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九七章 你没资格质问我

有趣啊,有趣,”那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与赞赏,轻轻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连风都为之停留,倾听这难得的对话。

老者的步伐虽缓,却每一步都踏在了某种莫名的韵律之上,显得从容不迫,尽显高人风范。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岁月的沉淀,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却又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好奇与兴奋。

道袍加身,颜色虽朴素无华,却在阳光下微微泛着柔和的光泽,衣摆随风轻轻摇曳,每一丝每一缕都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这老道士的形象,在外人看来或许平凡无奇,但在肖晨眼中,却如同山岳般巍峨,难以估量其深浅。

黑衣卫们站在一旁,原本冷峻的面容上此刻不禁多了几分敬畏与黯然。他们深知,即便集体上阵,在这位老者面前,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这份实力上的绝对差距,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以及这个世界的广阔与深邃。

“赵文鼎?”肖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探究与戒备。这个名字,似乎在他的记忆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却又一时难以清晰捕捉。

老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后辈的宽容,也有对强者间相互认可的欣赏。

“正是老夫,”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与从容,“你便是近来名声鹊起的肖晨吧?老夫对你可是充满了好奇,年纪轻轻,便能有此等实力,实属罕见。你背后的师门,究竟是圣地中的哪一家?或是龙宫深藏的秘传弟子?又或是古海中某个古老家族的传人?”

说到这里,赵文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与探究,仿佛肖晨的答案能解开他心中多年的某个谜团。

肖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淡然与释然,仿佛他早已看透了世间的种种纷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继续说道:“别猜了,我确确实实只是个世俗之人,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传奇的经历,只是山野间的一名普通子民,因缘际会之下,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的怀念与对现状的坦然,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言非虚。

随即,肖晨的语调变得坚定而有力,他直视着赵文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既然你已经现身,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在今天,在这个地方,彻底了断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坦然接受,无愧于心。”

赵文鼎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疑惑。

他上下打量着肖晨,心中暗自思量:这年轻人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一个世俗之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令人瞩目的实力?他一定是有所隐瞒,或者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赵文鼎并未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是该解决了。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获得这身力量的?难道真的是天赋异禀,或是得到了什么奇遇不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与探究,显然并不相信肖晨所说的“山野之人”的身份。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罢了,既然他不愿说,我又何必强求?等会儿将肖晨打得半死,我自会让他开口。

于是,他收敛了心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而肖晨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仿佛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杭城,这座繁华的都市之下,究竟隐藏着多少狱族的秘密?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被转化为狱人,成为你们手中的棋子?而在这片被誉为世外桃源的神仙岛上,是否也暗藏着你们狱族的据点,作为策划未来阴谋的巢穴?”

肖晨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他来这里,可不单纯是为了对付赵文鼎,更重要的就是摧毁狱族的窝点,令三年之后狱族无法兴风作浪。

随着肖晨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等待着赵文鼎的回答。然而,赵文鼎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既有对肖晨问题的不屑,也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打赢了我,再说吧,你现在可没资格问我这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肖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赵文鼎挑衅的回应,也有对自己信念的坚持。“也是!那就不必废话了。”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退缩的决绝。

他知道,与赵文鼎之间的对话,最终还是要以实力来说话。

紧接着,赵文鼎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一咬牙,体内仿佛有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被唤醒。

只见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如血,身体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肌肉虬结,青筋暴起,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野兽。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之色,那是对战斗的渴望,也是对自身力量的自信。在这一刻,赵文鼎已经不再是那个看似普通的对手,而是化身为狱族的战士,准备迎接与肖晨之间的终极对决。

肖晨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刺赵文鼎的核心,仿佛要穿透那层虚伪的伪装,直视其真实的本质。

“果然,你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这具看似平凡的皮囊之下,隐藏的竟是货真价实的狱族之魂!”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空气中,回响在两人的心间。

面对肖晨的指控,赵文鼎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反而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回应道:

“若非出于无奈,需要在这人类的世界中隐藏行踪,你以为我真的愿意披上这具弱小卑微的人族皮囊吗?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一种对自我身份的亵渎。然而,现实所迫,我也只能如此。而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亲眼见证我狱族的真正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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