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红听吴煦问,也懒得再和虞沟生不对付,连忙问:“不知吴大将军可有看到你师弟?王鹿那小子我怎么有两日都没见着他了?”
虞沟生听到忽红问王鹿,今日才过去军牢为王鹿治伤的虞沟生当即哼笑一声,正要嘲笑忽红消息落后,就被吴煦投来的眼神制止了。
吴煦为防虞沟生乱说,上前一步完全挡了虞沟生的身形,对忽红道:“殿下好像派他去执行秘密事务了,忽大将军若实在好奇可以去问问殿下。”
“主公派鹿儿出去了?”忽红不解地抓头:“怎么没听主公说过?”
虞沟生从吴煦身后探出头来:“你怎么不去问林姐姐?”
忽红瞪了虞沟生一眼:“主公日理万机,我们这些做从属的,有一点小事就去找她,主公的事情还如何忙的完,岂不是片刻放松的时间都没有了?”
虞沟生哼哼道:“吴大哥也很忙。”
天知道忽红到吴煦的寝帐去寻人,被守帐兵告知吴煦被虞沟生叫去练武场切磋了,又跑来练武场寻人有多恼火。
忽红只觉得寻吴煦出去的虞沟生在耽误她的时间。
忽红反唇相讥道:“哪里忙?明明都闲的来陪你切磋武艺了。”
吴煦见虞沟生岔开了忽红的注意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头痛她们现在又闹了起来。
“要不......你们打一架?”顶级直男吴煦提议道。
本来正在打嘴仗的虞沟生与忽红同时转脸看向吴煦。
吴煦神色十分诚恳道:“没有什么争执,是打架解决不了的。”
虞沟生与忽红转回头看向对方。
忽红轻蔑的上下扫视虞沟生:“你行不行?别被我打哭了,说我欺负你。”
虞沟生抱臂嗤了一声:“我把你打趴下还差不多,你把我打哭?嗤。”
吴煦识趣的后退,将比武的场地让给积怨已深的忽红与虞沟生。
两刻钟后,虞沟生肿着一张猪头脸骑坐在了挂着两只熊猫眼的忽红肩膀上,双腿死死地绞住了她的脖颈,只要忽红再动,她便可以绞断忽红的脖颈。
胜负已分。
虞沟生呸出了一口血水问:“服是不服?”
忽红当然不服,面部被虞沟生双腿夹的涨红,硬挺着道:“本将军前段时间受了大伤,还没养好才输给你的!”
吴煦也没想到两人能打成这样,见她们终于分出了胜负,忙上来劝和道:“两位都是女中豪杰,今日就到这里吧?”
虞沟生还没听到忽红服输,不愿意放腿下来。
忽红只觉得她输是因为看在虞沟生是林知皇在意的人份上,没有下死手用她的巨力,不然虞沟生哪里是她的对手?
所以忽红自然不服输。
吴煦在一旁见劝和不得,怕再闹下去两人就不只是受皮肉伤了,只得亲自上手,托了虞沟生的腰部,稍一使力才将骑坐在忽红肩头上的虞沟生给架了下来。
分开两人后,吴煦又苦口婆心的做了半天的和事佬,才将“大度”的忽红给劝走了。
忽红走后,虞沟生肿着一张脸气咻咻的对吴煦道:“明明就是我赢了,她还不承认!吴大哥一点都不公正!”
吴煦现在应对虞沟生也算是有一套了,闻言立即道:“自然是你赢了。”
虞沟生斜睨吴煦:“吴大哥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吴煦头疼:“忽大将军与我不熟,自然得客套些,虞娘子与煦关系甚笃,这些场面话便不用了。”
虞沟生瞬间开心了:“哼,在林姐姐那我输了,在吴大哥这我终于赢了!”
搞了半天,虞沟生是看出来权王极喜忽红,这才和她较上了劲。
吴煦对虞沟生直来直往的心性也算有点了解了,见她终于开心了,看着她肿的老高的脸问:“你没事吧?刚才怎么还吐了口血水出来?受内伤了?”
虞沟生舔了舔嘴里破裂的地方,心情甚好地摆手道:“没事,不是体内吐出的血,只是嘴内破皮罢了。”
吴煦想忽红也不会真下重手,放心地点了点头:“那今日就到这里吧,你这样我们今日也没法切磋了。”
虞沟生刚才和忽红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也打爽了,闻言点头:“嗯,今日就这样吧。对了,吴大哥干嘛不让我告诉她王鹿的去处?”
提到王鹿,吴煦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小子行事偏激,如今被殿下抓了个正着。殿下既然下了封口令,那就是为了日后王鹿再回来做准备的,你就算知道一些始末,也莫要再多说。”
虞沟生似懂非懂地点头:“还
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啊?那我不说了就是,就只与吴大哥说。”
吴煦见虞沟生懵懂,无奈地摇头想,这里面弯弯绕绕多着呢,你会将此事说给我听也是殿下早就算好的。
殿下心思缜密,便是所算之策让被算计的人看穿了去,也只会心服口服受恩。
这就是殿下的厉害之处了。
殿下对师弟这般用心,师弟那心狠手辣,做事极端,为达目的不顾旁人的性子,应该能改过来的。
就在吴煦这师兄心忧他师弟王鹿之时,被他心忧的王鹿终于再见上了他心心念念之人。
“林世叔!”
被锁在牢营的王鹿见到一身便装的林知皇独自走进来,一双鹿眼顿时可怜兮兮地望了过来,面上惯来带有的几许邪戾在此刻被掩的无影无踪。
“林世叔......鹿儿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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