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3章 被吴煦以怨念眼神瞧的林知皇,心虚地干笑了两声

随边弘和谢伯言是奉命来接应新到的水军的,压根就没想过自家主公也会在主战船上。

待两人与江越河寒暄完后,被引来楼船主舱见到腹部微隆的林知皇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有惊没有喜。

“主公,您!您!”随边弘失了平时精致到头发丝的仪态。

稳重的谢伯言则嘴巴微张,看着坐于主位的林知皇,僵在了原地。

两人都因太过震惊,一时间忘了向林知皇行礼。

林知皇回以两名重臣尴尬的笑。

一时间,楼船主舱内的空间气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最后还是林知皇这做主公的,先打破沉默,开口道:“本王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眯起:“主公若是认为王府内不安全,目标太大,库州境内也有许多地方可游山玩水,泛湖郡就山清水秀,何必非要来此处?”

站在林知皇侧方的吴煦一愣,也是,王府虽然危险目标大,但库州如此大,主公不想待在王府里,别的地方也能去的,为何一定要到前方战场避险?

之前他被林知皇说服时,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主公说王府危险,在别处更安全这话,很有道理,便深以为然地护送主公来了这里。

难怪这几日,聪庭那小子总用看蠢货似的眼神看我,江越河这新同僚看向他的眼神,也颇为古怪.......

吴煦抬手揉了揉额角,原来在这里任职,对主公也是要留一个心眼的。

好了,他这次是被主公忽悠瘸了。

谢伯言反应过来后,已经拿眼神去瞪护送林知皇过来的吴煦了。

吴煦被谢伯言这位长辈瞪,一个大硬汉,首次去拿怨念的眼神看人。

被吴煦以怨念眼神瞧的林知皇,心虚地干笑了两声,甜言道:“本王觉得去哪都不安全,只有被诸位爱卿包围,才最有安全感。”

随边弘:“..........”

谢伯言:“..........”

吴煦:“..........”

一直做隐形人的江越河,这会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主公........安全感不重要,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林知皇:“咳.........”

林知皇见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今日没有发挥它该有的效用,干脆摆烂了,下颚微扬道:

“本王是来巡视,新被打下来的地盘的。”

茁州陵山郡,如今已被梁峰原与左昂掌军打下五城,再打下一城,这整个陵山郡,都将归于林知皇掌下。

茁州不算州城,统共四个大郡,如今已有一半归于林知皇掌下。

主公来都来了, 随边弘等人还能说什么呢?作为心腹的他们,太知道林知皇的性格了。

那是一旦做了决定,并认为这决定是绝对正确时,是不会听他人劝,必定要去做之人......

劝是劝不回去的。

遇见这样的主公能怎么办?只能看着办!

但........该说的,也不能不说!

于是,主公批斗大会开始。

林知皇这主公的下颚扬起来还没多大一会儿,就在众位心腹的声讨声中,回归了平时的高度,然后再无限往下,最后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态度非常好的认了“错”。但究竟会不会改,就只有林知皇本人知道了。

坐在隔壁舱房里的符骁,听到了林知皇被“批斗”的动静,终于爽了,怡然自得的给自己煮起了茶,惬意地品了起来。

这种事还是让泽奣的下属做更好,他做了.......多伤夫妻感情?

“贤夫”符骁爽了。

绿树葱葱,掩映着蜿蜒的河道,阳光透过密集的叶缝,在碧水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如同大自然最精致的织锦。

宽阔的碧水两旁,山峦叠嶂,云雾缭绕,与近处的绿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山水画卷。

同一时间,裴菱悖惊站起身:“你说谁被抓了?”

身材矮小的窦骇,抱拳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主人,祈郎君在庆洋郡....被权王的人给抓了.......”

裴菱悖往后踉跄了一步,重新跌回到位置上:“祈儿竟然......可有尝试过去救?”

窦骇摇头:“救不出来,把守严密。来报的人说,每日都能听见祈郎君的惨叫声。而且我们裴氏在附近设立的窝点,正在被快速的清除。”

窦骇这话就是变相在告诉裴菱悖,裴旸祈因为受不住重刑,已经将许多事情都招了,提醒他早做准备,去将裴氏其他地方的秘密联络点,赶紧撤离原来的位置。

还有裴氏百年前在衍州胡朝郡所占的那座铜矿,也要早做准备,大概率是很难保住了。

裴菱悖抬手抹了一把脸,冷静的思考了片刻后,马上召手下人进来,便开始下达一系列的应对指令。

待这些人都出去后,裴菱悖重新看向安静候在一边的窦骇。

窦骇马上又重新跪到堂屋中间,垂手听候吩咐。

裴旸祈难救,眼见着废了,裴菱悖就想到了自己另外一个逆子

,苦涩地开口问:“裴旸荟那逆子呢?如今带着那蛮族贵女,跑到哪里去了?”

以为裴菱悖不会再关心裴旸荟的窦骇愣了一下,犹豫再三,还是抱拳禀报道:“三房的立郎君,好像在祈郎君被擒之前,就已经被权王在库州州城擒得。权王那边的人手从立郎君处得了我裴氏嫡系调动玉牌,让人模仿立郎君在庆洋郡........钓鱼。”

裴菱悖听后大怒,一拍椅背扶手道:“原来是这个自作聪明的,才害的我儿暴露!”

怒过后,裴菱悖才反应过来,奇怪窦骇怎么不先禀报这个消息,反而在他问嫡次子裴旸荟的消息时,说了关于裴旸立被擒的这件事。

“刚才为何不禀报这事?”

窦骇犹豫道:“因为您之前给奴下令,您只当这个儿子死了,今后只要有关于荟郎君的消息........都不要向您禀报,无论他是死是活。”

裴菱悖哽了一下,嘴唇颤抖地问:“所以裴旸荟这逆子,跟裴旸立早就被权王所擒这事,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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