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在小学的门口听到过,不过那些找不到爸妈的小学生在放课后,起码还会找老师。
“等等等。”我让他先缓一缓。
“你说玄武壳是你掀翻的?”他的这句话让我感觉和之前徐黎说的是有出入的,难不成是这家伙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
“算是吧!”他似乎很自豪,“我往泥巴里丢了炸药,然后一群人就把那东西挖开了。”
说完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我这下算是明白徐黎口中,那个湖水翻滚冒泡,并发出轰鸣的来由了。
算了,感觉这个家伙不太聪明的样子,我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他,“可是你怎么知道下面就是你回家的路?或者说是谁告诉你这些东西的?”
那阿呆这回么有接话,他的表情只是在话落的一瞬间变得凶狠了起来,露出来的那种神态,总感觉像是一把刀子。
紧接着,我和铁头立马弓腰起来,紧绷着身子随时准备冲杀,我敢肯定面前这个被铁头叫做阿呆的人此时只要稍微的有所动作,我和铁头绝对会上去把他直接掐死。
但还没等到下一步的动作,突然见水面一阵炸响,声音闷响音波在水下传动,确实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靠,你他妈的玩弹药专家的是不是?”铁头上前一步就要发飙。
谁知阿呆他接着说道:“不是我,水下,21点的位置。”
“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已经分不清楚方位了,只是跟着四周转了一圈,接着在右手边的水下发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道巨大的黑色剪影,身形之长在水面之下游曳摆动,无头无尾,不见周身间距。
第一感觉告诉我,这不是鱼,也不是水蛇。
它就这么围绕着我们的小船,一圈又一圈地划动着,背脊的鳞片时而破开湖水,露到空气中。
“那是什么?”
“蛟,只是一条小蛟,我一个人搞不定,你们在就好多了。”
打了个寒颤,像是明白了什么。
“妈的,你是打算让我们下去送死吗?”铁头打算他的话,继而愤愤地骂道。
阿呆却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的计划,你们在水里带了一根绳子,你们可以把绳子给我,我下水去。”
“所以我们还是要做引子?”我道出了他的想法。
“不,我来,我先下水,你们拿着另一头的绳子尽管往岸边上划就行了。”阿呆盯着我们看着,语速明显变快,开始有些催促了起来。
“什么时间?”我问道。
没有回答,只是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湖面有巨大水声炸起,而随着喷涌水势的落下,一道黑影猛地朝我袭来。
“当心。”
“小心。”
阿呆上前撞了一下我,把我整个人的身型压低了一个身位,接着我就看见带水的鳞片从我头顶掠过。
真的是蛟,整体算下来也得有两人合抱之粗了,而定睛看去那刚才袭击我们的却也只是一道躯干,它还有更多的部分深藏在水下,随着在水面上的滑动,那些躯干也随之蜿蜒挪动,一眼看去巨物恐惧使我头皮一阵发麻。
“我搓,这得多大个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脏快跳还惊魂未定。
“它是劾蛟,属于吃了人魂之后变成的蛟精,无法成龙却也无法修行。”阿呆似乎很懂,“是那个阴像把它变成这样的,也正是因为阴像的下面绝对藏着什么东西,否则的话,这条劾蛟怎么可能死守在这里?”
“出口么?”我想起之前阿呆说的什么回家之类的鬼话,谁知言语之间,巨大的劾蛟竟然从水下直立起来。
它就这么耸立在渔船的侧面,黑暗中蛇头已经达到了完全不可视的高度,乌云蔽日,湖面上暗淡无光,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清冷的湖水滤过鳞片层层下滑,还有那蛟躯之上极度不违和的四肢,是双手和双脚的退化版,如果不仔细地看,或许你还以为是两根树枝挂在腹部没有鳞片的蛟皮上。
“还得是人化成的蛇。”铁头发出惊叹,可就在这时那条劾蛟突然又动了起来。
湖水翻涌,耳畔呼呼的风声响起。我们死死地趴在船身,看着墨绿色的水面此时像是开锅的沸水,白色的浪尖一波一波地像我们冲来。
细雨之中,每随着一道巨浪拍下,就像是落了一场雷阵雨,“怎么回事?”
“风雨从龙,这家伙已经有了些道行。”阿呆语气深沉,说到这里却是打住了,只是抬头看着上方。
“怎么?”我正想问道。
“快走,分头行动,我来引开他。”阿呆那家伙手脚极度的灵敏,他先是一蹬脚朝着那蛟龙的身子扑去。
那家伙脚力很大,这么一蹬,甚至把船都震动得晃了晃,下一秒他跳到了蛟龙的身上,接着他玩了一个骚操作,居然用蛟龙的身躯作为反弹板,就这么跳进了湖里。
这一刻,那生物开始暴怒,一条带有白花鳞甲的蛟尾朝水下猛地打去。
一鞭、两鞭、三鞭、四鞭、五鞭,它没有按常理出牌去下水追那阿呆,而是朝着湖面开启了aoe伤害。
草了一句,直骂那阿呆不地道,接着也是不做多想抓紧着另一头的绳子和铁头转身就弃船而走。
所有的一切来得太快,片刻之后那东西甩动着尾巴狠狠地打在了这艘渔船上。
“轰”的一声这渔船应声破损散落在湖面上,所幸我们躲得够快,倒也是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不过跳船之后我的大脑就变成了一片空白,思绪和眼前的画面也像是被猛然被固定。
接着就是入水……
刹那间四面八方的水流疯狂包裹着我,冰冷的鄱阳湖水,如同是雪山上的冰泉。
“真冷啊!”
在水中打了一个哆嗦,呛了一口气,震起了无数气泡,滚滚上冒……
重新憋住气,双手拨动着水,在水中浮了起来。
“没事吧?”湖面的远处有人在喊。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我没有说话而是心脏狂跳着四下看去,生怕那条劾蛟还在我的周身范围内。
此处是码头远湖的区域,由于时间上这些湖水也是近期才积蓄起来的,所以也不算太深,调整了一下目光,就看见起伏的水面之下,有半节身躯的蛟体在疯狂地滚动。
“跑,跑开。”杂乱的水声中,我已经完全的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