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大佬每晚都在求贴贴》全本免费阅读
辛昭欲赶回澜沧峰练剑,却被裴清之缠住,无法脱身。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唯有司牧宣的出现令她始料未及。
司牧宣发丝微乱,鞋子上沾了不少灰,看来是匆匆赶来,一看到辛昭望过来,便露出温软的笑。
澜沧峰距离有很长一段路程,而司牧宣还不会御剑,恐怕就是靠双脚这么走过来的。
辛昭的心莫名软了几分,浅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待他走近,她听到他说:“我来接你了。”
他跑这么远,只是为了来接她?
世界安静下来,辛昭只看到面前这个人。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句话了。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一位故人朝自己走来。
她那时年幼,还没学会御剑,但每天又必须要上学堂,便是由师尊来接她的,那时的她最期待的便是他带她御剑。
后来,她学会了御剑,也再也没有人会如师尊那般来接她,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沧澜峰,直到司牧宣的到来。
此时微风正好,阳光洒在身上,辛昭的身体暖洋洋的。
她才知道,原来也会有人盼着她回来。
司牧宣弯起眸子,露出浅笑,那双眸子比得过天上星光灿烂。
她心中一动,不知怎么朝他伸出了手。
下一秒,她的手被司牧宣紧紧握住,这次她没有挣开他的手。
一般都是她牵别人的手,而别人牵她的手只有被甩开的份,她从心底抗拒这种被动的肢体接触。
司牧宣手上的温度向来比常人高,手上的触感无不提醒着她,她真的让司牧宣牵住了她的手。
这点让辛昭也觉得震惊。
司牧宣感受到辛昭手上冰凉的体温,欲念在眼底翻涌。
这是自从那次主动摸鱼尾之后两人的第一次接触。
他望向辛昭,鼻尖熟悉的月桂香唤起某些记忆。
他开始喉结滚动,躁动不安,心痒难耐,这种渴望似乎要把面前的人揉进血肉里才能罢休。
久久压抑的情欲在接触辛昭时反扑得更加凶猛,几乎快将他吞没了。
手背上传来轻微的触感,司牧宣猛地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抿了抿唇。
“你是谁?”魏双双的声音插进来,秀气的眉头皱起,娇声问道。
“区区一个杂灵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由于司牧宣背对着她,她只注意到他的修为,面上的嫌弃毫不掩饰,态度高高在上。
总是有狗在乱叫,司牧宣这才正眼看向魏双双,眸中戾气一闪而过。
原来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不知死活的人。
等魏双双看清司牧宣容貌的那一刻,不免屏住了呼吸,眸中满是惊艳之色。
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比裴师兄更好看的男子,清冷易碎的像个瓷娃娃,生怕人惊扰了他。
她开始后悔说这话了。
魏双双一向被捧得惯了,绝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加挺直了腰板。
就算他长得好看又如何,不过是个废物灵根,这话她又没说错,都怪那个女人。
于是,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辛昭。
“你什么人啊,师兄都这么请求你了,你不仅推三阻四,还找别人带路。”
魏双双态度趾高气昂,似乎是给裴清之带路多大的荣幸。
辛昭可以原谅她对她态度恶劣,但是辱骂司牧宣不行。
“你又是谁?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口口声声辱骂他人,我修为同样比你高,是不是也能说你废物一个,朽木不可雕也?”
“你如此辱骂他人,妄为仙门弟子。”
司牧宣听出辛昭话中的维护之意,心中一震。
裴清之眸中满是欣赏。
“你……师兄你快说说她。”魏双双气得跺脚,挽上裴清之手臂,撅嘴撒娇。
裴清之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拂下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笑容真切:“昭音仙子能有如此悟性,难怪成绩斐然,师妹你应该多谢她赐教才对。”
魏双双也没想到裴清之会向着辛昭,脸上尽是愤然之色,言辞刻薄:“我才不会感谢她呢,光天化日,同男子拉拉扯扯,真是不知羞耻。”
司牧宣是她道侣,牵个手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辛昭只觉得她聒噪,对两人印象更差了,正当她出神时,滚烫的温度远去,原来是司牧宣松开了手。
他是因为魏双双的话所以松开了手吗?
辛昭一怔,心那里好像空了一块。
裴清之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眸光闪烁了一瞬,默默攥紧了拳头。
他能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辛昭望向那个男的时眼神明显柔和许多。
两人腰间挂着同样的玉佩。
再一看,他只有练气七层的修为,这样的修为只能说得上聊胜于无,
光是修为,两人天差地别,并不相配,所以他并没有往两人是道侣这方面想,那么他是谁呢?
兴许是关系好些的师弟也说不定。
这样一想,他对司牧宣的敌意淡了些。
李长老并没有走远,听到魏双双的话眉头皱起。
反观娄掌门淡定的很,语气平淡:“他们小辈的恩怨自己解决,我们这些老人就不要插手了。”
晏修远明白掌门的淡定来自何处,他也不认为辛昭会吃亏。
“双双这孩子真是被惯的没边了。”李长老叹了口气,幽幽来了句,“那小子就是她选的道侣吧,这修为实在太过低微了,若是清之……真是太可惜了。”
言外之意便是司牧宣配不上辛昭。
娄掌门听出李掌门话里的意思,并未多发一言。
宴修远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心底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魏双双言辞之刻薄,饶是同出一门的裴清之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冷声道:“师妹,慎言。”
魏双双气噎,瞪着辛昭,像是河豚成精了。
司牧宣冷冷望过去,直面魏双双,寒光凛冽,半点没有在辛昭面前的温良无害的模样。
“你如此恶语相向,甚至败坏他人声誉,不合适吧。”
“你说,如果不是碍于同门之间的情谊就凭你这么坏的性子,你那些师兄会容得下你,你说对吗?”
司牧宣的声音似乎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能勾出人最深处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