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冬开车,差不多两个小时,还来到了乡里,乡里的办公地点,就是两排平房,确实能够显出这个地方的贫困。
赵强直接带着宋晓冬他们来到了一个副乡长的办公室。
副乡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白汗衫,一条黑色的西裤,肚子挺着,脸蛋放光,倒是十足一个中年发福的模样。
赵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乡里的陈正民副乡长,就是主管教育的,我们村里的小学,就是陈副乡长管。”
“你们好,你们好!你们可真是大好人啊,今天终于见到你们了。”陈正民很热情的与宋晓冬三个人分别握了握手,又道:“你们这又是出钱,又是来支教的,真是为了我们乡里的孩子办了一件大了事,我代表乡政府,代表学校里面的孩子们对你们表示感谢。”
陈正民只不过是一个副乡长,跟她父亲的级别差的太多了,但是在这里听到陈正民的夸奖,还是让沈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和骄傲,不过还是谦虚的说道:“陈副乡长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只是尽自己的所能,来帮一帮孩子们了。”
“教育可是立国之本啊,咱们乡政府办不了的事,你们给办了,那我们怎么能不感谢呢,快坐,快坐。”
大家分别坐下,宋晓冬说道:“陈副乡长,她们两个是支教的,但是我是受委托来看看捐款的用途的,还得麻烦陈副乡长,让我们看看账目,然后我也好回去有个交待。”
陈正民马上说道:“简单,简单,咱们的账那可是每一笔钱都记的清清楚楚,这样的钱,那可是专款专用,谁也不敢挪动的,谁要是敢挪动一分,那可就是跟孩子抢呢,那可是缺德的,我马上就让管账的小刘过来。”
赵强连忙说道:“我去喊小刘过来。”然后就径直走了出去。
陈正民又给三人亲自倒了水,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这里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老师根本就养不住,只要是有点能耐的,肯定就走,主要是我们乡里的教育资金太少,对老师的扶助也太少了,这都是我这个副乡长不称职啊,要不到钱。”
沈悦感觉这个副乡长真是一个全心为教育的好官,马上说道:“陈副乡长,你放心好了,我们来支教,不用乡里的钱,也不用村里的钱,我们的生活都会自理的。”
陈正民急道:“那怎么行,我们乡里怎么也要尽力给两位老师一些帮助,不对不对,这说不上是帮助了,这只能是尽我们所能做点什么了,是你们帮助我们的孩子。”
沈悦微微一笑,道:“陈乡长,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多给学校里面一些东西就好了,我们就不需要了。”
陈正民一竖大拇指,道:“好老师!真是好老师啊,你们绝对是我见过最敬业的支教老师,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放心,你们都能做到这一点,我这个管教育的副乡长,要是还不能尽我所职,那我真不如回家卖红薯去了。”
沈悦让陈正民这么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的说道:“陈副乡长可不要这么说,我就是想做点我喜欢的事情罢了。”
这时候赵强走了回来,但只有孤身一个人,陈正民马上问道:“小刘呢?”
赵强说道:“小刘没在办公室。”
“这个小刘跑哪去了,我昨天晚上还特意给她打电话安排的呢。”陈正民一皱眉头,道:“不好意思,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沈悦马上看向了宋晓冬,本来都是让陈正民的态度所迷惑了,现在管账目的会计一不在,她马上想起了宋晓冬所说的话。
宋晓冬对她微微一笑,沈悦也就不动声色,反正有宋晓冬在这里,那这些事就好办,如果宋晓冬不在的话,她感觉现在自己只怕就要相信对方,然后让对方迷惑住了。
“喂,小刘,你怎么没在办公室?……怎么搞的,这时候生病,重不重?……哦,起不来床啦,你这病的还真是时候,好吧,你好好休息,尽快过来,咱们不能让人等时间长,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这可是为咱们乡,为咱们的孩子做的大好事。”
放下了电话,陈正民一脸歉意的说道:“这可真是太尴尬了,小刘昨天晚上突然感冒发烧,现在起不来床了,我看不如这样,反正你们都来这里了,就在这里多呆两天,等小刘的病好了,再去看账目。”
然后马上又说道:“咱们这里虽然不是什么旅游区,地方也比较贫瘠,但好在纯自然,另外还有几处古迹,那也是颇有些历史的,我带着你们参观参观。”
宋晓冬微微一笑,道:“我还有事,要早点回去呢,这样吧,我们还是去看看刘会计吧。”
陈正民忙道:“那也不急着这一两天,咱们先玩两天,然后再看也不迟,这个你放心,我们账目清清楚楚,小刘一好,有个半天,你们就能看完。”
宋晓冬摇了摇头,道:“陈副乡长,其实我是一个医生,对于感冒发烧这样的小病,用不上半个小时,我就能让他恢复正常。”
陈正民和赵强哪里认为宋晓冬是什么医生,当然认为宋晓冬是不相信这件事,所以才非得要去看看。
而陈正民和赵强竟然也完全不虚,而且也没有点破,陈正民笑道:“宋先生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咱们就去看看小刘,这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五个人出了门,坐上了宋晓冬租来的车,然后在陈副乡长的指点之下,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来到
了小刘会计的家。
敲开了门,就见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面容憔悴,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另外还很焦急,而一进屋,就看到了一个男子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呼吸粗重,从外表来看,这分明就是发烧昏睡的状态。
这让沈悦和宋晓冬不由有些意外,这个陈正民说的竟然是真的?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我能治
“小刘这病的很重啊,怎么没有送医院?”陈正民皱着眉头问那个少妇。
这少妇就是小刘的妻子,嗓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我正打算送他去医院的。”
陈正民摸了摸小刘的额头,皱着眉头说道:“是是,这必须要送医院,这都烧成这样了,再不送医院,再烧出点什么事,那就麻烦了。”
“我们正等着朋友的车呢。”小刘妻子说道。
陈正民忙道:“不用等了,正好咱们有车,对了,宋先生,麻烦你把小刘送去医院吧。”
“那可真是太麻烦你们了。”小刘的妻子连忙说,焦急之态,总算是减轻了一些。
宋晓冬这时候也伸手摸了摸小刘的头,道:“不用送,这就是受了凉,才造成的感冒发烧,很快就能好。”
陈正民连忙说道:“这温度已经烧的很高了,只怕得有三十九度,成人烧成这样,那会要命的。”
宋晓冬微微一笑,道:“我说了,我是医生,这样的问题我很快就能解决。”
陈正民一皱眉头,道:“宋先生,这样可不太好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赵强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咱们可别耽误事了,你看小刘都病成这样了,可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宋晓冬说道:“我知道这是真病了,但我能治病,那也是真的,你们稍等一下就好。”
说着,宋晓冬已经拿出了两根银针。
陈正民和赵强两人根本就不相信宋晓冬能治病,现在看到他拿出银针,就更加不信了,这银针,一看就是针灸,那就是属于中医了,中医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治好病,尤其是感冒这种事,西医都治不了那么快,更何况是中医了。
现在治感冒这种病的,哪有去中医院去看的。
所以他们自然就认为宋晓冬这是摆摆样子,也就不加以阻止了,反正治不好,还得送医院,这一治就得三天五天的。
小刘的妻子,看到宋晓冬手里的银针,这时候却是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她的丈夫,她可不像陈正民和赵强并不真正关心小刘的生死。
宋晓冬说道:“我给你丈夫治病,他这个病,就是昨天冻着了,所以才造成的发烧,很容易治的。”
“冻着?宋大哥,这是夏天啊,怎么可能冻着啊?他家里也没有空调。”沈悦有些疑惑的问。
宋晓冬微微一笑,道:“不管冬天夏天,要想冻着的话,那总是有办法的,你说对吗?”后面这句却是问的小刘妻子。
“啊……”小刘妻子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相当的古怪,其中最多的则是一种慌乱。
她丈夫本来没病,但是昨天接到了陈正民的电话之后,竟然是作死一般的在冰箱里面冻了好几次,任她怎么劝说也没有用,终于是折腾病了。
因为心虚,所以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往家里的冰箱看去,宋晓冬其实心中早就了然,她这么一看,更是让宋晓冬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陈正民和赵强本来对宋晓给小刘治病压根就不相信,但是这一句话就切中了要害,再加上心虚,他们心里一下子就没有了底。
陈正民说道:“宋先生,我看还是给他送到医院里面去吧,我看这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而且这人都昏着,再耽误,我就怕脑袋烧坏,肺子都要烧出毛病来了。”
赵强连忙在旁边帮腔,道:“对啊对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宋先生,就算你会中医,但是你年龄太轻,可不能乱来啊。”
宋晓冬淡淡一笑,手一挥,两支银针就已经扎在了小刘的头部和胸口位置。
“啊!”屋里面的几个人除了王艳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声惊呼。
“宋先生,你快住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陈正民一边大声说,一边对小刘的妻子使了一个眼色。
赵强在后面悄悄的推了小刘妻子一把,也大声说道:“你这可不行,这是要弄出人命啊。”
小刘本是吓的够呛,再加上两人这一怂恿,马上就激动的大叫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老公!”这激动,倒是有八成是自己着急,另外两成则是陈正民和赵强的怂恿了。
宋晓冬淡淡的说道:“我现在针已经扎上了,如果停止的话,那你老公才真可能出问题,其实也用不了多久,也就两三分钟而已,如果我不能治好的话,那你们再送医院也不迟。”
陈正民故意说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宋先生,你这样做可真是太草率了,这要是真出点问题的话,这个责任谁敢担啊?”
宋晓冬两手轻捻着银针,道:“出了事,我来承担好了。”
赵强则是故意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说道:“就算你来承担,但是人要死了,人家小刘可就是孤儿寡母了。”
小刘妻子听两人这般说,更是惶恐,抓住了宋晓冬的胳膊,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治,我是病人家属,我没有同意,没有签字,你不能给我老公乱治病。”
陈正民心里暗赞,这个小刘妻子说的还真是一下子点在了重点上,连忙补刀,道:“宋先生,确实是这个理,你不能这样啊。”
补刀这种事,赵强自然也少不了,道:“宋先生,就算你们给我们乡里投了钱,但是你也不能做出什么草菅人命的事。”
小刘妻子眼泪都急的流出来了,道:“求求你放过我老公吧,求求你。”想硬把宋晓冬扯开,可是看着宋晓冬手里的银针就在老公的身上,终是不敢用力。
“好了!”就这么说话会的功夫,宋晓冬手一抬,两支银针已经离了小刘的身。
小刘妻子松了一口气,赵强则是沉着脸说道:“赶紧送医院,趁着时间短,救命可能还来得及。”这句话说的,那就直接给宋晓冬扣上了一顶草菅人命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