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林知皇唇角抽搐了一下。
聪庭这是有多心神震荡,才能让向来警觉的他,被不会武的临河给轻而易举扎中了啊.......
翠果惊呼:“喻大医,何以用针扎王夫?”
喻轻若收针:“极喜也是伤心脾的,为防他过后身体出现异常,只能干预,帮王夫平复一下。”
林知皇从符骁身上挪开视线,斜眼看向喻轻若,明显怀疑她公报私仇。
扎爽了的喻轻若嘻嘻笑,拉了林知皇的手轻摇道:“真的,王夫长期心气郁结,乍然大喜,容易疯。”
翠果捂嘴:“这么严重?”
她是见过疯子的,无法想象王夫这样的人,会病成疯子。
喻轻若点头:“刚才让他缓了缓,再醒来就好了。情绪波动处于常人水平就没事。”
林知皇伸手轻抚符骁的脸,低喃道:“真就......这么喜?”
喻轻若见林知皇像是心疼了,调侃道:“真的喜,快喜疯了呢,心也要不跳了。”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喜疯了。
翠果忍笑。
林知皇抬手敲了喻轻若额头一下:“看来临河心情也不错,都开起本王的玩笑了。”
喻轻若摇头摆脑道:“主公大喜,轻若怎会不喜?”
喻轻若是真高兴啊。身为医者的她,太清楚主公这个时候有孕,是有多合适了。如今的主公,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
怀孕生产起来的也容易,在她手上,基本可以隔绝产子所带来的各种风险。而且这个所生的继承人,各方面素质也会更高。他们这些做从属的,怎会不心安?
林知皇抬手捏了捏喻轻若的鼻子:“就你会说话。”
喻轻若与林知皇闲话了一会,便嘱咐起了孕期注意事项。
谈完了孕期注意事项,林知皇肃容对翠果与喻轻若道:“这事,暂先保密,到了库州州城再行公布。”
喻轻若与翠果肃声应诺。
喻轻若从林知皇这出去后,便开始给林知皇配适合的营养食谱,确保小殿下能各方面指标都达标。
再将食谱交给专门负责林知皇膳食的管事后,喻轻若突然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她是不是......也该给喻氏生个继承人了?
再生晚些,她就是医术再高,也没法确保自己能万无一失了。
嗯,是该考虑起来了。
最好与主公的孕期错开,这期间....让她来选选,合适的精子人选。
是的,喻轻若只想要孩子,一点都不想再成婚。
这套理论,她还是从她的大师伯虞沟生那学到的。
当时她听到虞沟生这套理论时,只觉茅塞顿开,在喻轻若这里,虞沟生就是新思想的标杆人物。
再没有人能活的比虞沟生更开阔了。
到了午时,太阳热烈得如同奔放的火焰,熊熊燃烧,将光芒直直地照射在大地上,周围的空气都被蒸热了起来。
在前领军的忽红见天气如此热,下令原地休整两个时辰再向前行军。
帅辇一停下晃动,符骁便眼睫微颤,一直注意着他的林知皇见符骁似是要醒了,挥退在给符骁打扇驱热的翠果,搁下毛笔走过去,用指缝梳理他散开的如墨青丝。
符骁朦胧抬手,反握住林知皇在他发丝间游走的手,哑声道:“泽奣,方才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喻轻若说你.......有孕了。”符骁躺着不动,视线飘落到了林知皇的腹部上。
林知皇低笑出声,俯身在符骁额发间落下一吻:“不是梦,是真的。”
符骁再次全身僵住。
“.......真的?”符骁眼睫微颤的确认道。
“真的。”
静默了好半晌后,符骁才哑声叹道:“真快.....”
“是挺快。”林知皇轻笑:“算算日子,是新婚夜怀上的。”
符骁木然坐起身,有些神游天外道:“我竟这么厉害?”
这个时候林知皇可不会让,看着符骁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本王可真厉害。”
林知皇这句话,终于让符骁从如梦般朦胧的思绪中醒过来,一把将林知皇勾入怀中,紧搂了她,将下颚抵在她肩上,闭眼强忍了泪意道:“嗯,是泽奣可真厉害.......”
真神奇......
他竟然也要......做爹了。还以为...这一世,他只能做孤家寡人了.....
林知皇反搂住符骁劲瘦的腰,低笑道:“此子,无论男女,都将是本王的继承人,就辛苦聪庭悉心养育了。
大军快速向库州方向行进,不知不觉就行了近有月余的时间。林知皇等人离库州州城越发近时,林知皇能吃能睡的功夫也越发见长。
柳夯终于察觉出不对来,与淮齐昭闲聊时嘀咕道:“有没有发现主公最近似乎有些疲于政事?”
“才打赢了大胜仗,回军途中主公想多休息会也无可厚非。”淮齐昭倒不觉得林知皇有疲于政事。
要让他说,他还觉得主公以前一心扑在政事上的时间太多,一点私人时间都不给自己留,休眠时间也少,这可不好。
就现在这样的理政时间正正好,对身体也好。
柳夯苦着脸道:“但现在随司寇、汪公、藏兰先生还有谢叔他们,都随军去往茁州攻齐去了,主公这一休息,这公务是要压死我这小身板了。”
淮齐昭失笑:“能者多劳,说明主公重用您。”
柳夯纯然一笑:“那我去主公面前荐一荐你?”
淮齐昭忙摆手道:“这可如何使得?我如何能与您比?”
说着话,淮齐昭果断起身,风度翩翩的就走了。
开玩笑,柳夯最近眼下的青黑都快垮到下脸那了,他可不想步这后尘。
再说了,柳夯负责的事,以他的能力可负责不来,出了乱子可如何是好?
淮齐昭一走,柳夯都没精力去找他的麻烦了,直接抓紧时间往后一倒,就开始午休。
过来茶车喝茶的悠闲人士戚玉寐,见柳夯竟然毫无形象的在茶车内随地大小睡,撇了撇嘴道:“这是在学谁呢?”
戚玉寐十分不爽的在茶车拿了他喜欢喝的茶砖,去后面马车寻师父喝茶去了。
“师父,这里的人都欺负玉寐。”
戚玉寐一来守山先生的马车,就将守山先生给搂在了怀里告状。
守山先生无奈的从自家爱徒怀里钻出来,道:“又怎么了?”
“那师从临坊师伯的柳夯,长得一副淳厚模样,其实蔫坏,总是有意无意的内涵玉寐!”
“别多想,你自己是这样的罢了。”
“师父~~”戚玉寐再次将守山先生搂入怀里猛蹭。
“到底来要干什么,直接说。”守山先生被戚玉寐闹得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