是大了,我们给你们换小的,小了的给你换大的,但是不能退货。”
一个售货员说道。
“凭啥啊!你们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不行我们就去告你们。”
“必须给我们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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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又开始大喊起来。
可是这时,忽然见赵勇又把院门打开,后面跟着的二癞手里还拿着一个牌子。
二话不说,二癞直接把牌子挂在摊位上。
上面写的字也被大家看到:货品一经售出,概不负责!
“卧槽!你们这是啥意思?”
大家看到,当时就急眼了。
“啥意思?字面的意思!
这牌子我们一直挂着的,写的明明白白。”
赵勇回答。
“这明明就是你们刚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一直挂着的呢?”
人们开始反驳。
这个要是事实,想要告赵记瓜子铺还真不占理了。
“哪有的话!只不过今天拿出来晚了一点儿而已。
我们这里的售货员都可以作证,这个牌子一直就有。”
赵勇说着看向自己的员工。
只要不傻实心,还想继续让赵勇给开工资,售货员们就知道怎么说。
大家一起点头,把赵勇刚刚挂出来的“概不负责”的牌子说成是一直就有的。
这让来退货的人们感觉很无力,只能站在这里大声的叫骂,算是出一出气。
飘香干果铺这边还在排队的顾客们看到这出闹剧,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去买赵记瓜子铺的衣服。
这明显就是无赖,东西卖出去就不管了。
看看人家飘香干果铺,说是购买碎花连衣裙就赠送背包和手绢,以前购买了的,也可以来领取。
一对比,高下立判!
这让大家更加坚定了要在飘香干果铺这边买衣服的信心。
赵记瓜子铺这边嘈杂谩骂一片,不想远处又来了一群人。
她们手中也都拿着卡其布连衣裙,走向这边。
“赵记瓜子铺的人听着,你们的老板呢?让他出来!”
“对,让他出来!”
这群人来势汹汹。
“你们要干什么?”
根据赵勇投过来的眼神,二癞开口说道。
看着对方来者不善,赵勇没敢搭话。
“干什么?立刻马上给我们退钱!”
这帮人中,带头的人说道。
“无缘无故的,凭什么给你们退钱?”
赵勇一听要退钱,当时就不干了,直接发话。
“原来我们信任你们赵记瓜子铺,才在你们这里买卡其布连衣裙的。
可是才几天的光景,你们就把9元钱的衣服降到了8元。
这不是把我们花9元钱买衣服的顾客当傻子耍吗?
今天必须退给我们1元钱,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领头的人说道。
“对,不退我们一元钱,我们就围着你的摊位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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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带头的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喊起来。
原来,这群人是之前卡其布连衣裙卖9元钱时的顾客。
现在听人说卡其布连衣裙掉价了,她们联合起来找赵记瓜子铺讨要说法。
“没看到这个牌子吗?一经售出,概不负责!”
赵勇用手指着牌子上面的字,大声喊着,唾沫星子都飞出老远。
“我们买衣服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个牌子,必须退钱!”
“对,必须退钱!”
人们越说越激动。
“有招你们想去,就是不退,爱咋咋地!”
赵勇蹦着高的大喊。
“给我揍他!不退钱就让他受点皮肉之苦!”
“对!我们也不退货了,挠他一顿出出气!”
“必须挠他满脸花!”
. . . . . .
一帮妇女们冲了上去。
“你们要干什么?哎呀!救命啊!”
赵勇没想到这帮妇女们这么生猛,一言不合就是“九阴白骨爪”啊!
等到二癞等人把人群分开,救出赵勇,他已经是满脸满身的都是血了。
“哎呦呦!这帮败家娘们,下手真狠啊!”
赵勇爹一声妈一声的嚎叫。
“把人都给我抓起来,我要报告公安!”
赵勇衣服也都被扯烂了,浑身是被人挠过的伤痕。
不碰,疼!
碰了,更疼!
“呼啦!”
赵勇声落,围攻他的人群几乎在一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
二癞还没反应过来,东看看西看看,还去哪里抓人。
“二癞你个废物!嘶!”
赵勇由于张口骂二癞过力,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直冒冷气。
二癞听到赵勇骂自己,立刻恶狠狠的看过来。
对上那目光,赵勇立刻清醒过来。
二癞是什么人,他当了几天老板,都有些忘了。
那可是一个什么都干的流氓二流子,自己还真就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