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梁斯淮还没做出什么动作,温溪就已经被吓得不行。

这可是在家,在她妈妈眼皮子底下。

尽管梁斯淮用鼻子蹭着她和很舒服,她还是立刻躲开了,用手揉揉鼻子,上面很痒,像有人用羽毛、用尾巴蹭着。

梁斯淮跟只狐狸似的,笑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心里又在憋什么心思,跟他待这么长时间,温溪算是把他现在的脾气秉性摸个大概。

少年时期的梁斯淮还带点青涩,现在的梁斯淮简直把人吃得死死的。

梁斯淮两条长腿交叠着,笑着提醒:“小溪,脸又红了。”

温溪脸“腾”地一下变得更红,转身就往楼上走,“我先回房换衣服。”

梁斯淮看着那抹倩影轻快地消失在楼梯口,眼眸一弯,“那我去帮荷姨。”

因为时候不早了,晚饭做得简单,简简单单的汤面还有两盘炒菜,清淡好消化,梁斯淮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忍不住夸赞了,苏荷笑着说,“又不是第一次吃。”

温溪闷着头干那碗面,她眼睛从碗里抬起,咽下面条,听到梁斯淮不动声色地接道:“以前的事情,荷姨,我记不太清了。”

苏荷晚上早就吃过了,正看着俩人吃,听到梁斯淮的话,疑惑地放下胳膊,“什么意思?”而后她想了两秒,恍然大悟,理解地冲他笑,“也是,你住的时间短,忘记也正常,不过你还记得溪溪还有荷姨,就够啦。”

梁斯淮吃好了,把筷子摆得整整齐齐,他看向苏荷,正要说什么,瞥见温溪示意的眼神,他接收到以后,话头一转,点了个头,“这是当然。”

苏荷慈爱地看着他,开始了老一辈经常聊起的话题,“斯淮,有女朋友了吗?”

温溪一呛,咳嗽了两下,苏荷帮忙顺了两口气,“急什么,慢慢吃。”

温溪摆手:“没事没事。”

梁斯淮不着痕迹地拉回视线,笑着回:“还没呢荷姨,不过正在追。”

温溪一口面咽不下去了,抓起桌上的水就是喝,梁斯淮“哎”一声,笑笑没说话。

苏荷听见他这么说,赶紧问:“是嘛,那得抓紧些啦,不过你也帮荷姨劝劝温溪这丫头,前段时间有个人追她来着,她不同意,就连面都不跟人见,说没感觉不喜欢,要我说就得多见两面,没准就有感觉了,感觉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你说对不对斯淮?”

温溪:“妈...别说了。”

苏荷:“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斯淮比你大点,按理说该喊声哥的,你问问你哥是不是这样。”

这又认上亲戚了。

温溪向梁斯淮投去求助的眼神,梁斯淮给温溪刚才喝水的杯子里添了些水,接道:“感情不能强求的,”看到苏荷要开口,继续,“但是多接触没坏处。”

苏荷一脸赞同:“我就是这个意思,溪溪她性子轴,说她心里有人,奇了怪了,我管她管那么严,以前有点早恋的苗头我都制止了,就没见过班里有哪个男生过来找过她,感情开窍也晚,能喜欢谁?”

敢情这是专门拆她台的,温溪开口打断:“行了妈,说两句得了,怎么还吐槽上瘾了?”

苏荷恨铁不成钢:“我这是想让你谈场恋爱,别管结不结婚,总得接触下男人,这样以后结婚才知道你要找什么样的人。”

这几年来,她妈是越来越唠叨了,也可能跟上了年纪有关系,她明显能感觉到苏荷对她的依恋,要是温溪两天没给她打电话,她就觉得孤单,总觉得没个说话的人,跟她也说得多了,以前不愿意讲的那些统统拿出来讲给她听。

温溪把这些归于苏荷没有安全感,女儿上学走了以后,这么多年的牵挂似乎走到尽头,被另一种挂念取代。

她对妈妈这些话免疫,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恹恹地用筷子挑着面条,跟她小时候被训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梁斯淮两手交叉,放在餐桌上,问:“小溪心里有人啊?”

温溪猛地看他一眼,眼神里有着天真的威胁,但不起任何作用。

苏荷说:“她是这么说的,问是谁也不愿意讲,”她顿了一下,突然问,“不会是你中考毕业那年给你送情书的男孩吧?”

梁斯淮抬眼看她,嘴角挂着笑,“嗯?”

温溪连忙打断:“不是啊,那是人家给我送毕业礼物的,班里每个人都有的。”

尽管人家给自己的礼物跟别人的并不一样,但是十多年过去了,小时候那点事情谁还记得清楚。

苏荷笑着跟梁斯淮解释,“就你走前两天,班里有男孩子过来送东西,我看着那男孩子长得蛮好的,个子也高,看着也踏实,”她又问温溪,“还有联系吗?”

这说的大有让温溪再续前缘的意思,温溪摇头:“没,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联系了。”

苏荷遗憾地出声,摇头收拾碗筷,“我看你心里有人也是唬我的。”

梁斯淮起身帮忙收拾,被苏荷赶去客厅了,“我收拾就行,你赶紧去洗个澡,开一天车要早休息的。”

说着利利索索地去了厨房。

温溪还在餐桌前坐着,被人念叨得心里有些堵。

外面鞭炮声停了,三花猫试探性地露出脑袋,梁斯淮蹲下,招了招手,猫就挪着步子慢慢晃悠过来。

“所以你心上人是谁啊?”

梁斯淮问她。

温溪抓起杯子又喝了口水,口齿不清地回:“不知道。”

梁斯淮笑,挠着猫咪的下巴,对猫咪说:“她不承认怎么办?教教我。”

三花甩了两下尾巴,叫了声。

杯子里的水空了,温溪还是觉得渴,在她听不下去要倒水掩饰自己的无措时,听到梁斯淮轻飘飘来了一句,“你用的是我刚才喝水的杯子。”

说着站起来,伸个懒腰,懒散地说:“你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再去。”

温溪手里还抓着那个杯子,她有时候发现梁斯淮这人,怎么说,就故意欺负人。

那他刚才还贴心地给她倒水喝,摆明就是故意的,偏偏还让人说不出什么。

——

温溪的房间苏荷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收拾好了,床单被罩全部都是新洗新晒的,地板还有桌子什么的干干净净,衣柜里的衣服用防尘罩盖着,里面放着除异味的还有防潮的布袋,温溪回来后基本不用整理。

梁斯淮住的房间在她对面,苏荷帮忙铺了被褥,房间经常清扫,很干净。

温溪坐在桌子前,习惯性地撇头,看到了隔壁的窗户,那里仿佛寄托着她少女时期所有的情思,而当事人就住在她对面,一无所知。

那时候养的仙人掌还有花早就不在了,仙人掌是在温溪读大学的第二年就蔫的,为此温溪还难受很长时间,花也在某一年冬天突然就病了,第二年春天也没有再开花,她难眠触景生情,总觉得在预兆什么,花盆没扔,温溪有时候回家看到后,看着看着眼眶就会酸热,用手一摸,湿漉漉的。

也没过去多少年,温溪回想起来,心里仍觉得难受。

她还记得自己跟梁斯淮的暗号,敲在玻璃上的声音,如同各自的心跳,虽然两个人都没挑明,但是都心照不宣地当成秘密,有段时间温溪的室友喜欢摇滚,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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