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6章 最好能两败俱伤,便是不能,这齐长旖也定能重创权王!

“什么?权军在谅县大败齐军?”

“......是。”

因这段时间东躲西藏,而白发苍苍的裴烊勉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而后失力往后一坐, 喃喃道:“那可是齐氏最为精锐的三万兵马,更是出动了精锐水军.......”

“这样都大败了.........”

“那还有谁..........能是那权王的对手?”

裴烊豁阴声道:“我们不再与那权王正面对上便是,只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齐冠首那小子忘恩负义对付我们裴氏,如今权王帮我们收拾了他,也算他该得的报应。”

“你懂什么!”

裴烊豁被兄长吼的一愣。

“大哥......”

“齐氏倒了,也就意味着那权王再无劲敌!如今她还有了名......她要的远不止是大济的半壁江山,是整个大济!我们若想起势,迟早会与她对上。或者说是........”

裴烊勉沉声道:“她已经对我们裴氏出手了。”

“一个女子,已经占得大济半壁江山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哪来的钱一直打仗?学州、元州、疆州,东州,晋州、祥州,哪一州都已经有了主人,那权王刚吃下如此多地,难道还能........”

裴烊豁话还未说完,门外便又奔来一人,进来就向主位的裴烊勉拱手禀报道:“家主,刚才传来消息........”

“元州吕州牧公开向权王,俯首称臣!”

裴烊豁听得此消息,暴怒:“孬种!掌有一州之地,竟然轻易向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裴烊勉挥退来报消息的人,等人退下后,斥道:“元州的兵马真正听命于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权王的人治好了尚家主身上的蛊毒,那尚垣庭又拜投了权王为主,如今有此发展,这是很正常的事。”

裴烊豁怒声道:“若真如您所说,权王意在整个大济天下,那就更留不得她。”

裴烊勉沉声道:“你能怎么样她?祈儿他们想去动那权王,才摸到边,就都折于她之手了。”

裴烊豁想到嫡孙的死,越发怒火中烧:“杀不了权王,我还杀不了那吕州牧不成?向权王俯首称臣的吕州牧一死,再嫁祸给那尚氏,我就不信, 权王还能兵不血刃的收服元州!”

权王现在对战齐氏,若还要去平息元州之乱,一定没空再来插手东州。

这段时间,够他们裴氏在东州站稳脚跟了。

话落,裴烊豁便快步出去了。

裴烊豁怒而转身出去后,裴烊勉面上的忧色瞬间消失,扬声唤来手下心腹。

“二弟出去了,带人看好他,莫要让他出事。”

裴烊豁一直是裴烊勉手上最好用的刀,虽然裴烊勉不在意这弟弟的生死,但却不能没有他。

“诺!”

心腹抱拳领命退下。

心腹出去后,裴烊勉又唤出了自己派往齐氏回返的暗卫。

“齐长旖.....可有消息传回?”

一身黑衣的暗卫抱拳回道:“她老人家说.....先杀了齐长铮,她再出来从齐冠首手中夺权。”

“那就派人去......杀了齐长铮。”

来人犹豫道:“那齐冠首好歹是您的外甥,这齐长旖.....可是实实在在的齐氏人,扶她上位,还能助我们裴氏不成?”

裴烊勉面带嘲讽之意道:“权王铁了心要收拾齐氏,掌下大济内陆,齐氏无论是谁掌权,都只有被权王收拾的份,哪能助我裴氏?”

“亏得我在齐冠首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倒没想到他这么没用,最后竟逼得我要用到齐长旖这颗棋子......呵......”

歹毒的女人,若非不得已,是真不想助她得势,还得小心被其反噬。

不过......权王也毒。

这两个极富野心的女人对上,倒叫他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更高一筹。

最好能两败俱伤,便是不能如此......这齐长旖也定能重创权王!

让权王在掌下大济内陆后,只能求稳,无法再向大济其余几州扩张势力,如此......他们裴氏也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权王治下地盘大了,势力大了,又不再向外征战了,她手下的这些文武,精力就会用在别处上。

那权王若眼里再无他人,也必然会骄傲自满。

一旦起了党派之争, 就是四分五裂的前兆。

他就不信,权王能弹压的住这些人!

大势毁于内乱,自古有之。

不慌,他们裴氏还有机会。

裴烊勉心里如此想着,眉间的忧色渐渐消融下去,挥手让跪在堂下的暗卫速去按吩咐办事。

暗卫领命退下出去传令后,裴烊勉在屋内舆图前,老神在在的独自一人推演起来。

一个半时辰后,裴烊勉感觉腹中饥饿,正要传膳,便见屋外守卫的部曲统领突然推门急奔进来道:“家主,不好了!学州镇关大将漆洄带兵包围了此山!”

漆洄,八浒之一。

“什么!”

裴烊勉手中舆图旗插顿时散落满地

新皇城,丞相府。

“主人,那林者源又来府门前闹着让您腾出此府,给林阳全住了。”

常枫躬身进来,向正在书案前练字的鲁蕴丹禀报道。

鲁蕴丹闻言温和一笑:“林相国躺床上了,也不怎么安心养病。”

林阳全被刺醒来后,林者源就日日大张旗鼓的来丞相府门口闹,让他这前丞相速速搬出丞相府腾位。

此举,算是把鲁氏与林氏用布遮掩的敌对,彻底掀开了。

若是林阳全或是林者源此时出事,是谁动的手,不言而喻。

这招以进为退之策,除了出自那老狐狸林阳全,再无他人,所以鲁蕴丹才有了这话。

康展砚在这时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将那裴氏家主的具体藏身位置,秘密告知学州葛夫人后,她动手了。”

鲁蕴丹闻言,缓缓点头:“嗯,好。”

断了他的手,岂能不付出代价?

鲁蕴丹唇边牵起一丝若有若无地笑,递出一封早已经封好的手书给康展砚:“将这封信,发给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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